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這廝對那已經入座的三人拱手一禮道:“打擾了。”那三人都是粗壯的江湖漢子,撇了王玄一眼將刀具家麼挪了挪算是首肯了,那小二立馬將那座位擦拭一遍。
王玄也不在意背著他的破竹簍就入了座,這廝也是無法,那簍子一半是雜物,一半是這廝的寶貝頭發,若是放下那竹簍怕頭發要被誰踩了去,是以隻得將那竹簍背著。
“客人可要吃點啥?我們這留香樓可是京城來的大廚……”那小二看王玄怕是個有錢的主,一時推舉起自家店裏名菜佳肴來。
王玄這廝那是來吃飯的,止住那小二道:“給我上碗麵吧。”
這小二也是了得,一聽是麵又將那陽春,龍須,雲麵一一道來,聽的王玄暈乎乎的,隻得點了最貴的白鳳龍須才算了結。
“白鳳龍須一碗。”小二唱了一聲,聽下邊和了,便又跑去招呼其他客人去。
王玄得了清淨便開始自己聽牆角的活計來,豎著個耳朵將樓內八卦一一聽了希望找到點玄奇之事,隻是倒也叫他失望了,他對麵這幾人皆是粗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滿口都是那花樓的小娘子雲雲。而其他江湖客不是說的黑話叫他聽的雲裏霧裏,就是話些家常,說些江湖新秀,勢力變遷之事。起初到也有趣聽了不多時這廝也煩悶起來,那小說話本不都說這酒肆最能到些消息,怎的他聽的全是黑話家常!
“白鳳龍須一碗。”但聽一聲唱,那小二端著一紅漆黑底的方盤往這邊來了,上麵一海碗便是王玄點的白鳳龍須,還冒著熱氣。
將碗筷為王玄擺上道了聲慢用小二便退了去。
王玄望著那海碗白鳳龍須叫的好聽其實不過童子雞燒麵,燙麵上油花弄若金雲,一隻童子雞合著花白的龍須麵到也有點白鳳似的,就是不知道這味道如何。這廝挑了一口放進嘴裏卻是一口噴了出來,同座三人怒瞪他一眼,不少客人回頭望他看來,那小二具是將那眼刀刷刷的射來。
一小二滿麵堆笑的跑了過來,“客人你這是怎了?”眼中刀光劍影似要將他撕了。
王玄急急忙忙摸了嘴將噴出的麵掃到地上,幹笑道:“無事,就是吃的急了燙了嘴。”
“客人怎的這麼不小心,如此客人慢用。”小二見王玄不是找事的也不久留,你燙了嘴是自找,他還怕你反咬一口訛他錢財。
這廝那是燙了嘴了,他這一身修為就是吞個炭火也燙不著,王玄修道辟穀後就不食人間煙火,就是平日裏也就在林中尋個果子啃啃,這油膩的白鳳龍須他那受得了,才入口就覺一股腥膩之氣合著稀奇古怪的百般滋味直衝腦門,心中作嘔。這才將麵噴了出來,王玄暗道難怪那神仙都是隻吃仙果靈物,飲瓊漿玉液這五感靈敏如此那吃的下這些東西。
這麵是不吃了,王玄想著是不是結賬走人,卻見那小二一個個將他盯的死盡。自己這一走怕是要壞了人家名聲了,王玄犯難,早時不信那話本小說就好了,現在走也走不掉了。
也是巧了王玄這廝煩惱如何脫身的時候,那三樓一片打鬥之聲,有機靈的人早已丟下些銀兩起身跑了,也有看想著看熱鬧的留了下來,王玄這廝又是毛病犯了同桌幾人都是丟下銀兩跑了,那店小二都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