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完全沒有考慮過的問題,此刻一經空提出來,衛宮士郎才發現裏麵有著自己無法填補上的漏洞。本來以為既然自己能夠在醫院裏麵醒來,那麼肯定就是贏了他了完成了任務。可是仔細一想,自己投影出來的概念武裝,打破因果的武器穿刺死棘之槍都僅僅隻能做到給他的肩膀上填一個傷口,昏迷過去的自己和李承言已經毫無作用,想到這裏衛宮士郎甚至不敢說能夠打敗一方通行了,隻不過他疑惑的是,那樣的情況下禦阪美琴是如何將自己給救下來的?
看到衛宮士郎怎麼想也想不出答案的樣子,空開解地說道:“算了,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那麼就沒必要去追根究底了……”
然而這次衛宮士郎沒有讓空把話說完。
“不行,這其中發生的事一定要搞清楚。”抬起頭直視著空的衛宮士郎雙眼中充滿了堅定的神色,“我絕不能讓學長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和學長答應了禦阪美琴,要幫她結束掉那個瘋狂的實驗。現在我們隻不過是從那裏逃走了而已!雖然現在打不過那個人,但是我們不是處在神的實驗中嗎?‘神’說過,隻要繼續完成他的實驗,我們就會得到各式各樣的獎勵。變得更加強大也是有可能的吧?隻要我們不斷的完成神的實驗,總有一天我們會擁有強大的力量,然後再回到那個世界去幫助曾經幫助過我們的禦阪美琴。”
看到衛宮士郎一副勢在必行的表情,空腦海裏回想起了李承言曾經偷偷對著以為沒有反應的自己的吐槽:“衛宮士郎這個家夥如果哪一天說出了‘先看看情況再決定救不救人’這種話的話,那他一定是別人假扮的!”
無奈地歎了口氣,空嚐試著規勸道:“記得開始我和你說的不同世界的時間軸問題嗎?就算咱們能夠一直在這個神的實驗中活下去,並且獲得了強大的實力,甚至能夠成功回到上一個世界去,可是你能保證那個時候禦阪美琴還活著嗎?可能咱們這邊的一天過去了,那個世界已經度過了好幾十年了。那時候絕對能力者的實驗也早就不複存在了,你再回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那不也僅僅隻是一種可能嗎?如果說時間軸其實和你說的相反呢?我們這裏過去了幾十年,但那裏的世界才過去了幾天,這樣的話變得強大了的我們不就正好可以完成那個承諾了嗎!時間軸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們也不知道,但隻要有著成功的可能性,我就一定要把握住它!”恐怕在一般人眼裏,衛宮士郎此刻說的話就像是故事的主人公在激勵喪氣的同伴一樣,在成功的喚起了同伴們的鬥誌之後就會把這些事拋諸腦後。然而對衛宮士郎而言,決定好了的事,就一定要堅持到底僅此而已。過去的他一直是這麼做的,沒有魔術師的才能而堅持著鍛煉魔術,從切嗣那裏接過了“正義的夥伴”的夢想。這些看起來遙不可及的事卻一直都是衛宮士郎努力的目標,沒有時間停下來思考是否值得,也沒有時間停下來修正片刻。為了達到目標不斷的壓榨自己的潛力,將自己逼迫到極限甚至突破極限——這就是衛宮士郎的生活方式。
“唉……”歎了一口氣之後,空反而一下子收起了失望的表情,反而對衛宮士郎說道:“好吧,反正這次算是你陪我任性,那麼下次陪你一回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們不是患難與共的夥伴嗎?”
看著空向著自己伸出的右手,衛宮士郎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兩個人各自收回了了剛剛親密接觸過的手掌,空笑著對士郎道:“你可是我除了白之外的第一個朋友呢,哦不對,白那家夥是親人。這麼說來你可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呢。”
衛宮士郎看著能夠麵帶笑容地說出這句話的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莫名的抽搐了一下。眼前這個麵帶笑容地表情背後所透露出來的卻是深深地悲哀,這樣的一個家夥居然能夠到了現在還保持正常,應該說是多虧了他的妹妹的功勞吧?還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呢……
其實士郎不知道的是,與其說現在空能夠保持正常是白的功勞,到不如說是冥土追魂的醫術高超到了一定境界,把空多年的重度禦宅綜合征給解決了大部分的原因。
“那麼,咱們自身的情況算是結束了。吾友,來探查一下這個不知名的休息空間的情報吧。”聽到空一下子這麼稱呼自己,衛宮士郎還真有些不適應。不過他還是向空問道:“那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呢?”
“先做一些不用出門也能夠做得到的事吧。比如說我一直想搞清楚的這個……”隨著空右手漸漸舉起,一個精致的埃菲爾鐵塔模型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稍微的喘了口氣,空解釋道:“就是這種能把我們想象的東西變成實物的功能了。我本來以為太過於複雜的東西就不行了呢,看來這種程度還是不夠複雜,幹脆還是想象一些電子器械好了。”說完就再次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