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邊剛剛露出曙光。
“吳迪,快起來了,看爺爺給你做了什麼。”當我正睡的正舒服的時候,爺爺在房外高聲叫我。
“額,來了。”我連忙起身,一般情況下,隻要爺爺叫起床就必須起床,不然屁股會挨板子。
“來,快來趁人吃,涼了就不好吃了。”爺爺見我出來,指著桌子上的荷包蛋微笑著對我說。
“哇……荷包蛋啊,還是兩個”我歡呼一聲,在當時條件下,荷包蛋可是稀罕之物。
“快吃吧。”爺爺招呼了我一聲,然後扒拉了一口飯。
“爺爺,你也吃一個。”我將碗裏的其中一個用筷子夾給爺爺。
“你吃,你吃。”爺爺連忙拒絕可是最終拗不過我,還是吃了。
我一邊慢慢品嚐荷包蛋,而而爺爺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飯,然後齊射往房間走去,不一會爺爺走了出來,我抬頭一看,爺爺這時把平時給人家作法的行頭穿的整整齊齊。
“我去了,你慢慢吃。”爺爺見我還沒吃完說道。
“嗯,我等會來看爺爺作法。”我低頭輕呡了一口蛋湯,隨口答道。
“吳迪,要堅強。”爺爺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叮囑我。我聞聲回頭一看,此時爺爺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堅什麼強啊,爺爺這是怎麼了?”我怔怔地望著門外,良久,轉頭繼續吃荷包蛋,我可不管什麼堅強,還是荷包蛋好吃。
等我慢慢吃完荷包蛋,天已經大亮,我忽然想起今天爺爺還要做法呢,於是碗一推就朝門外跑,此時村裏已經人聲鼎沸,大家都正朝河邊跑,顯然爺爺應該就在河邊作法,因此我也跟著人群朝河邊跑去。
“狗子,你老媽哭什麼?”當我跑到河邊的時候正看到狗子拉著他媽媽的手,而他媽媽此時正淚流滿麵。
“我也不知道。”狗子嘀咕道。
“吉時已到,開壇做法。”河邊一聲高呼,我聽出是爺爺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隻見爺爺、淩伯和孔叔正在河岸邊的一個法壇邊,三人一身作法行頭:爺爺居中,淩伯和孔叔在其左右護法。爺爺先凝神向天禱告了一下,然後將蓋在法壇上的黃布用力一掀,露出用書祭祀用的祭品。
爺爺右手拿起桌上的木劍,“唰唰唰”地舞了幾個劍花,然後一劍指天,左手捏訣置於額前,最裏麵不停地嘀咕著,而淩伯和孔叔則迅速地燃起香辣,然後退後一步,同時雙掌一握置於胸前。
“吳迪,你爺爺在嘀咕什麼。”狗子不解地問。
“想知道嗎?”我調狗子的胃口。
“當然想了。你看你爺爺的樣子比我老爸帥多了。以後我可不會給你護法,我要作法,你給我護法。”狗子笑嘻嘻地對我說。
“那仔細聽清楚了。”我提醒了下狗子,然後模仿爺爺的樣子,嘴裏念叨;“樹上七隻鳥,地上八隻鳥,一共幾隻鳥……”
“樹上七隻鳥,地上……”狗子念了幾句忽然發現不對,連忙道:“你確定你爺爺念的這些?”
“不知道,我猜的。”我狡黠地一笑,然後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爺爺念的什麼。他沒教過我。”
“你……”狗子恨恨地看著我。
“好了,快看。”我急忙轉移話題,示意狗子。
隻見此時爺爺正全身躍起,一劍揮向桌子,將桌子上的紙錢戳起幾張,然後伸道香燭上點燃,然後隨手一會,將薄薄的紙錢像利刃一樣甩向天空,然後左手一把抓起桌上的大米灑向四周,嘴裏麵越說越急,最後爺爺全身顫抖,連淩伯和孔叔也跟著顫抖起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