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英的感覺沒錯,太醫確實很奇怪,他的頸部好像有東西在對他嗬氣,陰涼涼的好似是蛇在纏住他的脖子,頭部對準了他的耳朵,吐出蛇信子在蠱惑他的腦袋,他很想搖頭但又怕蛇會咬他,可他餘光瞥去明明什麼都沒有。
當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閻羅王,因為他見不慣他身上的汙穢之氣,此人心術不正想法惡毒。
他的手輕輕地掐住他的後頸,另一隻手不停的穿過他的腦袋然後收回來,因為沒辦法觸碰到所有也不會造成疼痛感,隻會讓他感到陰森可怖跟精神緊張。
齊洛坐在床沿邊,挽起袖子仔細替蘇挽敷上厚厚的藥膏然後放上木板再用紗布纏住,整個動作溫柔細致還不時注意蘇挽的神色,細心愛護的不行,看的謝墨初眼神一暗心中滋味複雜。
“好了……”等一係列動作做完,齊洛額頭也冒出了細汗,可見全程緊張而又專注。但蘇挽卻沒再露出痛苦難耐的神情,雖有疼痛之色但在能接受範圍之內。
蘇挽因為困頓跟虛弱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對齊洛露出感激的眼神後緩緩閉上眼陷入沉睡,謝墨初替她掖了掖被子仔細的避開她的腳,轉過身時渾身氣勢凜冽的嚇人。
俯瞰著呆坐在地上精神恍惚的太醫,上前一腳直接踢中他的肋骨‘啪’地一聲骨頭斷掉了。
那快準狠的動作令在場幾人愣了愣,當然那太醫自然是痛的想要叫出聲謝墨初又直接踩上他的嘴,還左右碾了碾。
“嗚嗚——”太醫狼狽的躺在地上雙腳不停掙紮幅度並不大因為斷了一根肋骨,又痛又驚,喉嚨裏不停發出咽嗚聲,聽的人格外心煩。
“是誰要你這麼幹的?”謝墨初嚇唬完他就鬆開腳,雙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盯著他。
太醫猛然搖搖頭:“沒人……”
還沒說完,謝墨初被打斷再次嚇唬說:“喔?你是想說是你自己要這麼做的?那你死後可是要被鞭屍?”
太醫瞪大雙眼,驚恐而不可置信,又猛搖頭囉嗦卻又幹脆的說:“是太子妃!是太子妃指使我的!”
這個答案在幾人的意料之外,謝墨初雙眉深鎖已是露出狠厲跟殘酷的目光,駭的那太醫不顧疼痛掙紮著後退。
“微臣說的是大實話!太子妃讓我調藥,讓馬夫喂給馬吃又查不出原因,至於為什麼會衝向太後的靈柩,我就不知道了!”他一慌,全部都招供出來,祈求謝墨初因此繞過他一命。
“嗬嗬——”謝墨初怒極反笑,眼神陰戾的連閻羅王都嚇得縮到床榻上跟昏睡的蘇挽一起,隻有這個地方是背對著他而且他在看蘇挽時是溫柔的神色。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齊洛這時開口詢問,皺著眉顯然是將信將疑,可心中已是確信了,隻不過是要再套出多些消息。
那太醫也怔了怔,好像確實是口說無憑,若是太子妃倒打一把,不止是他還有他的九族就完蛋了。
他忽然想起一事,挪著殘破的身體來到謝墨初腳下,也不敢抓他的衣服更別說對上他的雙眼,隻是看向問話的齊洛說:“蘇側妃昨晚會沒有帳篷也是因為太子妃把蘇側妃的帳篷給了她的宮女,好像叫……可以吃的名字!”
“紅棗?青棗?”謝墨初冷聲丟出兩個人名。
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緊張的豎著食指不停點著:“就是這個紅棗!調好的藥也是她來拿的,還說要加量!”唯恐他們不信又補充了一句:“也是她唆使我為蘇側妃處理傷勢時要粗魯最好處理不當留下隱疾!”
謝墨初這次當真是忍無可忍了,異常冷酷無情的說:“你交代的非常好,你的家族本殿會讓他們死個痛快。”說著也不給他解釋亦或再出聲的機會,伸腳非常快而準確的踢中他的脖子。
哢嚓
清脆又爽快的一聲,頭部以常人不能做到的動作懸掛在肩上,整個身體還趴在地上手肘支撐著,在聽完他的話時驚愕的雙眼還來不及閉上,就連微張的嘴半句言語都沒吐出也是淒惶的很。
謝墨初微勾唇角看向站在門邊的徐俊英,“你知道該怎麼做,把他丟進森林……”
徐俊英臉上沒有害怕亦或連忙之色,隻安靜的聽他接下來的話。
“四肢解體,喂狼——”
聞言徐俊英倒是微微抽了抽嘴角,沒想到太子居然用血腥的手段。
“是!”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上前把還未冷卻的屍身輕鬆地扛了起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