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出事之前幾天,夏清和閆玥在一起的消息突然傳開。雖然沒有得到官方的證實,媒體卻已經開始大肆報到閆玥的過去,鬧得聲勢浩大。不僅影響閆玥的發展,還影響了公司高層的聲譽。閆玥當即被雪藏,而夏清則風風火火地鬧著毀約另投他主。
一旦夏清另投他主,以他的能力,絕對會給C&A造成巨大的損失和壓力,所以出事後就有人推測這件事是公司內部的人所為。警方幾乎同一時間介入調查,夏清有個姐姐夏晴,和韓氏關係極深,而韓氏和陳氏一樣,在S市能力不小。這件事牽扯到這兩家,始作俑者必然是不會好過的。
趙晨城也聽父親提到,說現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和閆玥關係不淺的馬先生身上。蔣洛笙這次回來,也要協助警方調查。趙晨城對此沒有多言。
在夏清病房門口,兩人遇到了Tom,他整個瘦了一圈。趙晨城安撫地拍了拍他肩膀,聊表同情。Tom手底下就帶著她和夏清兩個,如今同時入院停工,他大概連跳樓的心都有了。
尤其夏晴是Tom一手帶出來的,走到天王的位子,眼見著就能登向頂峰,卻成了如今這樣,不能不讓人心疼。顱骨骨折,左腳小腿粉碎性骨折,麵部一條長達五厘米的刀傷,對一個藝人來說,通通都是致命。
相比Tom和趙晨城的低迷情緒,蔣洛笙倒淡然得多,像主治醫生詢問了一些情況,便和Tom談論進一步工作了。有時不得不說,蔣洛笙是個天生的生意人,因為在他們鎮定地運籌帷幄的同時,必須具備拋棄某些情感的能力,這也能稱為,天性涼薄。
夏清過了一個多星期才醒過來,那時,案子已經查清是馬先生所為,雖然他抵死不認,但還是當即刑拘,此事對外算是告一段落。沈牧期間來看過趙晨城幾次,每次都帶了很多她愛吃的,趙晨城登時眉開眼笑,歡暢萬分。
周二晚上,沈牧下了班後便又來了。可他一進門,趙晨城就不高興了,他沒帶什麼吃的,就隻帶了一個檔案袋。
瞧他臉色不好看,趙晨城便指著袋子問:“裏頭是什麼?”
“和真相有關的東西。”沈牧將袋子放在床頭,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趙晨城愣了一愣,隱約有些預感:“那你留著吧,我自己看。”
“好。”沈牧想了想,說:“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在。”
趙晨城沒有回答,片刻,沈牧起身離開了,留下了檔案袋。
沈牧的檔案袋在趙晨城床頭櫃裏待了還不足三天,趙晨城就又迎來了一位新訪客——梅娉薇。
一襲皮草,雍容華貴,下顎微抬,高跟鞋踢踢踏踏走進了趙晨城的病房,立刻閃瞎了素麵朝天、穿著隨意、正捧著電腦在床上打電動的趙晨城的攜帶式鋁合金狗眼。可想天後這一路走過來,是何等一個“刺眼”殺手。
趙晨城給自己換了一副新狗眼,才抬起頭來,四十五度角仰視站在她麵前女王氣息全開的天後,揚起笑容道:“請問梅師姐有何貴幹?”
薇薇仔仔細細打量趙晨城的傷口,然後麵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她坐了下來,緩緩開口道:“趙晨城?不,應該叫你陳晨城才對,陳家小姐。”
趙晨城歎了口氣,知道她為什麼跟母姓不跟父姓了吧,陳晨城,這個名字未免太重章疊韻了一些。
“那沒品位,不好意思,是梅娉薇,梅家小姐,請問您這又是唱哪一出。”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躺在醫院裏麼?這一切,全都是你心愛的老板兼男朋友,蔣洛笙,一手策劃的,你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