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僧人似乎看出錦惜這些人的疑惑,遂解釋道:“此處雖然溫暖,但是桃樹下卻是冰冷異常。不過這些也隻是影響了桃樹開花,卻不曾影響結果!”
“不開花,如何結果?”檀兒忍不住說道。開花結果本是一個自然現象,如今被串改了,總是有幾分別扭。
“這也算是本寺的一大奇觀!”僧人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以奇觀來說起此事。
“此處有陰魂埋骨,自然陰冷!”一直趴在錦惜懷中的寶兒,適時的插言道。
“寺廟重地,何種陰魂能在這裏留住?”錦惜一雙溫潤的眼睛裏,泛起了一絲疑問。
“據說萬年前,陰冥中的陰魂也是三界中一員,不曾受各種條件限製。當然了,若是有一直不肯放棄的執念,那就更能留住自己的魂靈了!”紫曜跟著錦惜幾人,做了解答。
“雖然如此說,但是真正能埋骨人界寺廟的,必是生前極其有身份的,否則寺廟中的玄黃之氣,壓都能壓死他!”軒墨更具體的說道。
桃樹在風中粼粼揮灑,唯見一樹綠枝搖曳,錦惜忍不住歎了口氣,不由自主的說道:“竟是多少年了,你還忘不掉她嗎?”
此話雖然說的輕飄,但是卻已經引起了一側的軒墨的注意。
如今的錦惜,似乎有了越來越多的秘密,軒墨指著桃樹道:“你認識他?”
錦惜搖搖頭,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寶兒說道:“不過是突然心裏感慨,想著能****忍受如此寂寞的,定是有故事的。而能如此堅韌的,必是有情之士!”
“倒是錦惜心思巧妙!”軒墨溫然一笑,臉上盡是柔情,似乎他的一份心思,已然融進了他那雙眸子中。
紫曜看著眼前兩人眼神繾綣,目光中眼神不停的交纏,心中暗道:軒墨,許是你愛的比我日子長,隻是如今我卻也放不得手了!再看向錦惜,眼神中卻是帶了一股勢在必得。
無論對於錯,無論好與壞,你都曾是我的妻,也隻能是我的妻!紫曜雙手緊握,將自己心裏的一份心思深深掩藏。
“走,我們且去看看這一株奇樹!”錦惜第一次如此活躍,似乎是軒墨的柔情給了她無限的安心。
看著錦惜那久違的雀躍,軒墨心裏有一瞬間的苦澀,這有多久沒見過,她如此歡悅了。
錦惜抱著寶兒,身後隨著一個檀兒一起踏上了那一方寒雪之地。
撲麵而來的寒氣,讓錦惜心裏有了一絲冷意,甚至還有了一絲悲哀。
因為這寒意之中,席卷的是一種哀傷致死的悲情,讓人入得其中,卻不知道出處。
檀兒隻試著靠近了一下,就忍不住退了出來,當她遠遠的看見錦惜臉上的淚痕,卻是有些慌了。
“姐姐怎麼哭了?”檀兒提高了聲音問道,卻似驚醒了錦惜的一場夢。
一場亡國失愛的夢,讓錦惜心裏有了一絲錯愕。軒墨見到錦惜異樣,已然快步趕了上來。
靠著那溫暖的懷抱,貼耳聽著那讓人心安的心跳,錦惜的心安了。
軒墨從不曾見過錦惜如此主動,雖然有些羞怯,卻是毫不退縮。是什麼,讓她如此?
“可是怎麼了?”軒墨攬住錦惜,低語問道,兩個人偶偶細語,刺痛了紫曜的眼睛,隻是如今他什麼都做不得。
“隻是做了一個夢,夢醒見你,覺得真好!”錦惜沒有說自己做的夢,隻是將頭更貼近了軒墨些。
“姐姐慣是個會說笑的,要撒嬌就隻管撒嬌就是,何苦還要找這許多理由!”檀兒樂見錦惜與軒墨靠近,卻也忍不住打趣道。
“如今這寒地桃樹是有了,隻是寒地桃花卻是如何?”小趙好奇的靠近了桃樹,卻是瞬間被寒氣逼退。
“你且離著遠些,這裏連我都有些受不住,你可別傷了自己!”檀兒厲色說道,言語裏卻滿是關心。
“看見了嗎,如今連檀兒也知道關心人了!”錦惜打趣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