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瘋狂的攻勢之後,兩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出現了傷口,野人的胸膛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咕咕的流出,而屠夫也同樣被劃出了許多道血口子,不過沒有野人那麼嚴重。
兩人都收起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兩人握著武器的雙手都在微微發抖。
“深寒,難道你不準備動手嗎,我的朋友。”屠夫看著深寒,有些猙獰地問道。
正在看戲的深寒聽到屠夫發問,原本不準備動手的他隻好抽出匕首,對野人說了一句抱歉後,加入了戰局。
野人悶哼一聲,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鮮血從他指間慢慢流淌而出,但一雙牛眼卻死死盯著深寒,他狂魔般大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將刀朝撲過來的深寒砍去。
深寒想不到野人還有力氣反擊,猝不及防下,砍馬刀的刀身已經架在了深寒的肩膀上,刀身入肉兩公分,鮮血立馬染紅了深寒的衣服。刀上的力量越來越大,深寒隻有死命的用匕首的刀柄死死卡住刀刃,死命擊打野人的胸口的傷口。
兩人的鮮血留了滿地,場中陷入了短暫的僵持,野人的砍馬刀已經深深陷入了深寒的肩膀,而野人的傷口也被砸的血肉模糊。兩人以命搏命,再看場中的屠夫並沒有動手,尼泊爾交叉置於胸前,像之前的深寒一樣,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的“表演”。
“哈哈,看來今天你要給我墊背了。”野人譏諷道,不過心裏也在慶幸屠夫沒有對他動手。他手裏的力氣繼續加大,死命地壓著刀身。
深寒知道自己被屠夫擺了一道,他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右手的匕首突然發力,使勁將砍馬刀頂到半空,同時將手裏的匕首一甩,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轉移到了左手上,而空下來的又手抓住下落的砍馬刀的刀刃。
最後一眼,野人看到的是深寒眼中冰冷的殺意,深寒手裏合金鋼匕首直直插進野人的心髒,並且使勁攪了一下,直到確認野人死透後,深寒將匕首一拔,心室裏的壓力使心髒內的鮮血直接噴了他滿身,如同地獄的惡鬼,深寒陰沉地道:“現在呢,屠夫,你想和我動手嗎?”
“不不不,我可不想和你動手,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屠夫又變回了原本的紳士模樣,絲毫看不出來剛才動過手:“對了,這個女孩要我幫你處理了嗎,很樂意為你效勞。”
深寒瞥了一眼屠夫,捂著肩膀,撿起了女孩甩掉的水桶,默默去接了一桶水,然後淋著水桶走到了女孩身邊,伸出手道:“還能走嗎?能走的話麻煩扶一下我。”
女孩聽到深寒說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會,直到深寒再一次對她說話才立馬爬了起來,用身體撐著深寒的身體,慢慢往外麵走去。
“去你的藏身地吧,一直走,不要回頭,我快堅持不住了,別露出馬腳。”深寒貼在女孩耳邊小聲地說道。
女孩點點頭,嬌小的身軀踉踉蹌蹌地走著,鮮血浸染了她潔白的裙子。一直走了很遠,昏昏沉沉的深寒突然用力拽著女孩閃進了一棟破敗的小屋裏,探頭看了看身後的道路,發現並沒有人跟蹤,又等了一會兒,確保沒人跟蹤後,深寒就再也堅持不住了,身體一歪,昏了過去。
看到深寒昏了過去,女孩眼神複雜地看著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發白的深寒,她在考慮到底要不要管他,她怕深寒醒了後會對她做什麼,而自己也無法反抗。
突然女孩使勁拍了拍雙臉,甩了甩道道:“韓洛心,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救了你哎,做人不能恩將仇報。”
她再次艱難地背起深寒,顫顫巍巍的往自己“家”趕,深寒沉重的身軀把女孩的身體壓得極低,嘴裏發出“哼哧哼哧”的呼吸聲,突然女孩腳下一絆,整個人跪了下來,膝蓋被地上的碎石磕的鮮血淋漓,但她還是一聲不吭,嘴唇被咬的發白。
女孩再一次背起深寒,繼續在著荒蕪的城市街道廢墟中走著,女孩的前麵是未知的道路,而身後留下的卻是點點滴滴的鮮血小徑,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