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好了,巫老,把這件事情忘記,說說你要回報的事情。」刑天開口打破書房內
的寂靜,卻不能抹去那股依舊瀰漫的死亡氣息。
調整一下情緒,巫公京說道:「刑先生,根據觀察,蘇茨已經撤走最後一筆資金
,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花錢收購很多店舖,遇到買主前我會把店舖交給商會打
理。」
「嗯,做得好。」
談了一會兒有關南港的事情,直到柳兵衛出現,巫公京才離開書房。
「什麼事情?」
柳兵衛恭敬地回稟:「阿爾及利的國內向幕蓮所率領的十萬大軍運輸大量的糧草
,屬下計算,這些糧草足夠十萬大軍一個月的軍需。主公,屬下有理由相信幕蓮
很快就會開始軍事行動。」
取出第七道空間內一封早已寫好的信件,刑天讓戰狼轉交給柳兵衛,「吩咐阿克
按照信上的步驟去做,你和他一起去鍛鍊一下膽量。如果有突發事件發生,首要
任務就是保護阿克離開。」
「明白。」貼身收妥信件,柳兵衛說道:「主公,按照您的吩咐,截至目前為止
,賭局已經收入資金達三十億金幣,其中有很多資金都是來自埃塞俄、科特迪、
阿爾及利、格魯吉四國的王室成員手中。按照目前形式推算,此次以兩軍對壘的
軍事賭局最少可收入三十五億金幣。」
「嗯,哪一方麵的資金下注比較高?」
想了想,柳兵衛如實地回報:「百分之十是下注格魯吉軍隊獲勝,百分之三十是
下注阿爾及利軍隊會獲勝。其餘百分之六十的資金是賭天數,三天至七天格魯吉
就會獲勝,這是目前下注最多的天數;剩下的是八天至十五天占一成,十六天至
二十二天占一成,最多隻有十萬金幣是下注一天結束戰鬥的。」
「主公,按照這樣的下注比率,賭局最少盈利二十五億金幣。」
閉目回想一會兒,刑天臉上忽閃出一絲神秘之色,「柳兵衛,轉告禁宮高手的統
領,讓他帶人把金票全部兌換成錢幣,兌換的錢幣以金幣為主。」
見柳兵衛領命而去後,戰狼不解地問:「主人,您用賭局收攏這麼多錢,是不是
和阿爾及利有點關係?」
「政治和經濟向來都是掛鉤的,我這樣做無非就是收集黃金,最終的目標很簡單
,他們手中握著的金票都是一些廢紙。」
刑天惡毒一笑,「真金白銀掌握在我的手中,四個國家的國庫定然減少,雖說有
一定的儲備黃金,不過我相信這些黃金填不滿這麼大的缺口。再加上鴉片,阿爾
及利和科特迪的國家黃金能剩下多少,或許還能吸取一點埃塞俄的黃金。」
「主人,您的意思是利用經濟打政治牌?」
書房內傳出一陣嗬嗬笑聲,不知道這笑聲意味著什麼……
戰爭近在咫尺,刑天卻是每日閒暇般看著四小強的實戰訓練,似乎已經忘記阿爾
及利即將入侵格魯吉的十萬大軍。況且,領軍的將領可是有阿爾及利頭號戰將幕
蓮公主,其智囊元平也是一位不能小看的重量級人物。
坐在訓練場外涼棚內的椅子上,刑天麵帶微笑觀望四小強的實戰訓練。
一隻專門用來傳遞資訊的紅鷹降落在東城堡內,禁宮高手取下紅鷹攜帶的消息,
快步跑到刑天的身邊,呈交信件後退回自己的崗位。
樂芳見刑天臉上的笑意更甚,心中已經明白某件事情已經發生,「天哥哥,應該
是開戰信號吧。」
「不出所料,古天果然死在刺客手中,相信下一個目標就是地親王古地。」
對於這種意料中的事情,刑天並無太大的情緒波動,也明白如果古天不死,阿爾
及利無法找到藉口揮兵入侵格魯吉。雖說自己已經提前明白古天會死,卻是在讀
過這封京都秘忍來信後,才開始質疑誰是殺死古天的真正兇手。
常理推斷,應該是神秘刺客那幫人做的。在沒有得到真憑實據的情況下,刑天並
沒有排除任何一個可能性,將手中的信件遞給樂芳,「芳,妳有什麼看法?」
看完信件後,樂芳也感覺到奇怪,古天被人無聲無息的殺死在床上,直到次日才
發現,這不符合神秘殺手先前的作風。她沉吟一聲,考慮後說道:「天哥哥,照
這封信上的內容推斷,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兇手,包括古仁在內。古天的死會牽扯
到國外政權,相信這後麵還有很多文章,如果這件事情不是阿爾及利做的,後麵
可能就會很麻煩。」
早在前些日子,刑天就已經得到國王古仁的任命,雖說現在有關於阿爾及利的事
情由自己全權處理,卻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自己在處理這些事情上代表的是一個
國家政權。如若處理不好,便會給人落下口舌,而且也給古仁一個可乘之機。
琢磨一下,刑天召來一位禁宮高手,對其說道:「以格魯吉國家的名義對外公佈
