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你為何對我如此絕情,都是因為她對不對?你對她動了情,是不是?”
難得她此刻情緒如此平靜,唇角的那抹笑卻是那般的詭異,男子沉默地望著遠方,許久才輕歎一聲,幽幽的聲音仿佛從天際傳來,飄渺而悠遠,“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穆水一直都在洛城等著那個南湖畔冰清玉潔,清冷如白蓮仙子般的女子,這是他飛鴿傳書過來的書信。”
一張薄薄的紙片落在女子的腳下,女子淒楚的神情微微一怔,眸光看向腳下那張展開的紙箋,恍然間似乎看到了那個高大英氣多過俊美的男子,她努力的去想,卻也不過是一個模糊的印象,那個男子她從開始就不曾去注意過,昨日,她還以為他是為了擺脫她,免得她妨礙了他們花前月下,所以才將她隨意地送了人,卻是想不到原來真有人對她這般念念不忘,可惜,她的心早已滄海桑田,千瘡百孔,就是這具身子也早已髒了,對煙,她隻是不甘心……
輕輕地撿起那張被風吹得瑟瑟作響的信箋,若萱蒼白的麵上綻放了柔美的一笑,緩緩地鬆開手指,任那薄紙吹散在狂風中,無影無蹤,“好,我同意離去,可是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瓊兒與香包同時緊張地看向公子,若萱姑娘便看外表嬌美溫婉,骨子裏也是有著一股執拗冷傲的,她的要求隻怕不簡單,“好,我答應你。”
男子卻是連遲疑也不曾便點了點頭,若萱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她做的這些事很可笑,也很傻,眸中的猙獰緩緩散去,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初見時那個一身清冷孤傲的少女,“此去隻怕此生都不會再見,煙可願再為我吹奏一曲,‘鳳求凰’。”
水寒煙眸色變了變,須臾,悠悠揚揚的笛聲緩緩地響起,女子滿足地勾起了唇角,美眸灼灼地望向那個優雅地吹笛的男子,身子懸在半空中的卿卿被冷風吹得大腦暈暈沉沉的,渾身都如同置身冰窖當中冷冰冰的沒有了一絲溫度,可沒有半點心情去欣賞那悠揚的笛聲,感受那浪漫的氣氛,再這樣下去,她絲毫不懷疑自己就算是被救上去,那也一定染上這樣那樣的病痛,伴隨著她後半輩子,心裏不由地將上麵的兩人低咒了個遍,啊!
繞在樹杈上的繩索在女子手中一晃,似是承受不住那股巨大的拉力一般,坐在懸崖邊上的女子半個身子伏出了崖邊,手中的繩索脫手飛出,驚呼聲中笛聲愕然而止,一道白色的身影如疾風閃電般地快速閃過,卻是終究晚了一步,半趴在懸崖邊的女子美眸中閃過一抹得意,卻是轉瞬霧水朦朧地帶著一抹忐忑不安地抬眸,小手緊張地抓著白色的衣角,“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