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法,孫女今日與您商議的,並不會在外表現。孫女在外麵還是一個略顯恭謹甚至怯懦的少女。”即使長孫也對此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瞬間的情緒並沒有影響長孫的表達。
“那,索額圖對孫女來說,就是太子的外叔祖父,他在宮禁之外,我在宮禁之內,我們不會有交集。而孫女更不會對他表示任何不恭敬。可是,以他這些年的表現來說,雖有糊塗之時,但卻不會貿貿然對孫女有攻擊。那麼且等等。”
長孫終究是頓了一頓,“瑪法,孫女至少有三年緩衝期。”他們祖父心照不宣。
“而另一方麵,瑪法,朝中在今後兩年最大的事情恐怕就是對葛爾丹的最後一戰了。不知瑪法對索額圖在這件事情中能獲得的利,怎麼看?”
“他能獲什麼利?不讓聖上給削成白板就不錯了。他這些年,隻要有戰事,一律站在聖上的反對麵,聖上不想戰的時候,他跳得老高;等到聖上準備好了,準備大戰時,他又蔫兒了,到處散播不應該戰。能留到現在,全是替太子做麵子罷了。”
“那瑪法,我們暫且與索額圖相安無事吧,他自己就會自作自亡的。”長孫對索額圖下了定論。因為她真正要跟瑪法說的是另一件事。
“那就跟我說說,你到底打算怎麼做?”華善也意識到這一點,直接問了出來。
“瑪法,聖上若召見阿瑪,必要兩樣東西,一是能讓咱們祖孫三代和宮中貴妃好起來的藥膳方子。而是咱們家奴仆大比的章程。”
長孫雖拋出一個前提,但也沒有細說她為什麼這麼判斷,隻是接著說下去,“那些藥膳方子俱是成方,隻是孫女按照四時節氣將其整理出來罷了,這也有賴咱家藏書。阿瑪大可獻出,至於皇上要不要刊印,以及刊印多少,自是另說。”
“而奴仆大比,阿瑪自將其壞處誇大十分,皇上必問,那為何還要用?可回——隻為子孫計。”奴仆大比在外人看來頗為眼熱,可是冷靜的細數,雖增強了對奴仆的約束,但也有問這般興師動眾究竟值得否?
而各府夫人的陪嫁有多半不具資格參加大比。各府的當家夫人對此是很有看法的,偏偏又不能言,以後少不得要使絆子。而且新舊仆從之間的矛盾恐怕不好解決。僅僅是那些一個蘿卜一個坑的要害職位就不好安排。
“孫女真正打算的隻是錢財。就用這一批新補上的牛,咱們各府聯合組成一個鋪子,就叫南北貨通。”
“咱們家人做官大多外放,而一地縱再貧瘠,也是有些特產的,咱家來通這些做官之地特產之物。隻是當地的鋪子不賣當地的貨。如京城,除京貨不賣,其餘隻要咱家官至之地來的貨品,俱賣,且隻賣上品。主子們若挪地方,鋪子也隨著走。”
“另外,新上的這些家丁護院專成一個鏢局,走陸路、海路。就叫南北鏢局,單獨核算。隻押咱家的貨。”
“阿瑪起初在福建就是整肅水師,如今二叔又被任雲南巡撫,戶部雲南清吏司就管海運。陸上的到一省亮一省的招牌,又俱是土貨,想來山賊土匪也不是那尋死的,若真要拚,就當咱家練兵了。。。”
“好!”長孫尚未說完,卻已經讓華善的一聲好打斷其略顯冗長的藍景規劃了。
其實她說到南北貨通,華善就已隱隱明白她打算做什麼了,而後又剔除當地貨,略超出華善預想,但是反轉又知必是為了最後分成。至於組建鏢局則是意料之中,其實以華善而言,如今也就京城,石家還算謙謹,若是到地方,恐怕沒人敢動石家的貨。
隻是他孫女恐怕想動的不止南北貨,然他今天已經累了,事情便一件一件來吧。他明日要先和自己兒子商議如何對上,在過兩日還要召開宗會,還要處置那兩位幾乎把各自家底掏空的族中婦人。
“舒和,今日就到這裏吧,晚膳錢你先去看看你額娘,等欽天監將日子定下來之後,怕是沒有這般鬆快了。”華善隻急著打發他孫女離開。
之間長孫抿嘴一笑,稍福了一福,是回一字:“是。”便飄飄然帶著在院門外等候的八個丫頭、四個婆子離開了。
華善隻在其走後,扶額一歎:“真愁人!”
ps:這張隻是過渡,其實後麵的都已經寫好了,今天在打的時候卻發現情節安排有些不盡人意之處,我還是決意要改的。明天改好發上來。因為第一部分是打基礎的,它會涉及到原有清朝統治的方方麵麵。所以才會弄的這麼慢,越到後麵,越架空,也會越不受限製,想來那時就能寫得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