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擇手段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戰爭離南港也是越來越近，南港依舊一片繁榮的景象，
道路上的馬車依舊川流不息，看著人們臉上快樂的笑容，很難發現這是戰爭臨近
前的景象。皆因南港的群眾實在是太相信戰神刑天，在人們的心目中，刑天永遠
是戰場上不敗的神話。
雖說大部分的人相信戰神刑天會重新上演東瀛戰場上的光輝，尤其是仁川平原一
戰全殲敵軍五十萬大軍的奇蹟。但是，部分人的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其中商人、
官員、貴族居多，畢竟南港的駐防兵力隻有三萬，按照常規打法，南港淪陷隻是
一個時間問題。
對於南港的地形地勢，身為公爵的郭海瑞再清楚不過，他擔憂地來到東城堡，在
城堡的沙盤室裡找到刑天，見自己的二女也在室內，不禁奇怪地問道：「小天，
你這是？」
刑天嗬嗬一笑，閒然地品茗玄女沖泡的功夫茶，「我在教導四小強戰略戰術，如
果公爵大人有興趣，不妨和你的子女比一比，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笨蛋。」
喘一口粗氣，郭海瑞自忖多少也活了一大把年紀，接觸軍事的時間也不短，怎麼
可能敗在自己子女的手中，況且子女出生前後還不到一個月。為掙回所謂的顏麵
，他從容地點點頭，「假想敵方是什麼？」
指一下沙盤，刑天微笑道：「阿爾及利藉口入侵格魯吉，揮軍進攻南港。雙方三
分鐘時間考慮，公爵大人是長輩，由你先開口闡述怎麼打。」
本來就已經準備好，郭海瑞立刻開口說道：「東、西兩座城堡可作為防禦重點，
派出精幹人員組織民兵力量，在兵力對比上不會輸給阿爾及利，隻要抓住戰機，
裡應外合擊敗敵軍不是一件難事。」
話音剛剛落地，四小強轟然一陣大笑，郭海瑞老臉不禁覺得一紅，「怎麼，我說
錯了嗎？」
一小強上前一步說道：「爸爸最少犯下三個錯誤。第一、太注重雙方兵力對比；
第二、打仗方法過於保守；第三、沒有把軍事和政治聯繫在一起，犯了單一路線
的錯誤。」
「不錯，發現三點錯誤。」衝四小強微微一笑，刑天教導似的說道：「闡述一下
你們的戰略。」
「引阿爾及利軍隊進入南港，一把火燒了他們十萬大軍。」
「你說什麼？」郭海瑞撼然站立起身，他未曾想過其子如此心狠，開口就要燒掉
歷代君王辛苦建立的南港，「你……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
「看來你們的爸爸是不死心啊，駁辯吧。」刑天含笑提醒他們。
一小強想也沒想就開口道：「燒了可以重建，南港的地理資源永遠不會消失，花
費一些隻不過是金錢；阿爾及利一下子損失十萬大軍，至少在五年內無法再次組
織十萬大軍進攻南港。簡單來講，格魯吉以財產換取阿爾及利的十萬條人命。」
一小強又補充道：「這場仗打過以後，大家都會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了戰爭
的勝利格魯吉不會吝嗇財產的損失。以後格魯吉在財政上是困難一點，不過這樣
就打出軍隊的威風，算起來還是格魯吉賺了。」
「你、你是怎麼教我子女的？」郭海瑞結結巴巴地問刑天，火燒南港的戰法用來
換取戰爭的勝利，雖說此舉可以出人意料的消滅敵軍，但南港的損失也是非同小
可。
「戰爭的結果隻有兩個：勝利或者失敗。公爵大人，如果給你選擇，你會選擇哪
一個結果？」
廢話，當然是勝利。郭海瑞眼中透著驚疑之光望向刑天，明白戰爭是不需要所謂
的顧慮，需要的隻有一樣，那就是得到戰爭的勝利。為了勝利，可以犧牲一切。
「公爵大人，看樣子這場紙上談兵你是敗了。」
郭海瑞公爵實在不甘心敗在自己尚未滿月的子女手上，「戰爭打的不是理論，理
論再好也沒有用，實際經驗才是最重要的。」
刑天含笑搖搖頭，「公爵大人，看來你是沒有能力教導你的子女了。」
「咯咯……」樂芳推門走了進來，坐下後笑道：「公爵大人的智慧是水母級的，
如果讓他教導子女，相信不是水母級的也差不了多少。公爵大人，我說得對嗎？
」
郭海瑞乾笑著，已經找不到可以回答的言詞，心裡麵確實是怪異的很。感覺和刑
天、樂芳在一起的時候，就像白癡一樣，根本就沒有插嘴的餘地，仿若二人聯手
