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過後,空拍了拍手吸引了士郎的注意。
“我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接下來說說去哪個迪斯伯德找我的妹妹白的行動吧。”空揉了揉太陽穴,組織著語言,“首先剛才咱們問過哪個黑幕了,‘因為我們是第一個完成神的實驗的小隊,所以擁有了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去到那個世界的機會。’簡單分析一下這句話。首先,不是隻有我們被抓進了這個神的實驗;其次,我們是以一個‘小隊’為單位存在的;然後,我們是第一個完成神的實驗的小隊,我們應該得到一些獎勵,然而這些獎勵卻並沒有被直接提到,而是在我們通過支付報酬詢問問題的時候才得知它的存在。也就是說我們上個世界的收益可以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完成了實驗之後得到的‘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資料,另一個就是作為第一個完成實驗的小隊的額外獎勵了。而這兩份收益,一個被用來提問去迪斯伯德的方法,另一個則支付了去迪斯伯德的路費,全部都為了我的個人目的而使用了。不管你怎麼想,這份恩情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衛宮士郎聽他又提起了這個,不得不苦笑以對。不過他也似乎能夠明白為什麼空會如此的重視了。畢竟在十年之前的大火災之中,他也經曆過絕望的自己就要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的時候,切嗣老爹突然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的場景。絕處逢生的感覺說不清是感動還是什麼,不過至少衛宮士郎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也許和自己比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把妹妹的安慰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吧?
“這件事就請別再說了,既然是患難與共的同伴,那麼幫助他不是應該的事嗎?難道說你不把我當成同伴嗎?”衛宮士郎學著自己看過的電影裏麵的情節,扮演著自己不太熟悉的熱血角色。
看到士郎這明顯的不適應的樣子,空正色道:“嗯,那還是說正事。現在我們已經確定了的是,隨時可以和黑幕申請前往迪斯伯德。但是這個‘隨時’是什麼時候呢?僅僅是指在這個不知名空間裏麵休息的三天?還是能再下個世界裏麵再次穿越時空?還有就是,我們去到了迪斯伯德之後,怎樣回來呢?還是這個黑幕將我們送回來嗎?那我們回來時的這個空間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看見士郎皺著眉頭一頭霧水的樣子,空咳嗽了一聲,言簡意賅地道:“也就是世界與世界之間的時間軸的問題。假如說在迪斯伯德的世界我們待了一年,那麼當我們回到這個不知名的休息空間的時候,這裏的時間是過了多久呢?同樣的問題也存在於我們原來的世界和這個世界之間。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去了,那麼那個時候我們會是什麼樣呢?三十歲?四十歲?原來的世界又過去了多久了呢?我們認識的人都還在嗎?這些問題我們全都不知道答案。”
“呼……”長歎了一口氣之後,空向後靠在了躺椅上,“如果說這是一個真實的生存遊戲的話,連遊戲規則都不知道的我們恐怕是陷入最糟糕的環境了啊。”
衛宮士郎聽了他的話也是沉默不語,皺著眉頭默默思索著什麼。
“哈,不過其實是我說錯了。”
“嗯?”
“不管怎麼說,我們可是‘第一個’完成神的實驗的小隊啊,第一名的意思固然是要我們探索,但是身為開荒者,開荒成功了之後的利益可是豐厚的可怕啊!啊,開荒者,你不知道嗎?就是遊戲中專門負責去探索新地圖的人。一般他們也會負責地圖boss的首殺,所以說隻要實力足夠的話,這可是最迅速的強大自己的方法啊。”空回憶著自己過往遊戲的經驗,不過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是在上一個世界差點都全滅了,最後還是依靠著那個家夥的犧牲才能勉強完成任務……”
“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空突然來了精神,一個翻身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什麼事?”
“你和那個家夥不是去找那個叫做‘一方通行’的人去了嗎?看你們最後醫院裏麵的慘樣,不是輸了嗎?為什麼我們還能完成任務回來?”空一臉疑惑地摸著下巴,突然提出了這個衛宮士郎一直都沒有意識到的問題。
“呃……”聽到這裏,衛宮士郎開口解釋道:“我被那個家夥的反射能力打倒之後就失去了意識了,直到最後在醫院裏做完了手術才恢複清醒。應該是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吧。”
“可是,根據我在醫院裏看到的情況來看,身為主要戰鬥力的你已經基本處於死亡邊緣,本身毫無戰鬥力的李承言更是已經隻剩一口氣了。那個禦阪美琴倒是沒有受到一點傷的樣子,但是走路都是靠著護士的攙扶,估計普通人推她一下就能推倒了。這種情況下,那個能夠輕易地同意殺掉兩萬個克隆人的一方通行為什麼能讓你們活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