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你先別緊張,我沒事,他也沒來找我。”聽出蘇然在緊張她,黎沫趕忙解釋了起來,“隻是我想說的事和他有關,就是一下子忽然不知道該從和說起。感覺想說的有好多好多,可卻,卻突然像忘記了一樣,腦子裏一片空白。”
蘇然在電話中沉默了一會兒,“嗯,他沒來找你就好。”他的心,從懸著的地方落了下來,“一片空白就一片空白,等想好了明天當麵和我說好了,或者不知道該怎麼說就不用說了。”
“明天?”聽蘇然提到明天,黎沫詫異了下。
“是啊,明天。你不會忘了明天你休息吧?”蘇然提醒道。
“哦,是啊,明天好像是星期六了。”被蘇然這麼一提醒,黎沫才記起今天是周五了,隨後,她想了想後接著說,“其實,也不用等明天說,我隻是……”她把剛剛聽到的那些大概都告訴了蘇然,“我也不知道想要說什麼,我好像隻是有些害怕。”
“嗯,別擔心,暫時他還沒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而且還有我呢,所以你不要害怕,知道嗎……”
“嗯。”
之後,黎沫便陷入了蘇然的無限安慰中,直至確定她真的沒那麼害怕了之後,他才停止訴說,讓她去找晚飯吃。
夜晚的雨繼續在下,隻是偶爾間斷了幾次。
盤腿坐在通往陽台的門前地板上,金晶獨自望著屋外。
這是一棟獨立的矮木屋,幾個台階之下就是一片盎然的青色草地。
他在這裏坐了整整一個晚上了。
這一晚上什麼都沒有做,就隻是靜靜的看著屋外的雨水,聽著它灑落在地上的聲音。
“好想,好想要姐姐啊!”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天開始蒙蒙亮的時候,空蕩的小屋中,突然回蕩起了他的一聲自言自語,“可惜,她現在怕我。”這一聲有些輕,可能也就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
“想她,那為什麼不去找她?”就在他話音落下不久後,一個突兀的聲音緊跟著響了起來。
一扇結實的木門由外至內打開了,門口出現了一個修長的影子。
收了雨傘,墨灝把它插在門口放著的鐵皮筒裏。朝著金晶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脫下了腳上的濕皮鞋,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回頭瞥了他一眼,對於他的突然出現,金晶不是太樂意,“發生什麼急事了嗎?”
“倒也不算急,隻是有個人想要見您,我把他帶了過來,你現在要見他呢,還是先讓他回去?”墨灝來到他的身側,盤腿也坐了下來。
低頭看了眼,金晶緩緩地說道,“暫時先等等吧,我想再看會兒下雨。”
隨後他便真的又往屋外看去,感受著雨絲的落下。
一旁的墨灝皺了皺眉,眼角的餘光掃了下虛掩著的屋門,應了聲,“好的。”
“你過去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吧?”
大約在一刻鍾後,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金晶轉頭看著墨灝問道。
“嗯,不需要服藥了。”
金晶點了點頭,“那就好。”
隨後就見他目光掃向了屋外門縫旁的一個影子,似對著空氣般的仰頭說道,“聽說你過來找我,是為了一個女人,有什麼想說的就站在那說吧,我不想看見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