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若是知道肯定會哭笑不得,她隻是在想給太子妃請安時要用什麼姿態,但後來想來想去,她覺得不管她以什麼姿態太子妃都不會滿意。
蘇挽撐著身體在內室在桌上吃了早膳便窩在被窩裏看書,時間一久獨自一人時又在想謝墨初此時到司徒府沒,未來太子妃出嫁肯定風光無限,八抬大轎,十裏紅妝,還是在元宵這個節日。今晚的皇宮肯定熱鬧,不,東宮。
下午申時,蘇挽便聽見遠遠有敲鑼打鼓聲傳來,聲音不大很悠遠想必正在進宮門。她對謝墨初並無男女之間的感情,但是相處久了日夜在一起難免會習慣他的存在,一時間竟是無趣的很,她最怕無趣了。
蘇挽幹脆放下書:“若素!”
安之和若素一直守在外間,就怕蘇挽幹什麼事想不開,此時聽見她叫若素一下子兩人都進去了。
“姑娘?!”
蘇挽看著她們二人緊緊張張的看了看她身周,似乎在發現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比如血跡後鬆了口氣。
“你們這是怕我想不開?”蘇挽的心情因她們好轉了些,臉上也不由帶上幾分笑意。
兩人互看一眼後齊齊搖頭否認,臉上的軟肉隨著晃動甚是嬌憨。蘇挽挑了挑眉,也不跟她們計較:“替我點上安神香,吃飯時不用叫我了,我睡到自己醒來。”
蘇挽說著已經躺了下去蓋好被子,若素好一會才點點頭尋找安神香點上,等到蘇挽昏昏欲睡時才出去外麵守著。
與追光小築的寧靜不同,東宮此時熱鬧非凡,八抬大轎從皇宮大道正宮門進入直接抬到東宮東宸殿舉行典禮。
司徒如樂戴著金冠披著蓋頭,壓的她脖子動彈不得可她心裏歡喜的緊,聽著周圍人起哄的話語,謝墨初偶爾回一兩句,聲音清冽如井水。直至一聲高亢的‘送入洞房’才微微拉回她的神誌,暈乎乎的跟著身旁人走。
因為是謝墨初大婚,他素來又清冷一副不好惹的模樣,眾人也不敢去鬧洞房,但瞧著他們遠處的背影嘰嘰歪歪討論著什麼。
進入房間後喜婆嘮嘮叨叨的說著祝福的話,謝墨初讓首次遞給她厚實的荷包後她這才道謝著拿把長扇給他。
謝墨初接過手毫無停留的掀起司徒如樂的蓋頭,此時外麵近黃昏天際微暗房內已經點上蠟燭,燭光映在她羞怯的臉上風情十足,她咬著下唇抬眸看他,輕聲道:“殿下……”欲語還休,撓人心簾。
謝墨初一時有些晃神,也不知是因為燭光下她的麵容還是想起了蘇挽……
若是蘇挽披上紅嫁衣,戴上流蘇金冠肯定比她更好看,也更得他心吧?
“殿下?”司徒如樂再度出聲,與蘇挽截然不同的嗓音拉回謝墨初的心緒。
“嗯。本殿先出去招待客人了。”謝墨初想起蘇挽,心裏悶悶的,沒什麼心思跟她閑聊,但還是溫和了口氣說。
司徒如樂紅著臉點點頭,等他回來後便是兩人的……
謝墨初剛出去就遇上大皇子跟其他幾個世家公子,其中一個大膽問:“太子殿下大婚,怎麼沒見到你的蘇側妃?”
謝墨初聞言不著痕跡皺了皺眉,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另一人說:“肯定是傷心啊!”
謝墨初垂下眼簾,心想她真的是在傷心嗎?
“好了!今天二弟大好日子,還不入席豪飲一番?”大皇子謝瑞初阻止眾人打算繼續說出口的話。點到為止即可,看他的神色不像心裏沒有那個側妃的樣子,在大婚典禮上還能想到她,還真是難得的情種。
接下來到深夜人散恢複寂靜之時,謝墨初確實喝了點酒但雙眼灼灼完全不似喝了酒的人,若非俊臉有淺淺的暈紅跟清淡的酒氣還真看不出來。
司徒如樂坐在床沿邊幾個時辰早累的不成人樣,聽見開門聲跟腳步靠近的聲響,她隔著金冠前的流蘇透過眼前不多的視線範圍瞧見一雙玄色長靴便知是謝墨初來了,她不禁又想起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整個人更是恍惚而甜蜜。
謝墨初令房內守著的人下去,她們也不知是有意無意,關門聲‘吱吱呀呀’的非常清晰而緩慢。司徒如樂在謝墨初走到她麵前時終於忍不住霍地站起身,流蘇‘霹靂嘩啦’作響甚至打到她的臉上。
謝墨初因她突然間站起來愣了下,在見到她羞窘無措的表情時不禁回想起當時他與蘇挽初次合歡,那時她身體未全好他卻不顧她的不適,隻因那時的她有種任君采擷的韻致,以至於讓他失控,多美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