,大體意思如下:格魯吉對阿爾及利使節古天遇害一事深表遺憾,不要誤中賤人
的挑撥失去冷靜的頭腦,希望雙方一如既往的在軍事、政治、經濟上合作,不要
留下更大的遺憾。」
玩文字遊戲自然要交給專人來做,禁宮高手領命前往南港民政官包封的家中。
「天哥哥,又是這一套?」樂芳並不陌生地對刑天嘻笑著說道。
刑天嗬嗬一笑,「對付統治階層,我可以逼迫他們與我合作,但是對平民百姓就
不能這樣做,這股力量實在是太強大,好好利用,會給我帶來更大的勝算。對了
……芳,呂嘉誠是古天派遣至格魯吉的奸細,如今靠山倒了,妳說他會找誰來做
靠山?」
「天哥哥,我又不是水母級的笨蛋,考我有用嗎?」
樂芳明白刑天心中已有答案,是想與自己交流一下,口上雖然這麼說,卻在一會
後開始道出她自己的想法:「呂嘉誠和蘇茨有金錢上的往來,蘇茨贊助呂嘉誠已
經不少錢,一政一商是很好的組合搭配,相信二人不會中斷合作關係。二人要是
想要找一個靠山,恐怕要等阿爾及利這場仗結束,隻要天哥哥在計劃內滅掉十萬
大軍,他們就會選擇其他國家。」
「阿爾及利、東瀛、科特迪與格魯吉,這四個國家恐怕他們不會選擇。」
想了想,刑天繼續說道:「埃塞俄西北方向就是勇者大陸,如果要尋求商人最大
的政治利益,應該會尋找一個勇者大陸的國家。嗬嗬……等著吧,阿爾及利馬上
就會有反應。」
不出刑天所料,古天遇刺的第三天,阿爾及利通過對格魯吉軍事打擊的議案,駐
紮在邊界的十萬大軍即日起營開往南港。
幕蓮身為阿爾及利十萬大軍的統帥,表麵上是自信滿滿。實際上,她在得知仁川
平原一戰後,一直在思索刑天究竟是用何種計謀,能將五十萬軍隊在一天之內全
殲滅在毫無屏障可依的平原上。
饒是幕蓮機智過人,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元平等軍師也是無法解釋此種悖逆常理
的仁川一戰。種種疑團尚未解開之下,幕蓮傳令大軍慢行,並派出五千步兵以地
毯式的方法探路,一天下來,十萬大軍才跨入格魯吉境內不足十裏。
安營紮寨後,幕蓮擔心刑天使用奇兵夜襲軍營,加派駐防人手之際,也在暗地裡
埋伏下不少教廷派來相助的術士高手。
「報……」
「什麼事情?」
「公主,阿克受刑天的命令,率團前來慰問我軍。」
「讓他們進來。」
在士兵的引導下,阿克與柳兵衛走進帥營。阿克明白未來的夢想全部繫在此行的
成功與否上,他禮貌地行了一個禮,「公主殿下,奉子爵大人的命令,我軍帶來
牛羊等物慰問,為表誠意,慰問團並未攜帶任何攻擊性武器。」
走進營帳的元平衝幕蓮點點頭,示意阿克所言不假。
幕蓮眉頭一皺,未曾想通刑天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如果是爭取戰前準備時間,
以刑天的智慧來講,他應該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加築防禦工事。然而,得到的情
報卻是南港風平浪靜,絲毫看不出戰爭來臨前的跡象。
「嗯,轉告子爵大人,他的心意我收下了,改日定當在南港相聚。」
早在得到刑天命令時,阿克就做好很多很多的準備,如今正好派上用場。他衝幕
蓮嗬嗬一笑,學刑天的口氣不緊不慢道:「萬事和為貴,子爵大人並不希望兩國
兵戎相見,如果公主殿下退回本國,子爵大人將親自前往府上拜訪。」
「很抱歉,戰爭已經是事實,想要平息這場戰爭,除非我國使節古天死而復生。
」
阿克輕蔑的一笑,「公主殿下既然想把十萬大軍永遠的留在南港,沒有人可以阻
止妳,我相信妳一定會在子爵大人的東城堡作客,恕我失禮。」
「不送。」
本來以為這句話會激怒幕蓮,阿克未曾想到幕蓮如此大量,待他走出軍營後心跳
一下子就猛跳起來,嚇得連頭也不敢回,急忙策馬返回南港。
在幕蓮揮軍進入南港之際,每隔十公裏的路程,就能在路邊發現豎有一塊牌子,
上麵寫著:「歡迎光臨格魯吉」、「幕蓮,恭喜妳走進死亡」,最後一塊牌子更
是叫人氣火,「幕蓮,我在前麵等妳」……
根據探子來報,格魯吉並沒有增兵南港的跡象,而南港內的事情一切照舊,似乎
這黑壓壓一片的十萬大軍是不存在一樣。顫顫巍巍的行軍足足有一個月,幕蓮在
看見最後一塊牌子後,心中立刻升出被人耍弄的感覺,火氣直冒地策騎飛馳。不
一會功夫,她就遠遠看見一個敞開的營帳,裡麵坐著幾個人,看樣子有點像在品
茶。
幕蓮心中毫無來由的一涼,策騎慢慢靠近之際,眼神遊離的打量四周,卻是暗自
奇怪為何一點異狀都沒有,難道刑天真的打算以他身後不足五百人對抗十萬大軍
嗎?
