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等本王回來再說。”
“是。”
江修染調轉馬頭,快速向一邊跑去。
“明王,裴將軍,肅親王的軍隊距離我們隻有半天的路程,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在那裏安營紮寨,而且也隻是隨意紮營,不像是有什麼作戰計劃的樣子。”一個探子走進軍營報道。
江玄燁皺起眉頭,“那肅親王呢?”
“屬下沒有見到肅親王在營中。”探子回道。
江玄燁點點頭,“再去探,有什麼消息馬上來報。”
“是。”
“明王,這可怎麼辦?要是肅親王的軍隊和禁衛軍前後夾擊,咱們的勝算怕是不大啊。”裴靖皺起眉頭,他早就說什麼都不要管,直接攻進京城,京城裏的禁衛軍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江修染後麵再進京救援,那時候江玄燁早就登基了,其他的也就不怕什麼了,可是江玄燁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直在原地不肯動。
“再等等看。”江玄燁眯了眯眼,按說這個時候江修染來了,必然會立即向他們進攻,怎麼可能在半路停下來給他們時間準備?難道江玄奕還有什麼別的安排?
“肅親王會不會已經偷偷進京?”裴靖又問道。
“應該不會,現在已經沒有人進出京城,就算他偷偷進去,我們也不會察覺不到。”江玄燁思索了一會開口道,現在還真是有點麻煩,要是裴子墨在就好了,“對了,裴將軍,你最近有見過你女兒麼?”
“沒有,她也就是送過來一張字條,說北遼和西遼已經打得如火如荼。”裴將軍不明白,裴子墨這個時候關注北遼和西遼的事情幹什麼,難道裴子墨還不知道現在火都已經燒到眉毛了麼?
江玄燁皺起眉頭,裴子墨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什麼事,西遼和北遼……西遼和北遼就是因為政權分裂,所以才出現了兩個對立的勢力,難道裴子墨的意思是,就算自己這一次失敗也沒有關係,隻要能退守一城,就可以想辦法和江玄奕劃分政權?會這麼簡單麼?
江玄奕在軍帳裏走來走去,該死的,裴子墨就不能說的明白點麼?
“子墨她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不如……”
江玄燁搖了搖頭,裴子墨要是想來的話,早就來了,她既然不想來軍營,那證明裴子墨還是有所顧忌的,裴子墨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根本沒辦法明哲保身了,不過她這樣做一定是有她的用意。隻可惜他和裴子墨的交流並不多,對裴子墨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更不了解裴子墨的想法,這還真是……
“裴將軍,你把你知道的有關西遼和北遼的事情,都給本王講講。”江玄燁停下腳步坐在椅子上。
裴靖點點頭,“哎,說起這件事,和我的關係倒也不小。皇上剛剛登基的時候,西遼就大舉來犯,我奉命去抵抗西遼大軍,所以自然也接觸到了西遼的人。西遼其實是想要從邊關割幾城,一來可以養兵,同時也有了食物。於是我和西遼的使者密談之後,決定向皇上建議,和西遼講和,幫助西遼打敗北遼。”
“這時候皇上也派了南侯爺去參戰,皇上便想要一箭雙雕,一邊讓西遼繼續假意進攻,一邊設陷阱埋伏南侯爺,想要讓南侯爺沒辦法回來,然後再由我來接管南侯爺的軍隊。”
“隻不過這件事後來出了岔子,就連一些軍隊的所有權,皇上也劃給了肅親王。而且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皇上突然又和北遼的使者達成了共識,西遼的使者憤然離京,可是他們已經失去了攻打代國最好的機會,因此他們對這件事一直都耿耿於懷。”
“如此出爾反爾,倒也難怪了。”江玄燁點點頭,“不過也不得不說,選擇西遼,就是個錯誤,無論從地理位置還是兵力上來說,西遼其實遠遠不如北遼,隻不過前些年北遼人心渙散,所以才沒辦法應付西遼,以致於讓西遼有時間休養生息,現在北遼和西遼雖然打得如火如荼,可是西遼兵敗是遲早的事。”江玄燁說著輕輕歎了一口氣,不過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我知道裴子墨是什麼意思了。”
“什麼意思?”裴靖開口問道。
“西遼和北遼現在的戰事進入膠著狀態,也就是說西遼和北遼都沒有精力應對其他的事情。”江玄燁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