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文化實質上是一種世俗性、商業性很濃的殖民地文化和大眾通俗文化,缺乏深度和個性,他們能把非常高雅嚴肅的東西弄得大家非常輕鬆愛看,寫成小說、拍成電視片,夾雜著消閑的武打、言情故事、嫵媚情態等,拍得比現代戲還要現代,諸如《戲說乾隆》,予人快樂,成為人們取悅的一種方式。香港是個市場經濟高度發達的地方,市場是一隻無形的手,它左右著人們的一切,文化生活也不例外,自然也要服從這準則才行,沒有市場,文化也得不到發展。所以他們不講究真實,不必考慮有多大教育意義,而是一切為了純粹的娛樂活動,取悅於人們的興趣,放鬆人們的緊張情緒,去除人們的煩惱,得到人們的歡笑,以迎合一般市民的消閑需要,從而導致香港流行商業文化的興旺發達。
港台的曆史片堅持的是他們的一套遊戲規則,對曆史隻是先取一點因由,然後隨意點染、編排,戲裏打情罵俏、武功卓絕,古人一口現代腔調,看起來離古人遠了,但離今人近了,讓現代人更易於接受。如《戲說乾隆》劇中皇帝身價沒了,完全作為凡人的一麵表現得非常充分。人們看他完全是為了取樂,給人以精神的放鬆,沒有必要去追逐他的真實。
除了影視作品外,香港的言情小說和武俠小說在內地也很紅火。如新派武俠小說創始人梁羽生和繼承者金庸的小說一時風靡內地,尤其是金庸的《射雕英雄傳》、《書劍恩仇錄》、《倚天屠龍記》等,更是廣為流傳。至於香港的言情小說,八九十年代,香港的女作家岑凱倫、亦舒和嚴沁形成言情小說“三駕馬車”,她們所描寫的癡男信女,醉心追求自己夢中情人,超越生死的愛,令內地讀者追捧不已。這些都是香港的“快餐文化”,這些商業性的世俗文化直接影響到大陸內地的年輕人。
在春節晚會上,香港歌星張明敏的一首《我的中國心》,很快流行大江南北,震憾了所有華夏兒女、炎黃子孫。香港人就是憑藉著這顆熾熱的愛國之心,期盼著回歸祖國,誠摯地期盼著祖國繁榮昌盛,並以實際行動來報效祖國。
廣東文化的生命力源自於香港文化的影響,尤其是在改革開放以後,香港文化成為廣東文化的發動機,使廣東文化更多的賦有香港文化的特征。香港文化通過廣東文化的滲透,也向中國新時期的文化輸入了流行文化和新的觀念。內地人以極大的熱情接受了香港文化。首先是內地許多流行用語發生了更新和變化,如當代流行的一些名稱或詞語,鐳射、T恤、的士、迷你、粉絲等等,都是從香港經廣東傳入內地。而且隨流行歌曲、廣告等途徑,將一些用詞語法和口氣,經耳染目濡後都有了許多變味,如“真漂亮、真青春”,“好亮麗”,“瘋狂××”,“活力××”,“非常××”等等,很快被青年所接受,這類語言很多人怎麼都聽不懂,很費解。更突出的是歌星們的“台風”也變了,開始手持話筒在台上又蹦又跳,又扭又叫,唱完後也學香港腔,咬著舌尖說:“賽賽,賽賽”(即謝謝!),而台下的聽眾就驚呼:“哇!”
以下我們再簡單說一說澳門的特點:
至於澳門,基本與香港相類似,所不同的是澳門相對比較小點,這裏也是中西文化融合的產物。隻是“西化”的程度比香港要遜色得多。由於長期的殖民統治,澳門地狹人少,而且都是從不同國別和地區來的移民,帶著各自的原文化到澳門,從而使澳門文化形成了多元化特征。澳門的居民主要是廣東人,占澳門人口的一半以上;其次是福建人,主要是福建商幫來做生意的;再有就是葡萄牙人和來自菲律賓、馬來西亞、泰國等地的。他們在澳門各有自己的交往範圍、居住地域和語言。在澳門,粵語和英語為主,另外還有葡萄牙語和其他的方言,所以澳門是多種語言並存。
在文化生活上,各自信仰著自己連名目都弄不清的宗教,並在音樂舞蹈方麵各族群都保持著自己民族的傳統。各族群以飲食傳統和生活模式來維護各族群的邊界,如葡萄牙人依然保持葡萄牙風味;在中餐方麵有粵菜、閩菜、客家菜和北方菜等,各自過著自己族群原來的文化節日,禮俗方麵也是這樣。相互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的界限都很分明,所以澳門人難以形成認同,澳門文化也顯得十分雜亂。這也體現了澳門人比較包容,由於澳門的回歸,未來肯定會受大陸廣東的影響更大一些,將以中文為主體,受粵語和嶺南文化的影響,融會成新的澳門文化特色。早在上世紀二十年代,聞一多先生曾為澳門寫過一首詩:
你可知“媽港”不是我的真姓名?
我離開你的繈褓太久了,母親!
但是他們擄去的是我的肉體,
你依然保管著我內心的靈魂。
300年來夢寐不忘我的生母啊!
請叫兒的乳名,叫我一聲“澳門”!
母親,我要回來,母親!
多麼傷感,多麼依戀,多麼情深意切。今天終於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全國人民會熱烈地擁抱你:澳門!
第二十七章 根脈相連的台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