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離走到了馬車旁,也不理會還打著哈欠的黎生,徑直坐進了馬車之中,神情微凝。
“去山下的客棧吧。”
黎生應了聲,派來一下馬屁股,車就迎著夕陽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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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若雲帶著一同門回到了崖上,看到一位素衣婦人站在橫欄邊上,跑了過去,行禮道:“師父。”
婦人那被夕陽殘輝飾上一層淡淡金光的麵容露出笑容,問道:“怎樣了。”
“他大大咧咧的,一點都不正經,最後還拒絕了我們。”
嬴若雲旁邊的女孩嘟著嘴道:“連我們都知道那枯雨劍場的鬱歌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他師父更是睚眥必報的小人。”
嬴若雲眉頭輕蹙,拉了拉女孩的衣袂,道:“好啦,他雖然是散修,但散修也有師父的啊,說不定沒事呢。”
女孩聽了,眼裏充滿狡黠,笑道:“今天才第一次見麵師姐你就替他說話,不容易啊。”
“你這丫頭腦子裏想著什麼呢。”
嬴若雲嗔了聲,手指點了一下女孩的額頭。
女孩白了一眼,委屈地揉著額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回去吧。”
那嬌顏婦人轉過身來,往山崖下走去,兩個少女說笑打鬧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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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劉離半倚在床頭邊,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
他閉上眼睛,思索回憶著今天的事情,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操之過急了。深吸一口氣後,他平複了心境,兒後進入冥想。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劉老板,外麵說有個人來找你。”黎生的聲音傳了進來。
劉離眉頭微蹙,剛平複下去的心情又開始煩躁起來,道:“不見。”
“但那人說是要事。”
“有事明天說。”
“但那人官很大,我趕不走。”
“官大就能壓我這老百姓?”
“那人說他是兵部的人。”
“除非是兵部尚書,其餘都不見。”
“他說他就是兵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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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生把紅茶端了進來,把桌子上的兩盞被子倒滿。看到坐在桌旁的兩位大人,感覺氣氛有點壓抑,所以馬上退了出來。
王起端起了冒著熱氣的紅茶,飲了一口,滿足地歎道:“在邊軍那裏可沒有這等好茶給你喝。”
劉離原本嚴肅的臉瞬間變得大大咧咧,他把身前的紅茶推到那邊,說道:“好喝大人您就多喝點,大人您來寒舍實在是小生的榮幸啊。”
王起也笑了起來,正了正衣冠,道:“別拍馬屁了,我常年在邊疆那邊,聽不慣這些。”
劉離笑笑不說話。
“今天的比試不錯啊。”
“哪裏哪裏,這是團結力量大嘛。”
“你是領頭的。”
“我怎沒看出來啊。”劉離一直在苦笑著,道:“大人您就直說吧,您大駕光臨有什麼事?”
王起聽了,沉吟了一會,道:“枯雨劍場那可是出了名的小氣。”
劉離趕緊打住,道:“小生今天已經被警告過了,這點大人就不要摻和了吧。”
王起輕咦,問道:“誰?”
“鹿山書院。”
王起聽了,再次沉默。最後他歎了口氣,道:“你知道這些年來魔族的軍隊南下的次數越來越多。”
“知道。”
“我軍的傷亡也越來越重,特別是軍中的修行者,也是寥寥無幾了。”
“所以您就是來勸我參軍的?”
劉離抬起頭來,看著王起。
王起點了點頭,道:“你大可不必參加這冬日大比,它的這次獎賞雖說罕見,但我想憑你的資質,大可不必依賴它去破境。”
劉離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喃喃說道:“我時間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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