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遍了羽宮墨三人,什麼也沒有。槍什麼的,早在他們的開槍之後,丟在海裏。
上官洛寒幾乎憤然地看著那一片濃煙和海上的槍支殘骸,良久,終於平複心中翻湧的怒氣,冰冷一哼,任是誰都看得出,有人毀滅證據,嫁禍他人,一了百了。
雖然身上滿是血,羽宮墨優雅輕笑,他身材高大挺拔,雙手插在風衣的兜裏,自有一股邪魅風流的霸氣,再陪襯著優雅的笑容,有幾分悠然瀟灑的味道。
“我看今天月色不錯,出來賞賞月,吹吹海風,這不,剛要出海呢就出事了,真是幸好,幸好。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說不定會被這股爆炸波及,小命堪憂啊。”
費厲微囧,墨少不愧稱之為強大,這謊話說得,那叫一個麵不改色。今晚烏雲滿天,哪兒來的月色,而且海風很大,天氣變化多端,一點也不適合出海遊玩,虧得墨少能如此麵不改色地說謊。
是真話還是假話,其實沒人會在乎,人們在乎的隻是眼前的看到的‘事實’。
上官洛寒雖然知道羽宮墨睜眼說瞎話,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過是‘無辜’受牽連的人,實在是不好太過苛責,盡管他很想苛責。
但是顯然羽宮墨沒有給他機會。
冰冷的目光不甘的掃過羽宮墨,眸光落在費厲身上,“這不是龍勝公司的總裁麼?怎麼了,這樣的小人物,墨少何時也看上了眼,要和他一起出海賞月?”
聲音無不諷刺,費厲在極道摸打滾大多年,什麼事情沒遇到過,定力非一般人能比,如若一般人聽了這話,早就暴怒,但是他什麼表情也沒有,仿佛上官洛寒說的不是他。
“承蒙墨少看得起,先前和他合作過一個項目,沒想到我們的性情相投,墨少便和我交了朋友。費眸高攀了。”費厲也是獨當一麵的人才,理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上官洛寒冷冷一哼,暗忖,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個個都是演戲高手。
“上官隊長,既然帶這麼多人手,那還是趕緊把那些惡徒繩之於法吧?免得他們逍遙法外,弄得人心惶惶啊!”羽宮墨意有所指的說道。
瞥了眼海上盤旋的幾架飛機。心裏暗哼了一聲,陸、海,空三方包抄,果然規模宏大,很可惜啊,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沒空,這不是還有一條大魚嘛?
羽宮墨嘲諷的看向上宮內野。
上宮內野陰狠的看著他,心裏暗哼,想借刀殺人,那也得看他願不願意。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上官洛寒冷硬地說到。
羽宮墨輕笑,雖血流不止,動作依然優雅,“上官隊長辦案子,當然要一視同仁?你不能隻搜查我,懷疑我,而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啊,不理不管,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你和惡勾結呢。”
這一席話夾槍帶棍說得上官洛寒和上宮內野憤怒不止,論毒舌,論顛倒是非的能力,羽宮墨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連費厲都覺得羽宮墨嘴巴真有夠毒的。
上官洛寒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被他倒打一耙,心裏著實惱怒,但是又不能把他這麼樣,不然眾目睽睽之下,那豈不是被人看到惱羞成怒,間接承認了他和上宮內野有關係了嗎?
上官洛寒拳頭握的發白,才能忍住沒上去給他一拳,叫來一名警官上來給他們三人座筆錄,另外叫人靠近上宮內野要帶他們下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