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害怕,你的愛,太過霸道。”信心空靈的聲音響起,依舊是沒有絲毫波瀾的漣漪。
“如果你沒有逃離,我可以將你寵到極致,如此待你,我的心亦是疼痛不已啊,你隻知我的愛過於霸道,卻不曾想過你的心過於封閉,如果你願意為我打開一條縫隙,哪怕前方是荊棘叢生,我也當披荊斬棘隻為你而去。”鍾離亦邪的聲音,有一絲的顫抖,對於這個過於飄渺的女人,如果不是沒有把握抓住,又怎麼會如此用力的扣住,哪怕是此舉會傷了她也在所不惜呢?
信心聽著鍾離亦邪的話語,良久,不語。
沉長的靜溢之後,是信心有些疲憊的聲音:“我累了,需要休息。”
將那柔弱的身子強行翻過身來,與自己麵對麵,鍾離亦邪看見信心有些疲倦的麵容,和已經閉上的雙眼,心疼地攬著她的腰肢,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夜色越來越濃,一如他們之間的情感一般化不開。
第二日,信心是在一個溫暖的胸懷裏麵醒來的,即使是生病也沒有打亂她早起的生理時鍾。
看著那張即使是在睡覺時也是如此霸氣外露的俊容,信心的心裏麵有一絲輕歎。
昨夜,他扯落的,不僅僅隻是那一層用來遮羞的布巾,而是她二十幾年以來的執著啊。
盡管已經向著命運妥協了,可是心裏麵始終還是有一絲為自己感到蒼涼和哀悼的憂傷,那麼多年以來的堅持,那麼沉長的歲月裏麵,她都是堅強的過來。
突然就像是她昨夜的身體一般,命運了遮羞的布巾,更沒有了偽裝堅強的外衣,她是那般的脆弱,那般的驚慌和恐懼。
可是卻在睡夢當中,身體已經無形中向鍾離亦邪屈服了,信心看著自己鬆懈毫無防備的姿態,竟然還單手搭在橫跨在自己腰間那隻強壯的手臂上麵,雙腿亦是掛在鍾離亦邪的腿上。
醒過來就發現身體沒有經過心的同意,就向鍾離亦邪屈服,讓信心突然有些豁然開朗起來,也許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吧。
自己的一生,終究會怎麼樣,自有命運的安排吧。
信心想著,微笑扯過嘴角。
以微笑的姿態去麵對人生吧,這就是她的最後所有了。
鍾離亦邪感覺到懷中的人兒清醒之後的氣息不同,很快也跟著醒過來,看見那雙剪水般的雙眸,一如之前的清亮,心裏有些微顫,那是一種喜悅的顫抖。
“我看見你的眼,它告訴我一個令人愉悅的信息,可是我還是想要親耳聽你說出來。”鍾離亦邪剛剛醒來的聲音有些沙啞,眼裏卻是無比的雀躍。
“我要起床了。”信心不自然地別過臉去,躲避鍾離亦邪那雙充滿期待和雀躍的雙眼。
鍾離亦邪不曾聽見一般,仍然鎖住信心沒有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