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你個二貨(1 / 3)

可惜,他的開心沒有持續多久,便想到了接下來要麵對的事情。

他是軒轅皇朝有名的荒唐王爺,雖然戰功顯著,但他的名譽確是最爛的。

這麼多年以來,因為母妃的仇,讓他的心一直懷著仇恨。也因此讓他不敢去沾染感情。

這條路一旦走了上去,那就是不死不休,要麼他死,要麼皇後死。

就算他如今想要退出,府裏的三位公子和他們背後所代表的勢力也不會答應的,那時候他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如今的他,是反也不得反,不反也得反。

成功,母妃的仇可以報,他也能活下去。

隻是,成功的幾率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也沒有底。

一旦他失敗了,他死是小事,舒葉也要跟著他一起被處斬的。

如果之前舒葉是皇後的人,皇後或許能保全了她。

可在他的逼迫之下,舒葉做了很多對皇後不利的事,逼著她站到了他這一邊。

這樣的情況下,皇後對她恨之入骨又怎麼可能會饒了她。

所以,這個女人他不能要,也要不起。

甘澈咬著牙,盯著舒葉的眼眸神色變換不定,心也如吃了黃連一般,苦不堪言。

也罷,還是和以前一樣好了,至少如果他失敗了,冬歌看在她想要為其贖身的情分上,還能保了她周全。

這一點,甘澈還是很相信冬歌的。

如果他成功了,他就立刻封了她為皇後,將她留在身邊,那時候冬歌也說不出什麼來。畢竟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甘澈心裏打定了主義,眸底還是滑過不舍,想趁著舒葉沒有醒來多看上幾眼。平常的她,總是那麼鮮活跳脫,雖然不美,卻讓人移不開視線。

恐怕也隻有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才會如此的安靜、溫柔。

就在這時,崖邊傳來淡淡的呼聲。那呼聲是刻意壓低了的。但順著風傳來,聽上去是那麼清晰。

“王爺,王爺!”甘澈大喜,是救他的人來了。

這聲音也驚動了懷裏沉睡的佳人。

“怎麼了?”舒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一眼望進了一雙深邃如海的眸子裏。

“醒了?”甘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冰冷淡漠一些。

舒葉愣了愣,隨即發現了兩人現在的狀況,急忙跳起來,迅速把堆在一邊的衣服穿上。

甘澈眸底滑過一抹笑意,快的一閃而逝。

“喂,我說你這人真是的,幹嘛傻乎乎的從懸崖上跳下來,你可真夠二的!”舒葉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方才甘澈的淡漠和冰冷,還是刺傷了她的心。

一時間便隨便找了話來說,甚至有些口不擇言。

“二?什麼意思?”甘澈不解。

“二就是很笨很蠢。笨到家,蠢到了家!這都不懂,都二到家了!”舒葉盡情的挖苦嘲諷。仿佛這樣才能驅散剛才他帶給自己的不悅和尷尬。

“你敢罵本王?本王在二,也沒有像你一樣,主動脫光了往男人懷裏鑽。無恥到了極點。看不出,你倒是挺有做煙花女人的潛質。”甘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刻薄的話就那麼脫口而出。

“什麼?你敢罵小娘是……”舒葉徹底怒了,原來對他心裏還有那麼一絲感激,這一刻全都變成了憤怒。

“你個二貨,你以為你是誰,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的樣子,長的跟著爛木頭一樣,還麵癱加腦抽。就你這樣的,小娘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舒葉發起怒來也是口不擇言。

人往往就是這樣,就算再怎麼溫柔,一旦罵起人,根本就不管好壞,逮著什麼話,罵什麼話!什麼話過癮罵什麼。

甘澈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罵自己,盡管不明白麵癱和腦抽具體是什麼意思,可從字麵去想,也明白絕對不是好話。眼見著上麵的救援的人已經越來越接近了,舒葉罵的這麼大聲,可全都被人聽了去。他七王的這張臉要往哪裏放。

“女人,你罵夠了沒有,本王真後悔救了你,就算救條狗,也會在我麵前搖尾乞憐的。哪裏像你,跟條瘋狗一般的亂咬人。”

“哎呀!你罵我是瘋狗,行,甘澈!你簡直就是全軒轅皇朝第一混蛋。你救了我?要不是你一開始弄出那些破事,我會被逼得背叛姑母麼?如果不是受了你的牽連,我能被姑母追殺麼?你救了我,那是你應該的,你把我一個單純善良的姑娘卷進了這場是是非非中,幫我解決那些暗殺不是應該的?”

“你還想要居功了,再說,我說你二說錯了麼,馬車都掉到懸崖上了,你還要我跳,我要不是聽你的飛身就跳,我能跳下懸崖麼?你究竟是救我,還是害我?”舒葉冷哼,衣服已經穿好了,幹脆背對著洞口,掐著腰,指著甘澈的鼻子大罵。

“本王沒有跳下懸崖救你麼?你居然還說這種狼心狗肺的話!”甘澈怒了。

“哈!你跳下懸崖救我,到底是我們誰救了誰啊!你跟頭死豬一樣,還救我,要不是小娘有本事找到這個山洞,你早就摔死了。還等你在這裏惹我生氣。難怪人家罵你是混蛋王爺,我看你應該再混蛋前麵加上齷齪無恥四個字。”舒葉罵的那叫一個口沫橫飛。