後無所不能。況且，二人在一件事情的處理上，都會出現一種預知的無言默契，
除了說明二人的智慧過人之外，好像還顯示出其他一些事情。
「小天，王子一事有沒有眉目？」郭海瑞機靈地轉移話題。
「王子一事牽扯的範圍很廣，稍微處理不當，就會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
喝一口茶，刑天淡淡地說：「古天、古地、夫人被行刺一事，格魯吉王子、科特
迪前任國王，這三件事情是同一夥人做的。據我瞭解，很少有私人組織擁有如此
多的高手，如果有，這個組織的實力就可以同等於一個國家的實力。」
郭海瑞內心一驚，「小天，你是說有政權勢力插手？」
「不排除有人利用藥物控製高手。」樂芳開口解釋道：「在我家鄉那邊，有不少
藥物可以控製一個人的心神，最終變成一具隻能聽命令的活死人。根據夜狼所說
，當時十名高手行刺夫人時，他曾經聞到很重的藥味。」
刑天接著說：「神秘高手的事情，不能排除任何一個可能性，不然我們就會落入
被動的局麵。把點點滴滴的消息累積起來，我們可以逐一排除，剩下的那個就是
目標。」
「哦，現在有嫌疑人嗎？」
「先說有嫌疑的個人。」刑天想了想說道：「阿爾及利的首富蘇茨、天親王古天
、地親王古地、格魯吉的現任國王古仁、曾經在南港出現的幻術士、呂嘉誠、紅
衣主教。」之所以沒有把紅燕是教皇的事情抖出來，刑天認為此時郭海瑞還不能
知道這件事情，否則將會有很大的麻煩。
「涉及的國家包括阿爾及利、埃塞俄、科特迪，也不能排除格魯吉。」
驚疑地望著樂芳，郭海瑞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能排除格魯吉？」
樂芳沒好氣道：「公爵大人，一個真正的野心家為了達成心中的目標，可是不會
在乎犧牲代價的，哪怕身邊的親信和子女都會成為他利用的工具。說句不好聽的
話，野心家根本就沒有人性。」
「公爵大人，不要和我們談政治，你沒有政治頭腦，不會明白其中的道理。」沒
有在乎郭海瑞的反應，刑天坦然道：「如果公爵大人有興趣，不妨購買一本遠東
地區名為《記史》的歷史書籍，上麵的各種例子實在是太多了，或許對你有一些
啟發。」
四小強實在是受不了其父郭海瑞的愚笨，互視一眼取得眼神上的交流，異口同聲
地衝著他說：「爸爸，你真的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差點沒被這句話咽死，郭海瑞的臉色很不自然，更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正當郭海瑞公爵不知所措時，一名禁宮高手走了進來，施禮後說道：「公主，鬼
古梓傳來消息，說貿易走廊近日來多了不少陌生的商販，其中有一些人曾經潛入
幕強的軍營內。次日，一隻紅鷹飛往幕蓮所在的方向，十二小時後紅鷹返回，大
概是一天以後的事情，幕強派出一隊百人的鐵騎前往埃塞俄。」
禁宮高手頓了頓又說：「巫天傳來消息，說是邊關大營暫時沒有任何移動的跡象
，根據派出的探子回報，科特迪駐紮在邊界的部隊也沒有異動。不過，經常有一
些人在夜間出入，巫天信上說他們之間或許正在為某件事情談判。」
「駙馬爺，野狼傳來消息，京都一切平靜。德川康康來報，東瀛局勢暫時穩定，
短期內不會再有大規模的軍事衝突。」停了下來，禁宮高手接著麵向樂芳說道：
「公主，唐參傳來消息，一切已經準備就緒，等待兩軍對壘。還有，唐參說在阿
爾及利首都發現一些易容高手，並說按照原定計劃執行。」
揮手示意禁宮高手退下，樂芳含笑對刑天說：「天哥哥，暴風雨來臨的前夜總是
安靜的。」
「小天，現在能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嗎？」郭海瑞虛心地問道。
一小強聞言捂臉長歎，「爸爸的智商的確有點問題，怎麼連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
，也不知道爸爸的將軍位子是怎麼混來的。」
深吸一口氣，郭海瑞壓下心中的無名之火，衝發話的一小強問：「你看出什麼？
」
一小強雙手一攤，「我不知道刑先生的具體計劃，但是我最少還可以看出刑先生
準備讓阿爾及利在一段時間內無法翻身。」
「小天，是這樣嗎？」郭海瑞有點激動地衝刑天求證。
「公爵大人，我看你真的要好好學習一下。」品一口功夫茶，刑天衝玄女微微一