一直走到雙方直線距離不足一百米時,幕蓮方才看清營帳內的情況:營帳外的大
香爐裡插有三支臂膀粗已經點燃的香。玄女在沖泡功夫茶,刑天、樂芳閒然地品
茶,營帳旁邊有四個奶娃在玩耍,阿克與柳兵衛分別站在營帳兩邊。
「等妳很久了,想不到妳來得這麼慢。」
聞聽淡淡的語言,幕蓮眉頭一皺,下馬走到營帳外二十米處,「刑天,難道你的
眼睛看不見我身後的十萬大軍嗎?」
刑天品一口香茶,藐視般看一眼拉開陣勢的阿爾及利十萬大軍,「實在很抱歉,
妳所謂的十萬大軍,在我的眼裡已經同等於死屍。」
「你好狂妄!刑天,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下,南港立刻變成屠場?」
「怎麼妳的說法,和我以前的一個想法一樣呢?」刑天一臉笑意地問。
幕蓮怒然踏前一步,「刑天,沒時間和你在這裡開玩笑,立刻放下兵器投降,不
然鏟平南港!」
無奈地搖搖頭,刑天含笑說:「幕蓮公主,一個人要是失去冷靜,自然不會察覺
到外界的異狀。在妳下達鏟平南港前,麻煩妳先回頭看一眼。」說罷,刑天指指
幕蓮的身後。
質疑地扭頭一望,幕蓮震駭的無法開口言語,整整十萬大軍好像個個都失去知覺
一樣,七倒八歪的倒在地上。放眼望去,一個站著的軍人都沒有,甚至連馬匹也
倒在地上。
「幕蓮公主,我真的很懷疑這十萬大軍能否鏟平南港?」沁聞著茶香,刑天一臉
笑容地說:「阿克,軍功就在眼前,帶人去領吧,日落前回來覆命。」
阿克至今方才明白刑天為何有如此大把握,他緩緩地抽出戰刀,揮手命令他的部
下,前去斬殺毫無抵抗能力的十萬大軍。
本想上前阻止阿克等人,幕蓮撼然的察覺到身體虛弱無力,以往傲視群雄的戰鬥
力仿若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勉強穩住身形,咬牙切齒問道:「刑天,你究
竟用什麼卑鄙的手段?」
「幕蓮公主,我想提醒妳,這是戰爭,不是兒戲。」起身衝幕蓮微微一笑,刑天
含笑道:「勝負已經分曉,隨我去東城堡敘敘舊吧。」
幕蓮和元平已經手無縛雞之力,隻能乖乖的被士兵架至馬車上,緘默無言地來到
東城堡內。隨即,南港民眾就已經知道一件事情││戰爭在一天之內分出勝負!
在來到東城堡的大廳後,幕蓮心痛不已地坐在椅子上,明白十萬大軍將永遠不會
看見明天的日出,除身邊坐著的元平外,恐怕……越想越是心痛,幕蓮眼中泛著
怒火望向刑天,卻隻見他閒然的品茗功夫茶,絲毫感覺不到打勝仗的那份喜悅,
難道這場戰爭早已掌控在刑天的手中?
敗的慘不堪言,幕蓮終於開口打破室內的寂靜,「刑天,你到底用什麼卑鄙的手
段?」
輕瞄幕蓮一眼,刑天衝玄女微微一笑,接過玄女遞來的書籍,翻看之際淡淡地說
:「幕蓮公主,東瀛的戰事想必妳也清楚,如果妳能解開仁川平原一戰的謎團,
也不會落到今天全軍覆沒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