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習慣地微笑了一下。拿出書本自己看自己的。
“你能讀出來給我聽嗎?”那個女生微笑著說到。小夜沒有回答,卻讀得大聲了起來。至於為什麼,他也不知道。課間時,小夜偶然在一個角落看見了她。小夜驚得說不出話。她,竟在哭泣。不知什麼原因,哭得傷透了心。從此,小夜深深記住了這個女生,雲菲。他知道,她不像他們說的那樣不堪。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是那樣。
小夜有種走過去安慰她的衝動,但最終他也沒有走過去。一直到上課鈴聲響起,他才回教室。
“我給你看看手相吧。”小夜中午時,無聊道。雲菲瞪大眼睛“你還會看手相?”
“當然”小夜一本正經地說。
雲菲將信將疑地攤開手掌。
小夜望著錯綜複雜的手紋,一臉白癡地思索著。
“我嘛,線路這麼差。一看就是苦命的那種。幸福,是沒什麼指望了。”雲菲近乎自言自語地說。
“非也,非也。”小夜搖了搖頭,指著一條老長,而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線。卻認真地說到“看,這條線超出了它本來該有的長度。說明了什麼?說明你有一種超越自我的存在,隻要別在意別人的看法。你肯定會有超過別人的幸福。相信我吧,苦難的世俗人。”噗~,雲菲被他正經的樣子逗得笑出了聲。“你還真的很會講話。”“我說的是事實。”小夜無比地認真。
“好,好,我信了。謝謝啊。”雲菲也正經地說。
“不客氣,給點小費就行了。”小夜抹了一下汗水說。“想的美。”雲菲給了他一“板栗”
那天以後,小夜和雲菲的關係就近了。小夜發現,再沒有男生來找過她。
小夜欣慰感。這種感覺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喜歡現代詩,特別是泰戈爾的詩。小夜發現她總是看詩集。小夜也不知為什麼,有種想寫詩的衝動。最終還是提筆了。經過無數次的修改,他也和老外徐鬆討論了很久。在一個晚自習上給她看,請她指教。“不好”雲菲看完,蹙了蹙眉說“詩不是這樣的,沒有那種意味在裏麵。”“是嗎?我知道了。我會再努力的。”小夜沒有半點難過,第一次嘛,總是這樣的。
詩寫出來了。雲菲依舊蹙著眉搖頭。似乎她對詩有特別的要求。“小夜,你一定是詩看得少,才寫不出好詩的。”雲菲一語中的地說。小夜隻好笑著承認。自己的確是最近才迷上詩的。“我的詩集借你看一下吧。”雲菲說著,從背包裏拿出一本詩集遞給了小夜。“記得,別弄丟了哦”
“知道這是你的寶貝。”小夜接過詩集,拖著聲音說。“道就好。”雲菲也不否認。
小夜看了一眼封麵,是泰戈爾的《飛鳥集》。
不得不承認,那兩首詩的確很糟糕。小夜看完詩集的第一感受就是這樣。於是又倒回去,將詩集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再將好的句子摘抄下來,足足花了一個月,才還給雲菲。
可小夜卻不敢再動筆去寫了。也不知自己心裏在害怕著什麼。
“小夜,你現在怎麼和她走得很近?”徐鬆關心地問。“沒有的事,同桌嘛。總會說說話的。”小夜很不自然地解釋。“你別忘了我的話。還有,你答應過你媽要幹什麼的。”
“我記得,謝謝你,老外。”小夜越發小聲地說。心中卻莫明的糾結。徐鬆搖了搖頭,有些事。也許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小夜。“好了,趕緊回家吧。”小夜轉移了話題。這天,大概是他最無奈的一天了吧。有太多想不清楚的事。可其實也隻是那一件而已。翌日,學校為了預防非典。組織學生喝藥。每天兩次。
望著桌上的藥,雲菲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想吃那“苦頭”
這一切,小夜都看在眼裏。不知怎樣忽然想起了電影裏的對白。“良藥苦口,如果我喝了你可以好的話,我寧可為你喝光。”小夜的聲音極小,近乎喃喃自語。可他說得那樣真。
雲菲似乎是聽到了一樣。
又或許,她是真的聽到了。總之,那些藥像蜜一樣流進了她的胃裏。
小夜看著她很爽快地喝了藥,不禁皺起了眉頭。剛才不是還嫌苦嗎?怎麼這會兒喝得像蜜一樣?難道她聽到了我的話?可為什麼她會在意?小夜不敢望她,轉過頭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