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形勢本就對江玄奕不利,如今江玄奕自殺身死,倒也是讓局勢穩定下來。江玄燁祭告天地,登基為帝。
裴子墨站在同一個位置上,看著幾乎一模一樣的登基大典,心裏一時翻江倒海。
“公主,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你應該高興才是。”春意看著裴子墨一臉晦澀不明的神情不由開口道。
裴子墨收回目光看了看春意,“倒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說著裴子墨輕輕歎了一口氣,轉身向住處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看見南逸宸一臉陰翳地站在門口,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裴子墨微微皺起眉頭,新皇登基,南逸宸作為臣子不是應該在太和殿麼?怎麼會在這裏?不過還沒等裴子墨問出口,南逸宸便一手拉著裴子墨一手推開房門,把春意一個人扔在了外麵。
春意自然明白,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轉身離開。
裴子墨被南逸宸大力的拉進房間,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你這是要幹什麼?”裴子墨揉了揉被南逸宸拉疼的手腕,轉頭問道。
“幹什麼?你就沒有什麼事該跟我坦白麼?”南逸宸眯著眼睛看著裴子墨。
“什麼事?”裴子墨皺起眉頭,看著南逸宸不明所以。
“嗬。”南逸宸輕聲一笑,“你說我以後是該叫你子墨呢,還是該叫你琬兒呢?”
裴子墨身子一震,不由後退了幾步,南逸宸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你……你在胡說什麼?”
“胡說?”見到裴子墨後退,南逸宸慢慢逼近,“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說著南逸宸抬手捏住裴子墨的下巴,“你一直騙我,瞞著我,到底是有什麼居心?”
裴子墨抿起唇,她不知道南逸宸怎麼會突然知道這件事,按說知道這件事的人要麼是她極其信任的人,要麼就已經死了,怎麼會有人跟南逸宸說呢?
“怎麼不說話?是沒想到我會知道這件事麼?”南逸宸的指尖微微用力,將裴子墨的下巴捏得泛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有哪裏騙你了,又瞞著你什麼了?”裴子墨嘴硬地做最後的掙紮。
“哼。”南逸宸冷哼一聲,“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那麼對待裴玲瓏,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你姐姐,可是如果你是王琬,這一切不就都能解釋得通了麼?就連你最開始接近我的目的也都可以解釋得一清二楚,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麼?”
裴子墨咬了咬牙,“就算我是王琬,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南逸宸的眸色先是一僵,然後才慢慢的放開手,後退了幾步,眼中閃過了一絲痛苦的神色,他多不希望裴子墨承認,多不希望麵前的這個人和王琬沒有一點關係,可是……“倒也不能怎麼樣,那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算算咱們之間的賬?”
裴子墨看著南逸宸不說話。
南逸宸暗暗的吸了一口氣,“這些年,你多次算計於我,為保江玄奕的江山對了下了多少次暗手?我無心權利,也不願意爭奪這些,所以那麼多次陷阱我平安躲過,就算出了什麼意外,對我來說也都不痛不癢,那羽蝶呢?你又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