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215章(1 / 3)

楮昱然、袁安正與高大山、高大成、王存銀相談甚歡,高鬆、高楓、高槿、高榕在院子裏跑來跑去,上躥下跳,鬧個不停。高青的身影剛出現,高槿就“蹬蹬蹬”的跑過來,牽起她的手邊搖邊說道:“五姐,咱們上元節去逛燈市吧!聽說今年皇上為了慶祝大皇子的降生,與民同樂,準備搭個百米高的燈塔,進行鬥燈遊戲,可好玩了!”

摸摸高槿的背心,沒有汗濕的現象,高青蹲下身,用帕子擦了擦他額頭沁出的細汗,笑著點點頭:“小七有令,五姐豈敢不從?何況咱們家還能占個靠前的位置搭起燈棚,到時候讓你看個夠。”

高榕期期艾艾的湊過來,靦腆的笑著說道:“我…我也能去看看嗎?青兒姐姐。”

將高榕和高槿往懷裏一攬,高青樂嗬嗬的答應:“當然能,咱們大家都去,好好玩玩!”

“哦,太好囉,我們上元節可以去看花燈囉!”“咚咚咚”,高槿、高榕歡呼著跑去找張氏她們了,高鬆、高楓受他們感染,跟著也跑走了。高大山、高大成他們看著笑鬧的高鬆、高楓等人,相視一笑,都感到欣慰無比。

款款而行的高青走到眾人麵前,先是規規矩矩的給高大山、高大成、楮昱然、袁安、王存銀各自行了個福禮,才直起身笑嘻嘻的開口:“今天是大年三十,爹、二伯、幹爹,你們一定要好好陪楮伯伯、安伯他們喝個夠才行喲!”

“還用得著你說?瞎操心!”高大山有些不滿的說道,引來了高大成他們的仰天大笑。高青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走到袁安和楮昱然麵前輕聲說道:“楮伯伯,安伯,咱們這就去‘紅楓舞秋’祭拜義父吧!”

“老奴正有此意,青姑娘能去,公子他肯定會更高興的。”袁安恭敬回道。

楮昱然點頭“嗯”了聲,讚成道:“早去早回,咱們也不會錯過年夜飯。”

說好此事,高青就不耽擱,吩咐石榴、周杏帶好祭祀的物品,飛狐駕車,朝“紅楓舞秋”疾馳而去。

王存銀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感歎道:“青兒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姑娘,巾幗不讓須眉呀!對了大山,我聽說她把當初袁公子所贈的那些產業全部如數歸還了?”高大山點點頭,王存銀驚歎:“這份膽識,這份大氣,還真令人佩服啊!”

高大山正準備說話,高大成在旁邊與有榮焉的說道:“青兒從小就與眾不同,雖然對銀錢有超乎尋常的喜歡,但關鍵時刻又懂‘舍得’的道理,所以她會有這樣的做法可想而知。說實話,別看我是做長輩的,但在青兒麵前,我卻是自愧不如。”

王存銀有同感的點點頭,高大山又驕傲又自豪的說道:“那當然,也不看是誰生的,哈哈哈!”

馬車很寬敞,車外寒風陣陣,車裏卻溫暖如春。小口啜著杯溫水,高青有些出神。袁安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裏回蕩:“小公子說,皇上本來登基後想把公子的墓大修一番,但被他拒絕了。小公子覺得現在這樣就好,清清靜靜的,沒有其他不相幹的人去打擾公子,可以讓他安眠於地下,這肯定也是公子心中所希望的。還有,小公子來信說,開春後,大軍就能搬師回朝了,關於知味居和那些糧鋪、藥鋪的事,他回來後再找姑娘細說。”

“嗯?細說?有必要嗎?我可是知道在知味居、糧鋪、藥鋪掌櫃和農莊管事進了東方府後,那些族老們一個個都老實了,再也不蹦噠了。難道東方大哥非要一意孤行不可嗎?”高青的語氣裏含著無奈和煩躁。

小心翼翼的覷了眼高青,袁安回答得模棱兩可:“這…老奴就不知道了。”

就在氣氛有些緊繃時,楮昱然的聲音適時響起:“咦,前麵好像有輛馬車擋在路中間,啊,好像是車壞了。”

楮昱然的話成功的轉移了高青的注意力,袁安向楮昱然拱拱手,跟著湊到車窗那兒向外望去。高青已經在吩咐石榴去前麵問問是怎麼一回事。

去了一刻鍾,石榴才匆匆而回。拍掉身上的雪花,她鑽進車廂,哈了口氣,接過周杏遞來的熱茶,邊暖手邊說道:“問了一下,好像是翰林院季翰林的家眷,說是準備去大相國寺燒香還願,沒想到車走到半路車轅裂了,這不正坐等家裏的小廝搬救兵來呢!”

“季翰林?季長春?”出聲的是袁安,語氣裏滿是驚訝。

高青回過頭,不解的問道:“安伯知道這位季翰林?”

袁安點點頭,像是想到什麼,充滿回憶的說道:“他曾經是公子麾下除開卞老外最好的幕僚,為人正直、清明,公子曾說,若沒有小公子,他會是丞相的不二人選。而且,前朝時,在京裏協助公子主持大局的人就是他。”

高青一聽,來了興趣,雙眼亮睛睛的盯著袁安,迫不急待的問道:“那他怎麼會去翰林院,沒進六部呢?”

有些頭皮發麻的袁安避重就輕的答道:“季翰林本就是閑雲野鶴的性子,屬清貴一流,沒去六部未嚐不是他心之所願。”

聽到袁安口中的含糊之語,高青聰明的不再圍繞這個問題打轉,回頭對石榴吩咐道:“他們一共有多少人?若人不多,咱們不是還有一輛車嗎,去問問他們可願同行?”

“一位夫人、一位公子、兩位小姐,還有個奶媽子和護衛。要坐車的隻有四人,咱們放祭祀之品的車應該坐得下,奴婢這就去問問。”說完就跳下車風風火火的朝前麵跑去。

不一會兒,就見前麵車上下來一位風姿綽越的夫人,兩個嬌嬌俏俏的小姑娘,還有一個文質彬彬的少年。他們後麵緊跟著的便是奶媽子和護衛。

待他們一行人走到跟前,下車等候的高青先一步迎了上去。她今天穿著一件月白蘭花刺繡交領褙子,下著月白拖地煙籠梅花百褶裙,身披大紅牡丹團花披風,梳了個垂鬟分肖髻,發上斜插著羊脂玉簪,配上她眉目如畫的笑靨,既清爽簡潔又高雅迷人。把那緩步行來的一眾人愣怔了半天,特別是那位少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