卿卿眸色一暗,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對她的事知道的如此詳盡,隻是那些所謂血脈相連的親人,他們的命運是她一手主導的嗎?
若不是他們過於貪婪榮華富貴,心狠手辣,幾次三番要置她與死地,她有怎麼會出狠手,“這似乎都與你無關吧,你將我綁著此到底是要做什麼?”
這個女人看來是徹底地被水寒煙刺激瘋了,隻是她很無辜好不好,“做什麼,我隻想看看煙是不是對你情深意重,舍不舍得為你去死。”
女子陰狠地俯視著再半山崖間飄蕩的卿卿,臉上哪裏還有一點兒嬌美可言,卿卿心中一動,這丫的死女人原來是抓她做餌,為的還是那個男人,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隻怕你的願望要成空了,水寒煙與我之間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隻怕他是不會來的。”
若說她對水寒煙沒有好感那是假的,可是還不至於到了生死相許的地步,她一直都知道水寒煙是理智,深沉內斂的,他的心思到底如何不是能一眼猜透的,“哈……君卿卿,你不是悍婦嗎,怎麼,連自己的男人都不了解嗎?他若是不在乎你,又怎麼會在休了你之後還一次次地不顧自身安危地救下你,甚至將你帶到這裏,不理朝政。”
卿卿臉色劇變,大腦嗡的一聲突然有什麼來不及抓住便一閃而過,使勁吸了幾口氣,才總算沒有令自己的語氣顫抖,“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事到如今,你們還需要做戲嗎,君卿卿,你是真的不知,還是在裝瘋賣傻,水寒煙便是慕容軒,曾經的瑞王,如今景澤的新帝,他為了你甘願舍棄那至高在上的權利,別人追逐一生都求之不來的榮華富貴,不顧群臣的反對毅然廢除了後宮佳麗三千,卻跑到這荒山僻壤裏來與你過著簡單的原始生活,你到底有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付出。”
女子的每一字每一句無不是咬牙切齒,陰狠中透著一股瘋狂的嫉恨,那雙飽浸了深深怨恨惡毒的眸子就如同蛇蠍一般陰森森地望著遠方,一頭飄逸的秀發此時也被狂風吹得淩亂地四處飄舞,更加的如同鬼魅一般,櫻紅的唇角勾起一抹浸了毒液般妖嬈的淺笑,她如今已經是一無所有,連容身之處都沒有了,魔教教主已死,魔教餘孽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打入十八層地獄,若不是她愚蠢,魔教又怎麼會覆滅地這般快,秋水宮也容不下她,因為那個女人……
哈哈……原來她一直都是一個笑話,都是一個不該存在的累贅,那個白衣勝雪,飄逸若謫仙般的癡情男子,他眸中的,心中的都不是她,她隻是一顆棋子,一根琴弦,曲終人散,她便也該退場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