笑，「對阿爾及利的戰略計劃很簡單，我要這個國家在一百年內不得翻身。」
「一百年不翻身？你開什麼玩笑！」
四小強一起衝口道：「爸爸，你不要和我們開玩笑！」
刑天嗬嗬的一笑，瞄一眼郭海瑞那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公爵大人，我想問你一
個問題，那就是戰敗國有沒有說話的權力？」
「當然沒有。」
「似乎我曾經說過，在鴉片貿易上麵的損失，我要阿爾及利百倍償還。」刑天眼
中帶笑地對郭海瑞問道：「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就範？」
「不能就範那就逼他們就範，如果不聽話，阿爾及利就會變成鬼域。」
結束豐盛的午餐，刑天照例走到書房，坐在椅子上靜靜看書。
忽聽敲門聲響起，得到許可後，巫公京走進書房內，止步在刑天的身前，「刑先
生，我有事情回報。」
「巫老，你太拘束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吧。」
巫公京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我也想和以前一樣，不過我不明白我老爸在我身
上做過什麼手腳，他臨走前說過，隻要我對你沒大沒小的，就立刻遭到術法的教
育……」
「哦。」僅眨眼的功夫，刑天就已經得知巫天做了何種手腳，不禁噗嗤一笑，「
想不到二弟的術法精進到這種地步，如果我沒有猜錯，二弟也可以召喚紫色火炎
了。」
「什麼？小天……啊！」
悽慘的叫聲由巫公京的口中傳出，他好像被閃電劈過的人一樣，搖曳地站起來，
一屁股軟坐在椅子上，「刑先生，能告訴我是什麼術法嗎？」
「這是一種教育子女的術法，一旦子女違反施法者定下的規矩，術法就會開啟，
雖說不足以致命，卻是非常的疼。」刑天一五一十地解釋給他聽，「這種術法很
特別，專門針對直係血源關係，對其他人是沒有用的，除非二弟親手幫你解開禁
製，不然能力再高的術士也沒有能力解開你身上的禁製。」
一聽刑天這樣說，巫公京立刻灰心，不過他卻是有點不相信其父能掌握紫色火炎
的說法，「小……刑先生，你說我父親已經達到神級？」
「二弟可以自由進入禁地，自然是得到天神認可的人，他能召喚紫色火炎並不奇
怪。」見巫公京左右為難的樣子，刑天有些不解地問：「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點點頭，巫公京苦澀地說：「我問過老爸，他是用閃電回答我的。」
「難怪最近老是聽見雷響。」
「刑先生，你……你能告訴我一些問題的答案嗎？」
「是不是為什麼可以活這麼長時間諸如此類的？」見巫公京點頭，刑天嗬嗬一笑
，「實話告訴你，二弟的體內有炎狼的血肉，相信你也聽說炎狼血肉的功效，你
是他的兒子，自然會得到一些炎狼血肉的功效。」
「我、我、我……」
巫公京嚇得不知道怎麼說話，他終於明白與他交手的炎狼為何說出那番話，原來
其父巫天已經得到炎狼的血肉！巫公京恍然明白其父說話為何要偏向炎狼，驀地
，他的腦海中閃過兩個非常可怕的字，「刑……刑先生，那……天……天劫是真
的？」
「天劫的第一預兆已經出現，簡單來說，天劫離人們已經越來越近。」刑天坦然
道：「天劫這件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不管降到哪一塊大陸，我想遭受天劫的大陸
上之人將會所剩無幾。」
「這……難道就沒有辦法嗎？」
「有。」
「什麼辦法？」
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刑天閉目，「知道五百年前亡魂草原一戰嗎？隻要戰死的炎
狼一族復活，天劫自然就會消失。」
「死而復活？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受事實。」
「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改變是不可能，隻有接受事實。」刑天淡淡的話語透出
一股無奈，「天劫是人一手引發的，誰也不可能阻止天劫的降臨，等待的隻有一
樣││審判。」
書房內一下子靜了下來，時間好似無比的漫長，似乎那空氣中也瀰漫著死亡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