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說的沒錯吧!”人群中那個聲音道。
“你是怎麼猜到的?你認得那個小胡子麼?”一個人問道。
“這個麼,我自有妙法!”
“賣什麼關子!信不信我一拳打暈了你!”一個頗是健碩的漢子喝道。
“好了好了!我說就是。我認得那個小胡子,就住我家隔壁。那小子天天苦練劍法,而且……”
“而且什麼!快說啊!”那個壯漢說著捋起了袖子。
“而且有一天我好像瞧見北辰大人去過他們家。”
“噓——你說什麼呢!你的意思是大人對那小胡子有私授麼!你膽敢這樣誣蔑大人!”一個小個子說道。
“好了好了,就當我沒說行了吧!反正是你們非要我說,如今說了你們又不信。可不管你們信不信,看看看!那個長胡子輸了不是。這一下他可沒有開陽使的命嘍!”
“嘿!你這麼有妙法那你來算算,這小子最終會成為哪一任鎮島使?說對了我請你喝酒,說錯了!嘿嘿,別怪我的嘴巴子不認人!”那個壯漢緊了緊胳膊,爆出健碩的肌肉。
“不猜不猜!”
“咋了!這就退縮了!得得得,我不揍你就是,猜對了請你喝酒,猜錯了你請我喝,如何?”
“嗬!一碗酒算個啥!”那人臉上滿是不屑,“比武這種事情哪有個準,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那七兄弟的本領原本相差的並不多,尤其是嶽吟霜,林落塵與方展圖三人,壓根就是伯仲之間。
“隻不過那嶽吟霜膂力過人,最耐得苦戰,百十來招他們仨是分不出勝負的,要論高下非得是三百招以後。傳說那嶽吟霜與林落塵有一回愣是打了五百多招才以林落塵體力不支而告負。”
“哈,對對對!這個我還真是聽說過。”那個壯漢點點頭,“不對啊!我要你猜那小胡子的座次,你拉拉雜雜扯出那三人做什麼?”
“你這人空有一副骨架子,動動腦筋啊!”那人說著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腦門,“你還不明白麼?一招打敗梁墨髯,恐怕這天心島上隻有北辰大人可以做到,嶽吟霜怎麼也得拆到十招開外。
“按著這個來看,那小胡子定然可以打敗嶽吟霜,不過麼!那姓嶽的也不是浪得虛名,平日裏苦練比誰都要勤,加上這過人的膂力,你沒聽過一力強十會這個說法麼?所以鹿死誰手可真是不好說呢!你要我猜,我拿什麼去猜!”
“呃……聽你這麼分析倒是有理。”那壯漢雖然粗莽可倒是頗能明辨事理,“好吧!咱就看個熱鬧,這酒是喝定了,大家圖個痛快不好麼!”
“這麼說就對了!繼續看繼續看,好戲還在後頭呢!”
說著眾人又將目光投入了場中,此刻除了嶽吟霜之外其餘的五兄弟已然先後將各自的對手擊敗。五人站定將佩劍收入鞘中,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大兄長。
隻見嶽吟霜似乎每一招都有所保留,且劍法分明有些淩亂,與他對敵的乃是一個有些麵熟卻完全喊不上名號的無名小卒,在他們看來嶽吟霜隻要盡力戰勝他不會超過十招。可如今兩人拆了已經將近三十招,依舊相持不下。老二林落塵衝著身旁的老四吳泰文低聲道:“泰文,你看老大這是怎麼了?”
吳泰文搖了搖頭:“大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小子我以前遇到過,在我跟前壓根走不過十招,以大哥的功夫,原本五招就可以解決了他。怎生拖延如此!”
梁墨髯此時已經緩過了神,聽聞老二與老四在那裏竊竊私語便與一旁的老五與老七一道湊了過去。四人你一言我一語卻絲毫理不出半分頭緒。
“三哥!”梁墨髯衝著方展圖低聲道,“你倒是說句話啊!別成天扇你那把破扇子!”梁墨髯此刻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已經渾然顧不得兄弟間的長幼尊卑。
那方展圖乃是七人中最善智謀之人,平日裏總喜歡帶著一把折扇,也不知這裏頭有什麼特殊的名堂,因為從來隻見他優哉遊哉地在那裏扇著,不論之前經曆了多麼驚心動魄的大戰亦或是之後將要麵臨何等可怕的妖魔,似乎他永遠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