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鄉晨60(2 / 2)

張宇飛掏出身份證丟給老頭,拿了鑰匙飛跑回來,上了樓。

森萊等在門口急的直跺腳,見張宇飛過來趕緊讓到一邊,張宇飛開了門,兩人衝了進去,房間內燈是開著的。

客廳和臥室沒人,張宇飛衝進洗手間,一時愣在了那裏,馬傑的頭套在腰帶裏自縊了,腰帶是扣在洗手間頂上的下水道的彎頭上的。

張宇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轉頭去看森萊,然後掏出手機,森萊問他要幹什麼,張宇飛說報警。

森萊搶過他的手機說:“我現在還是偷渡的身份,你要是報警,我不就完了嗎!”

張宇飛說那怎麼辦,森萊想了想說,這樣,我先走,然後你報警,呆警察來到,你就說是你自己過來的。

張宇飛說,如果警方調查馬傑的通話記錄呢?

森萊說,他可以接電話,就說人在泰國不就行了。

幸好公寓區是老舊的一個區,沒有攝像頭,路燈都壞的差不多了,張宇飛說也隻能這樣了。

森萊開車先走了,張宇飛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趕到後,檢查了案發現場,然後給張宇飛做了筆錄。

張宇飛在回答怎麼知道馬傑有輕生的念頭時回答說,馬傑將輕生的念頭告知了一位泰國朋友,那位朋友從泰國打電話來通知的自己,他這一句話竟將森萊的謊話給圓滿了。

警方召來了法醫,測了肝溫,得出結論是死者死於一小時之前,是窒息而死,除脖子上的勒痕外沒見其他外傷,基本可斷定是自縊身亡。

張宇飛看著警察進進出出,現場也套取了他的指紋,他心裏亂糟糟的。

自己和馬傑交情雖然並不是很深厚,但是平常關係不錯,說起來,比和張宇還融洽許多。

可這個平日裏活潑開朗的家夥怎麼突然就想不開了?

張宇飛做了筆錄,留了聯係方式,警方提示他近期不能外出,隨時保持開機狀態,如有需要會隨時聯係他。

張宇飛點頭應了,然後出了公寓樓,來到路上,森萊並沒有回山上,而是將車停在了公寓區外麵的走道上,哪裏一直是年輕教師的停車場。

張宇飛出來的時候,警方的車已經走了,他並沒有看到森萊的車,是森萊先看到了他,按了喇叭。

張宇飛魂不守舍地上了車,森萊也沒招呼,看著車徑直把他送到了周家別墅的小區門口。

張宇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別墅,上了床,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