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得不到,那就一起毀滅吧。
女子的嫉恨從來便是不可輕沽的,此時此刻卿卿都不知是該怨自己的運氣太差,還是怪某人騙的她太深了,他就是慕容軒,慕容軒便是水寒煙,難怪幾次的接觸,她總會從水寒煙的身上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的感覺,原來他們兩個人本就是一人,那次宮變之後,他如此一個渾身充滿霸氣孤傲之人會默默地放任她離去,他不是放手,而是……不離不棄,不感動嗎,那為何她的眼角感覺濕濕的,心中卻是感覺暖暖的,凍得失去了血色的唇角卻是勾起一抹燦若陽光的淺笑,是那般的明豔,那般的動人……
衣抉飄飄,山腳下一襲白色的身影眨眼間便到了山頂,而那抹白衣身後緊緊相隨著兩名一臉擔憂的丫鬟,“啊,公子,無雙姑娘在那裏……”
香包一聲驚呼,趕緊捂住自己的唇角,臉色駭得蒼白的沒有了一絲血色,今日她去看了無雙姑娘多次,見她都沒有醒來,後來便去了廚房一趟,可是回來便不見了無雙姑娘,心裏便隱隱有些不安,無雙姑娘平時也會獨自一人出去散步,可是都會在用膳之時回來,今日早膳便沒有用,午膳之時又怎麼會不聲不響地不見了,越想心裏越是著急,找遍了整個山間,所有的人都沒有見到,無奈之下,香包便跑出稟告公子了,沒有想到的是,瓊兒也在找若萱姑娘,今日本該是若萱姑娘出山的日子,可是一早若萱姑娘還好好的,可是轉眼就不見了……
瓊兒緊緊咬著唇角,眼角小心地看向公子,公子負手而立,一襲白衣飄飄若雪,挺拔頎長的身姿如林間的青鬆一般傲然而立,男子俊美如神祗的側麵雲淡風輕,沒有一絲的表情,那一雙深邃的丹鳳眸看向前方,儒雅而溫潤,隻是那渾身散發的強烈的霸氣卻是令人淩然生畏,不敢直視,“你來了,是要接我回去的嗎?”
過了半晌,女子嬌美一笑,清澈的美眸中隻有那一抹傲立天地間的白色身影,是深深的沉醉,癡迷,還有那一絲期盼,粉色的羅裙在狂風中飛舞,如同若即將要墜落地獄的蝴蝶般妖嬈而魅惑,男子深深地凝視著坐在懸崖邊上的粉衣少女,誰也不知他那幽深的冷眸深處到底是蕩漾著怎樣的漩渦,可是在他身邊伺候多年的瓊兒卻是並不陌生,渾身一顫,趕緊低垂下頭,隻覺得一股徹骨的冰涼一直從腳蔓延到了手上,一般這種沉寂的近乎是平淡的表情出現在公子的臉上,那就表明公子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若萱,你我之間的事不應該牽扯到她人,你放了她,我自會給你一個交待。”
鏗鏘有力的嗓音低沉而悅耳,可是聽在若萱耳中卻如一把鋒利的尖刀翻攪著她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一個交待,要給她怎樣的一個交待,將她送走,將她推開另一個男人,這就是他的交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