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最近確實也碰到一件怪事,上周六晚上,我一個人在家看電視,隱約聽到有人叫我小名。聲音很小,感覺像是從窗戶外麵傳來的。
於是我來到窗前,推開窗戶朝樓下看,發現樓下並沒有人,於是就關上窗戶繼續看電視。
沒過了一會兒,又聽到有人在叫:思思,思思……聲音斷斷續續、飄飄渺渺,但一直叫個不停。
我生氣極了,以為是小區裏那些調皮的男孩兒閑的沒事幹,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故意嚇唬我,拿我逗樂子、尋開心。
於是我打開窗戶,朝下麵歇斯底裏地喊:誰在叫我啊,有本事出來,別躲躲藏藏的。
當我探出頭喊的時候,就覺得頭頂上有涼涼的風吹進來,伴隨著沙啞的嘶嘶聲。這股風不是那種普通的風,而是讓人後背都發涼的夜風。
就在我喊完打算關上窗戶的時候,家裏突然停電了。我害怕極了,想去找蠟燭點上,但屋裏黑咕隆咚的,我動都不敢動。
思思,思思,二姑來看你了。
突然客廳的角落裏傳來這麼一句話,飄飄乎乎,聲音很沙啞,不仔細聽都聽不到,很像是從風裏飄出來的。
我害怕極了,因為她說她是我二姑。
我想起了二姑,她沒有女兒,十分喜歡我,小時候爸爸媽媽工作忙,就把我放到二姑家,二姑對我就像對她親生的孩子一樣。
但我二姑早在幾天前就去世,那時候我因為上學,所以沒回老家參加她的葬禮。
可我不相信是她二姑,聽她說話的聲音十分沙啞,根本不是二姑的聲音。
我想拿起電話打給爸爸媽媽或者哥哥,讓他們快點回家,告訴他們家裏來了個陌生人。而電話就在我旁邊不遠處的茶幾上,我憑著記憶一定可以摸到它的。
我朝電話偷偷走過去,不料左手就被黑暗中的一股力量牢牢地抓住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好像從四麵八方傳到我耳朵裏——思思,不要怕,是二姑來看你了!
我嚇得跪倒在地上,求她不要傷害我,不要嚇唬我。
就在這時候,鑰匙開門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原來是我哥回來了,屋裏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我嚇的癱軟在地上,一個勁地哭著,我哥把我抱到沙發上,告訴我不要怕,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把見到二姑的事和他一說,身為是警察的他頓時也緊張起來。
隨後他指著我的左手問:你的手腕受傷了,怎麼傷著的。
我低頭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有兩道清晰的紅印,我摸了摸,沒有絲毫的感覺,像是被手指甲輕輕滑了一下,並沒流血,便回答說不知道。
我哥安慰了我幾句就開始仔細地檢查屋裏的每個角落,當他最後站在客廳還沒關上的窗戶前,呆住了,他說他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之後我哥就給爸爸媽媽打電話,叫他們晚上回來一趟。他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我爸晚上有任務,沒時間回來。
我媽很快就回來了,她看著我胳膊上的兩條紅印驚的說不出話來。
直到昨天,我才從哥哥的嘴中打聽到媽媽害怕的原因,我媽告訴我哥說,我二姑的小名叫二紅!”
陳思雨說著抬起胳膊,給我們看她手上的兩條紅印,聽她說完我們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堅持唯物主義真理的陳翔也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瞪大眼睛,心驚膽戰地看著陳思雨的手腕。
那兩道紅印和她白嫩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紅色是最吸引人的顏色。比如過馬路一亮紅燈,就是在警告行人禁止通行。它象征著危險,也象征著熱情。
而此刻這兩道紅印的顏色卻給我們四個帶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我們恐慌,甚至讓我聯想到了死亡。
“我就是想問問周蕾,這兩道紅印她有沒有辦法消掉?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這兒都會癢,但隻要揉一揉就不癢了,可是我越揉,就發現它越來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