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嘎勒認得李敬業,正想趁著打擂台的機會將這大唐英國公的長孫給趁機除去,卻萬沒想到樓上卻躍下一個身材單薄的少年橫插兩人中間。
“小子!快讓開!別礙大爺的事!”索嘎勒不認得李令月,一見李令月不但不讓開,雙拳一揮,看架勢要衝上來,正惱著伸出蒲扇大手,想將李令月給一把丟下台子。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喝斥,“索嘎勒不得無禮!”
一個身穿絳紫色錦袍,頭戴五彩寶石鑲就的高頂紫色蕃帽,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突然出現在二樓通往高台的樓梯之上。
淡淡的陽光灑在少年的肩頭,為他罩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一種令人敬畏的霸氣自少年緩緩走上高台的身影上散發出來。
少年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淡若輕煙,卻又讓人迷醉。
李令月眼看著這個突然將索嘎勒換下場去的少年,神色間頓時有些驚詫。
這人是誰?
琥珀般的眸子,好似山澗的清泉一樣明亮,閃爍著令人迷醉的光芒,又好似明月一般孤寒脫俗。一身紫服,膚色蕎麥,陽光映照下,美得令人眩目。唇邊那一抹豔若桃李的笑意,令人有種春回大地,百花盛放的感覺。
“表妹別來無恙!”
少年抱了抱拳,唇邊笑痕更綻,看向李令月時,琥珀般的眸子裏竟蕩溢起些許柔情蜜意。
話說,李令月往常也不是沒見過美男,比如李敬業李賢等人,都是長安城裏數得著的出類撥萃的人物,何況還有那個長相特妖孽的妖孽太子。可是,這少年卻給她一種心中怦然一動的感覺。
看他緩緩走來,陽光俊美,似乎從前就是認識的,再聽他近前後口中低低喚出表妹二字,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你是誰?”
“芒鬆芒讚。”
少年低聲答道。一雙琥珀眸子始終含笑看著眼前的少女。
見少女亦是一身紫衣,麵白如玉,眸若星辰,唇若丹珠,少見的英姿颯爽,心下對娶這樣一個妻子回國大感高興。
“芒鬆芒讚?”吐蕃的小讚普?李令月徹底被這少年震暈,她還與李敬業猜測這胡月樓背後的老板是欽陵,沒想到竟然是吐蕃讚普偷偷跑到大唐長安來了!
讚普來了又怎麼樣,哼,想讓我嫁吐蕃門都沒有!
李令月翻了個白眼,正想跳下台去走路,撇見程嬌嬌等人正在為程伯虎包紮破了的額頭,不由惡狠狠回頭道:“哼,誰是你表妹?按道理你得管我叫姑姑,知道嗎?!如今你的人傷了我的人,說吧,這事怎麼解決?”
李令月讓芒鬆芒讚喊姑姑,並非是占這吐蕃讚普的便宜,而是這小讚普乃是鬆讚幹布的孫子,也就是文成公主的孫子,李令月管文成公主叫姑姑,這小讚普按輩分自然得管李令月喊姑姑。
“姑姑哪有表妹好聽。”芒鬆芒讚顯然知道漢人的規矩,兩人若差了輩分,想結親就會遇到困難,狡猾地笑了笑後,一指擂台一邊掛著的牌子解釋道:“表妹你看,這裏可是寫著擂台的規矩呢,隻要上這台子,傷殘可是自負。”
“好,這是你說的,隻要上了這台子,傷殘自負!”李令月話未說完,雙拳已如奔雷一般隻衝向芒鬆芒讚,小小拳頭所衝出的拳風,竟帶著駭人的呼嘯破空之聲。
芒鬆芒讚顯然沒想到表明了身份,李令月還會照打不誤,微微錯訛後,臉上流露出深感興奮的神色。好野蠻的小丫頭!不過越野他越喜歡,就好像從小就喜歡馴化那些草原上的野馬,就算被野馬摔成重傷骨折,隻要好了傷疤,一樣照玩不誤。
麵對李令月呼嘯拳風,芒鬆芒讚身形若風中疾柳,迅即後揚,一雙有力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李令月纖細的手腕抓去。
李令月沒料到這吐蕃讚普小小年紀不但精通中原的武功,而且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一個措手不及被扣住手腕尺關穴,還未來得及施力掙脫,雙臂一麻,便被芒鬆芒讚給一把拽進懷裏。
“表妹的身子好軟好香啊。”芒鬆芒讚雙臂若捆仙繩,牢牢困住李令月的臂膀和纖腰,俯首在李令月耳邊故作陶醉,喃喃低語。
除了死妖孽,小丫頭還從未曾被人如此輕薄過,大怒之下右腳抬起,狠狠跺向芒鬆芒讚的腳背。
不想芒鬆芒讚早已覺察,竟身子一側,就勢點了李令月的腰間麻穴,將李令月橫抱在懷,轉身就要抱著往樓上走去。
台子下的李敬業向來以為大唐長安中隻有李令月欺負別人,從沒有人可以欺負得了李令月,以李令月驚人的暴力,絕不會在那少年手中吃虧,熟料今日小丫頭卻遇到了克星,一照麵便被少年擄了去,驚怒之下拔出腰間長劍,大吼著率領幾名侍衛衝上樓來搶人。
樓上的欽陵一見小主子一照麵便將大唐小公主擄上樓來,唇邊頓時浮起一抹得意笑意,下頜一抬,索嘎勒立即現身擋在李敬業等人身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