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燁和江修染對視了一眼，江修染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也不想聽，你們決定吧。”說完江修染起身向外麵走去。
看著江修染離開，江玄燁的目光才落在裴子墨身上，“這件事，或許你去辦才是最好的，你應該，也是希望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吧？”
裴子墨輕聲一笑，“是呢，我做夢都想親手殺了他，那你安排吧。”
江修染點點頭。
一個時辰以後，裴子墨帶著薄無命和幾個侍衛向江玄奕的宮中走去。
江玄奕一身素服坐在案邊看著書，裴子墨站在門口看了江玄奕一會，才慢慢的走進去。江玄奕抬眼看著裴子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
“皇上從史書裏讀出什麼了麼？是朝代興替還是帝王生亡？”裴子墨開口問道。
“我早該看出你的異樣，隻可惜，是我太自負了。”江玄奕開口道，“我隻是不明白，這樣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好處？”裴子墨微微一笑，“好處就是看著你死，看著裴玲瓏死。”
“裴玲瓏是你的姐姐。”江玄奕盯著裴子墨，臉上倒也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姐姐？”裴子墨冷笑一聲，“不說她了，今天我來，是想跟你做一個了解。”說著裴子墨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江玄奕麵前，“算一算我們之間的舊賬。”
江玄奕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裴子墨，我自問從和你相識以來，對你都恩寵有加，有什麼帳可以算？”
裴子墨垂眼看著地麵，好一會，才抬起頭，唇角帶笑地看著江玄奕，“還記得那一年麼？你去王府做客，第一次見到我，你說我舞好，人美，有才情，不媚俗，是你一生的良配。”說完裴子墨靜靜地看著江玄奕，等著江玄奕的反應。
江玄奕果然沒有讓裴子墨失望，聽完她的話，江玄奕的臉色大變，手上的書也掉落在地上，江玄奕猛地站起來，顫抖的手指著裴子墨，“你……你是……王……王……”
“沒錯，我是王琬。”看著江玄奕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裴子墨輕輕理了理頭發，開口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裴子墨的話音落下，江玄奕也跌坐在椅子上，“不，不可能，王琬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她，你到底是誰？”江玄奕最後一句話喊得歇斯底裏。
“隨你信或不信，等你死了見到裴玲瓏，她自然會跟你說明白的。”裴子墨並不在乎江玄奕的看法，不過江玄奕現在的狀態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裴玲瓏是你殺的！”江玄奕此刻雖然震驚，但是頭腦還算清醒。
裴子墨微微一笑，“這麼多年，我一心輔佐你，為你掃平那麼多障礙，為了壯大你的勢力，甘願和別的女人分享你，結果……卻換來你的猜忌和背叛，若隻是我自己也罷了，可是那個孩子……”裴子墨的聲音一抖，“你沒有去過東宮吧？沒有見到那個還沒出生就被剖腹而出孩子吧？不過就算見到，想必你也不會難過，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