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天就是兩年之期了,說吧,我們該怎麼辦?”
“嗬嗬,我認為十人之數太多了一點,兩年之期就是一個考驗,篩選那些夠資格活著的人,我們不管那些人是什麼目的,但是隻要活著的人數越少,他們就越滿意。全殺了吧,其他人存在的意義隻是證明我們的價值。”一個人答道。
“你認為剩下的人都是些什麼,有些人連我都要忌憚,你憑什麼說都殺掉。”另一個人出口反駁道。
破敗的小屋裏沒了聲音,隻有風穿過牆壁破洞的嗚嗚聲,桌子上麵的燭火在風中不停搖晃,燭光忽明忽暗,借著微光,依稀可以看清桌子旁坐著四個人。
“你怎麼看,刺客,發表一下意見吧。”一個人問道。
被稱為刺客的人聽到問話,手指在桌上“嘟嘟”的敲著,考慮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我沒什麼意見,你們決定就好了,對於我來說說一個和殺十個沒什麼區別,多花點時間就是了。”
在場的人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句話或許都會被質疑,但唯獨他有說這句話不會被恥笑,反而很讓人信服。
“嗯,既然這樣,那就全殺了吧,我們必須得證明自己,才能同那些人講條件,明天開始,獵殺剩餘的人。”一個看起來是頭頭的人結束了這場對話,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一陣風吹熄了蠟燭,小屋裏陷入了黑暗。
深寒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肩膀上的傷口被紗布包著,原本的衣服也已經被換了一件,屋裏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他在床上胡亂摸索著,本來是想找找床沿在哪裏,但卻無意中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他好奇的捏了捏。
“你醒了啊。”深寒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蚊子般的囁嚅聲,聲音還略微有點急促。
“恩,我睡了多長時間了?”深寒一邊捏著手裏的柔軟之物一邊問道。
“睡了兩天了,你要不要喝點水,吃點東西,我這裏都有。”不知為什麼,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
深寒摸了摸肚皮,發現自己的確是餓了,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他便說道:“給我弄點吃的吧,不用太多,一點點就好了。”
“嗯。”女孩輕輕回了一聲,但之後就沒了動靜,房間裏又安靜了下去。
等了好久,女孩依舊沒有回答,深寒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你能不能把手放開,你捏了我好久了。”女孩好像是鼓足勇氣才說出這句話,可以想象女孩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
“啊,啊,抱歉。”深寒手觸電般縮了回來,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饒是他這麼厚臉皮的人臉都有點發燙,自己居然抓著女孩的那裏捏了半天。
在深寒內心天人交戰的同時,女孩已經掀開了身上的被子走下床,點燃了櫃台上蠟燭,接著就想受驚的兔子一樣跑了出去。深寒沒有看清女孩的表情,隻是瞅見女孩滴血般通紅的臉頰。
他平複了一下動蕩的心情,單手撐著床板坐了起來,打量起自己所處的地方。這是一個類似於避難室的建築,各種設施都很齊全,看得出來這裏的防護很好,隻要把門一關,外麵的人就進不來了。不得不感歎,人比人有時候會氣死人,想想自己早上才剛被人算計過,他顯得頗為鬱悶。
大約過了十分鍾,女孩重新走了進來,手裏端著兩個碗走到深寒身邊,將一個碗遞給深寒後,自己就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深寒看了一眼碗,碗裏居然是熱騰騰的方便麵,他詫異的看了一眼女孩,這裏居然還有這個東西?
看到深寒眼裏的疑惑,女孩立馬躲開深寒的眼神,囁嚅道:“這裏有個儲藏室,裏麵東西很多,我一直吃的是裏麵的東西,除了接水,我一般都不出去。”
“你的運氣真好,居然可以找到這種地方,哪像我天天饑一頓飽一頓,吃的都是些幹糧。”深寒搖了搖頭,再次感歎人比人氣死人。
方便麵的誘人香氣勾動了深寒的食欲,他立馬“稀溜溜”地吃了起來,從來到這裏後,他第一次吃到熱騰騰的食物,他整整吃了兩大碗,才放下碗,拍了拍自己鼓起來的肚皮說道:“飽了飽了,很久沒吃這麼飽。”
女孩伸手接過了深寒的空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坐了回去,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吃飽後的深寒坐在床頭,好好打量起女孩。不像深寒見過的其他女孩,他見過的都是妖媚放蕩,而這個女孩還十分青澀,這裏的一切還沒有汙染過她。
雖然臉沒長開,但已經可以看出些許傾國之姿,象牙般白皙的臉頰閃爍著迷人的光暈,青蔥手指相互糾纏著,白潔的雙腿來回踢踏著,顯示出女孩內心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