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明走後不久,陳順民走來,與老農並肩佇立。半響,陳順民開口道:“薛老,你認為此子心性如何?”老農道:“嗯,宅心仁厚,大智若愚,想來燕丹不會無的放矢,胡亂找人繼承。陳順民道:“唉,在這亂世之中,仁厚是注定不長命的,但願此子當真能力克暴秦,使我農家世世代代能人人種上一畝地,不用交過多的稅就可以了。老農道:“天下誰人不盼,暴秦不滅,一切便都是不能實現的。。
同樣是一條古道,人的心境卻是不同的。自南向北駛來的同樣是兩騎一人,左首馬上那人哼著小調,手捧竹簡看著。其餘二人均是安靜的走著。前麵盜蹠道:“巨子,你還是別看書為好,要不我還真不適應。”
天明隨口道:“哼,淺薄之人,懂個甚麼。”盜蹠道:“巨子,看你還能看多久。”過了一會兒,盜蹠見沒人理他,便硬找話道:“哎,巨子,你說這勝七和這陳掌門性格差的還真多。”天明無心理他,便隨口敷衍道:“嗯嗯。”盜蹠道:“一個那麼野蠻,另一個卻挺仁厚的。”天明仍道:“嗯嗯。”盜蹠道:“巨子,你老人家倒真轉了性了。“嗯嗯嗯嗯,好吃,啊不不不是好招,好一招“烤山雞”當真是外酥裏嫩,不不不是殺人於無形。。
巴蜀神農大山
眼見三騎並駕緩緩駛來,正是天明三人。眼見三人臉上雖有風霜之色,但仍帶著興奮之情,天明伸手將機關朱雀放入洞中,不久,隻見青龍緩緩駛來,三人坐進青龍,駕駛者赫然正是墨家祖師爺。
天明隨意向前方掃去,不經意間發現墨子衣袖有一處已撕爛,顯是有人故意而為,天明道:“咦,月兒,你快看。”說罷,手指墨子衣袖處,高月伸手將巨子衣袖撕下,隻見其上赫然寫著用鮮血寫成一個“危”字。
青龍原是班大師藏在洞中以便不時之需,那天陰陽家攻城,班老頭隻來得及在墨子衣袖寫下危字,便被來此巡查的傀儡拿下,當時青龍隻露出一角,且陰陽家傀儡不識青龍,隻道這隻是墨家尋常機關獸,便不加詳細詢問,便將班大師帶走。
高月忙將衣袖拿給盜蹠天明二人看,盜蹠道:“青龍體型龐大,再掉頭轉向卻是不能了,隻能到裏麵在做打算了。”待到青龍行到墨規池去,隻見幾名墨家弟子匆匆巡視著,天明看到墨家弟子,冷不防跳下青龍,道:“原來是騙我們玩的啊。”高月、盜蹠伸手去拉,卻拉了個空,盜蹠焦急道:“巨子,恐怕有詐,你先上來。”
天明充耳不聞,繼續大踏步向前,卻在背後用手擺了個“放心”的墨家暗語。那幾名墨家弟子麵生的很,見到天明後隨即道:“你們是什麼人。”天明拍拍腰間墨眉,道:“怎麼,自家巨子不認識了?”隨即其中一名墨家弟子急忙道:“啊,巨子大人,失敬失敬,小人梁複,我們幾位都是墨家新收的弟子。”
天明裝作恍然大悟裝,道:“哦,既是墨家弟子,那墨家暗語你總懂得吧,我問你,白皆下天,後一句是什麼?”那幾名“墨家弟子”不答,漸漸目露凶光,手中開始凝結真氣。天明道:“唉,真笨,那問你個簡單點的,攻非愛兼,下一句是什麼?”
青龍上,高月、盜蹠滿臉笑意的看著天明戲弄對方,墨家弟子平常暗語均以手勢來警戒,這幾句,自是天明隨口胡謅出來的。隻見天明亦然一幅儒家教書先生的樣子,說教道:“咳咳,既然是墨家弟子,怎麼能不知道墨家暗語呢?這白皆下天自然是天下皆白反過來,接的就是唯我獨黑反過來,是黑獨我唯,知道了吧,那個攻非愛兼,自然就是兼愛非攻了,接下來一句就是尚賢尚同反過來同尚賢尚,墨家的十大教義,再加上四句“四守,就是這些暗語了,哎呦哎呦,你怎麼打人啊,不知道我是巨子嗎?
那幾名假墨家弟子聽的不耐煩,知道對方早已識破詭計,這是存心戲弄他們,,隨即飄忽而來襲向天明,天明腳步急退,運其新學的解牛刀法,眼見墨眉紛飛,那幾名假傀儡始終攻不上來,而片刻,這些假墨家弟子卻一個個倒下了。
隻見幾名假墨家弟子身上墨家著裝緩緩退去,現出原本的陰陽家傀儡麵貌。天明隨即跳上朱雀,吹噓道:“月兒,小蹠,怎麼樣,我厲害吧。”盜蹠道:“行了,別吹了,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找到其他的人才好。”
“既然來了,何必又要走呢?”飄渺之音從遠處傳來,聲音冷傲,並帶著一絲邪氣。天明道:“臭老頭,又是你,巨子我這次暫且留你性命”“哼,小魚小蝦也來湊什麼數。”話音剛落,隻見墨規池突兀的冒出眾多陰陽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