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洵看著耶律烈,人之將死,對世間會有依戀,如果耶律烈傷心,絕望,他會安慰,會拚盡一切努力幫忙,可是他的弟弟卻是那麼的雲淡風輕,仿佛看開一切,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這樣的弟弟,讓他更難過,更心疼。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顆合適的心給你!”拍了拍耶律烈的肩膀,耶律洵清亮的眼眸中,似乎帶了某種深沉與堅定。
耶律烈微笑:“盡力就好,不要太為難自己!”
“世子!”王府管家來到涼亭外,看著亭子裏的出色的兄弟兩人,欲言又止。
“可是有心髒的消息?”耶律烈麵對自己的重病,沒有悲傷,沒有難過,耶律洵也不再避諱,當著他的麵,直接詢問。
“是!”管家擔憂的望了耶律烈一眼,他們隱瞞耶律烈消息,都是為了他好,試想,一顆顆心送到聖王府,卻都不適合他,他一次次的燃起希望,卻一次次的失望,應有多傷心。
“去看看!”耶律洵說著,快速走出了涼亭。
管家擔憂的看了耶律烈一眼,急步跟了上去。
耶律烈目送兩人走遠,緩步走到桌前,看著黑乎乎的湯藥,緊緊皺了皺眉,端起藥碗,甩手扔進了水池裏,濺起無數水花。
王管家請李菲兒回府,處理的的確是一些小事,諸如發月俸,做新衣,修景致等,王管家將所有事情都歸了類,隻需要李菲兒過目,確認。
處理完事情時,已經過了正午,簡單用了午膳,李菲兒坐了馬車趕去聖王府。
豪華的馬車緩緩走在道路上,李菲兒挑開車簾看著道路兩旁稀稀落落的行人,以及天空高懸的炎熱太陽,這個時間,耶律烈應該在休息,她何不去驛館找找秦若煙,打聽打聽白靈兒的事情:“車夫,去驛館!”
“是!”車夫答應一聲,長鞭一甩,馬車改變方向,駛向驛館。
驛館裏,秦若煙在午休,聽聞李菲兒來訪,打著嗬欠,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薄被滑下,露出她黑黑的肌膚,看著走進內室的李菲兒,不滿的嘀咕:“李菲兒,你怎麼想到來驛館看我?”
“想向你打聽個人!”李菲兒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半露,在薄薄絲被下玲瓏身形若隱若現的秦若煙,牽牽嘴角,午休她居然裸睡。
“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秦若煙毫不避諱的一把掀開被子,露出自己黑黑的小身體。
李菲兒揚了揚嘴角,秦若煙皮膚的顏色,比非洲黑人的肌膚還黑,古代男子們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顏色,宇文琥一向喜歡幹淨,整潔,看到這樣的她,肯定惡心壞了……
送他給秦若煙當男寵,既能折磨他,又能惡心他,她還真是送對了。
“這個人是南疆人,你應該很熟悉!”
“什麼人?”秦若煙半眯著眼睛,拿過一旁的衣服,慢騰騰的穿著。
“南疆鬼醫!”李菲兒微微一笑,清晰的說出這個名字,暗暗觀察秦若煙的反應。
南疆鬼醫四字如雷貫耳,迷蒙的秦若煙瞬間清醒,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李菲兒:“你打聽他做什麼?”
“聽聞他醫術高明,死人都能救活,想打聽打聽,是不是真的!”李菲兒隨便說了個理由,南疆鬼醫在聖王府為耶律烈治病一事,是個小小的秘密,有人知道,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她不想嚷嚷的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