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標不殺本的隱患終於顯現了出來,眾人害怕的拿這些行屍沒有辦法,協警拿害怕的這些男人沒有辦法,被鐵絲圍欄擋在外麵的行屍拿眼前的獵物沒有辦法,整個場麵頓時以動態形式僵持下來。
寂流從另一塊防禦區域衝過來,一把奪過一名男人手中的長鐵釺,就朝著堆積在地上的眾多頭顱刺去。
替著眾人標本兼治的寂流就像捅著瓜田裏的一個個西瓜,尖頭從頭顱的耳朵進入,抽出後又從一張開合得格外歡快的嘴裏捅入。看著眼前的場景,眾些男人不知道此時是鐵釺變得更加鋒利,還是它們變得更加脆皮。
不管是什麼狀況,眾人終於都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這些破了洞的頭顱,再也不會動了,擁有著強悍生命力的它們死了,而眼前的年輕人手中鐵釺致力的一個刺點,就是頭顱。
“它們的致命部位是頭?”有人不確定的問出這個問題,但是場間沒有人意識到這是一個問題,也沒有人意識到提問題的人已經違反了團隊的規定,因為所有人都在等著問題的答案。
“是的,隻要擊穿它們的頭,它們就死了!”寂流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是沒有人覺得這個回答有什麼不妥,眾人的反應像是在這個末世聽到了一個真理,一個作為和行屍抗爭的真理。
知道了方法的眾人都不再是小白,搞懂了行屍的致命部位之後,隊伍擊殺的效率提高,人身安全度自然也水漲船高。樁子一個人困守的那塊區域,憑著那根鐵絲的阻隔,才是真正體現出了一夫當關的氣勢。
作壁上觀的協警不知在什麼時候淪為了配角,遊離在那根作阻擋之用的鐵絲圍欄邊緣的眾人,砍殺變得遊刃有餘,場麵局勢漸漸的被扳了回來,可此時協警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讓人玩味。
戰鬥漸止,眾人繞著四周檢查著還未死絕的行屍,打掃戰場的感覺實在是要爽得多。在經過兩波行屍的襲擊之後,傷者數人,都被隔離安置在同一處,其他人則都聚在了營地的中心。
寂流看著那些見過或沒見過的麵孔,知道此時這將近三十人的隊伍才是團隊的真正規模。除了少許值夜的男人,其餘的人都圍坐在營地的中心,協警站在眾人中間正欲發表關於什麼之類演講。
這一次成功的應對了行屍的襲擊,寂流是功不可沒,是時候論功行賞了,也是時候開始接受眾人的讚許感激目光了,所以,此時寂流那處此時是團隊裏最明亮的所在,就算是在眾人中心逡巡的協警也被忽略。
寂流和樁子坐在粗製簡易的小凳上,用手中的鋼刀劃著地麵的土壤,欲用稀疏的小草將鋼刀上的血液擦拭幹淨。
協警膀子插腰在圓圈中心來回走了幾轉,疑似在肚中醞釀腹稿,然後朝著眾人說道:“這一次營地遇襲,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協警說完,眾人大嘩,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從整個場麵的情緒態勢感觀過去,寂流明顯的發現了幾名混雜在隊伍中表情默默的男子,他們似漠不關心,又似早就已經提前知道。
“還記得我們幾天以來一直都有呼喊團隊的口號聲麼?還記得我今天白天說過的,要吸引一些行屍上山,幫助我們攻占小山寺?是的,就是我們喊出的口號吸引了這些行屍上山,才導致了今夜的襲擊。”
協警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樣,打著手勢繼續說著:“我相信我的目標已經達成了,因為現在肯定有其他的屍群朝著小山山頂而去,像襲擊我們一樣襲擊著小山寺。”
“放屁!”寂流在心中默默的罵著,他朝山頂的方向望了一眼,漆黑靜默一片,怎麼可能會有行屍朝山頂而去,就算這些行屍穿進小山,首先也是被營地的光和聲率先吸引,唇亡齒寒,作為嘴唇的營地都還尚在,行屍怎麼會威脅到山頂?
協警確實非常適合當領導或者領袖,這應該歸功於他忽悠洗腦的本領,正因為如此,寂流覺得他有時候說出的自欺欺人的話顯得很愚蠢,這應該就是領袖其中的一種特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