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去上學了。”張夜對著裏間的媽媽小聲地喊，一麵整理了一下書包。“恩，路上小心。中午早點回來，我和你爸要去外婆家。自己做吃的，照顧一下弟弟妹妹”裏間傳來媽媽慈愛的聲音。
“知道拉。”張夜懶懶回了一句。鎖上門，朝學校趕去。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出門。怎麼每次都說得我很不懂事似的？
張夜心裏範嘀咕。今年已是初三的學生，馬上就要踏入高中的行列。媽媽還是覺得他小孩子一般。張夜屬於那種不愛說話的男生。整天都是一個人默默地學習，回家。朋友嘛，也就一兩個。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也都習慣了的
學校裏已有不少的學生來了的。張夜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旁邊有人招呼“小夜，來了？”
“恩”小夜禮貌地點點頭。那是他的知心好友徐鬆。因為頭發黃，天生的那種，皮膚白。所以大家戲稱老外。
小夜拿出書本，一頁一頁地細細誦讀。
“小夜，你很早嘛！”同桌的女同學一進門便大聲嚷道。
小夜隻是禮貌地笑了笑。又低頭看自己的書。
不大一會兒，外麵一個男同學招呼她走了出去。兩人在外麵有說有笑地聊著。小夜不時地望了一兩眼。
心裏卻在嘀咕，怎麼又不是前幾天的那個男生了？她朋友嗎？真多啊。
上課時，小夜發現這個女孩一直在摳手指。像是在想什麼重要事情。初三的學生大多都這樣。聽得懂的很努力，聽不懂的就各自玩自己的。
這大概也成了一種定律吧！
這個女生就屬於那種玩自己的。小夜自顧自地聳了聳肩，還是聽課吧。管人家做什麼？中午很快就到了，至少小夜是這麼覺得。
老外徐鬆和小夜一道回家，不經意提起了那個女生。
“她呀？”老外一臉不屑地說，“她家就在我家附近，她，我還不知道？不知她跟多少個男生談過戀愛了！總之，我是瞧不起這種人。”
小夜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反駁他，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到該如何去反駁他。總覺得她應該沒那麼壞吧！
“小夜，你要讀書。還是離她遠一些吧，不是我背後說人壞話，她能把一個好人三天帶壞了。她真不是什麼好人”老外一臉真摯的樣子說到。
“有那麼嚴重嗎？”小夜小聲咕噥了一句。
望著遠處長長的河流，岸邊有些蘆葦隨風擺動。小夜感覺自己似乎也在擺動著。下午乃至整個的晚自習，小夜忽然覺得身邊的這個女孩離自己好遠。不知怎的，他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很愚昧。可又討厭這種感覺。於是不自覺地坐得離她近了一些。心中對那種距離的恐懼卻又途添了許多。不覺地輕輕歎了一聲。“唉”她似乎聽到了這聲淡淡的歎息聲。微微偏過頭。“怎麼了？小夜，男生也會多愁善感的嗎？”她焉然一笑說到。小夜微笑著輕聲回了句“男生也會有數不盡的煩憂啊。”
她又是微微一笑“你還真是特別，怎麼好像其他人不是這樣？”“不知道”小夜無奈地搖搖頭“也許是天生的吧”
到底怎麼了？我怎麼會這樣？小夜心裏第一次這樣淩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回到家裏，媽媽此時已經回來了的。小夜放下書包，坐到媽媽的麵前。望著媽媽的臉篷。
“媽，我一定要好好的讀書嗎？”
媽媽用手輕輕摸著他的兩頰，語重心長地回答他“當然了，傻孩子。你看看媽媽，就是因為沒文化，所以過的是這種日子。掙不了錢，就隻能是這樣。你隻有讀好書才有出路。媽媽的下半輩子就指望你了。你爸爸是不可能有多大的作為了，明白嗎？”
小夜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小夜這樣想著，不覺又上了房頂上去，望著柔和的月光，忽然有種難過的感覺。
總覺得那月光在嘲諷他一般。不然為什麼那麼純潔，那麼白淨無垢？
月光的美，容不得半點汙穢。看月光的人是不是該有一顆無雜念的心？所以，月光才會諷刺他？他不知道。
但有一點，他明白。她，離他又遠了一分。
現在，他也不知道她在哪兒？他，在哪兒？
第二天，一如往日的那樣早。小夜匆匆到了學校。
“小夜”那個女生今天出奇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