當墨白的人站到洞口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個場麵,大家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就那麼傻傻的站在洞口,看著兩人對罵。

而甘澈此刻依然脫得光光的,也不知道是被寒風吹的,還是被舒葉氣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屬下,屬下參加王爺,王妃!”洞口便的救援人員,瞧見王爺那個可憐的樣子,深怕在耽擱一會,這位爺就會被凍死,氣死。隻要硬著頭皮率先開口。

舒葉光顧著罵了,完全不知道身後來了人,聽到聲音回頭,急忙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舒葉不罵了,甘澈也閉了嘴,急忙有人過去給甘澈穿好了衣服,又弄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大被單。這是冬歌叫人準備的,王爺身上的傷口剛剛結痂,要是直接綁著繩子上去,怕是會不小心弄裂了傷口,造成二次流血。

有被單包裹著,好歹能緩解一些。

舒葉有另外的繩索牽著,被人拉了上去。

當舒葉到了崖頂,一眼看到了站在一邊臉色古怪的冬歌。

舒葉臉色微紅,尷尬的笑笑,急忙轉進了一邊的馬車,等甘澈上了馬車後,一起回王府。

“再有八天便是父皇的壽辰,你記得打扮的漂亮一點出席,別丟了我的臉麵!”快下車的時候,甘澈忽然開口說。

舒葉愣愣,扭頭看向甘澈。

“你說什麼?皇上壽辰?”舒葉挑眉。

甘澈點頭:“沒錯,我們都要出席的。這是皇家的規矩!”

“哈!我管你什麼規矩呢,小娘不去。”舒葉一揚脖,聲音冰冷,表情淡漠。

“不去?你為什麼不去?”甘澈拔高了嗓門,聲音裏隱含著怒氣。剛才還感覺這個女人很可愛很溫柔呢!想不到這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便一個天翻地覆的大轉變。這會他甚至恨不能親手掐死了她。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還想著要封她做皇後。”甘澈在心裏懊惱的不行。

“沒有原因,小娘不喜歡,就不去!”舒葉咧嘴一笑,不等甘澈再說什麼扭頭揚長而去。

甘澈頓時氣得牙癢癢,揮拳狠狠的砸在一邊的車框上,因為太過用力而牽動了傷口,疼的頓時齜牙咧嘴的。

馬車外的冬歌一直低垂著頭,盡力忍耐著笑意。

兩人在洞裏的對罵,他是一清二楚的,事實上他們的一舉一動,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在嚴密的關注著。

就在他以為兩人會因為這次的患難,兩心相許,水乳交融的時候,兩人居然對罵了起來,而且罵的那叫一個精彩。

冬歌不能不承認,對這樣的結果,他很開心,開心的甚至想要舉杯歡暢。

墨白對這些自然毫無所知,從七王被救之後,他便再次恢複了一張笑臉。一路上也經常笑眯眯的跟著手下人聊天。

原本他帶來的那些黑衣人,在兩人獲救後,便瞬間消失不見。仿佛他們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般。

隻剩下墨白和冬歌帶著幾個侍衛趕著馬車回王府。

甘澈和舒葉被救,兩人都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的消息瞬間傳進了關注人的耳朵裏。

鳳鸞宮裏,皇後氣得摔爛了屋子裏所有能摔的東西,一張臉幾乎扭曲成了一團。

“母後,您何必一定要殺了表妹,她不過是個女人,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今天剛好太子也在鳳鸞宮,對母後的所為實在不解。

“你懂什麼?那個女人太有心計了,她從嫁了過去,七王的名聲比過去好了很多,現在國都的人,再提起七王不在說他的荒唐和混蛋,隻說他的仁義慈善。這樣下去,你會被他壓得死死的!”皇後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有些鬱悶。

太子的個性有些殘暴,而且很好色,當初還惦記了舒葉很久,當得知舒葉嫁了甘澈後,氣的和她鬧了好幾次。

皇後後悔了,當初不如讓舒葉嫁給太子,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

如今居然給七王做了嫁衣,這讓她怎麼能甘心。

加上舒葉殺了羅田芽斷了她的財路,就更加讓她痛恨不已。不將這個女人除掉,她連睡覺都不安寧。

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打從七王的母親蝶妃死去之後,她便再沒有了這樣的感覺。

這種如鯁在喉,不除之不能安心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皇後想到這裏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太子:“你這個孽子,如果你能再爭氣一點,母後何必要為了這些事煩心。你要是在不知進退,恐怕太子就要改換他人了。”

“怎麼可能,母後,您想多了,父皇對孩兒好著呢!前幾天才賜了孩兒幾個美妾,據說是南邊香羅國進獻的美人。”太子一想到那幾個美女的溫潤和柔軟的腰肢,心裏便情不自禁的癢癢起來。

“混賬,你個不孝的東西,就知道玩女人,母後告訴了你什麼,你父皇再賞賜你女人,你一定要拒絕。等你做了皇位,要多少美人沒有。現在你迫不及待的沉迷女色,隻能讓你父皇小看你!”皇後越說越氣,感覺自己的這個兒子真是太不爭氣了。

原本小時候他可是很乖巧聽話的,否則他也不會在眾位兄弟中脫穎而出,最終做上了太子。

可他到了成年,打從知道了男女之間那種如上雲端般的感覺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殘暴、好色。一看到有些姿色的女人便色迷迷的盯著人家看。

就連她這鳳鸞宮也有幾個宮女被太子沾染了。

想到這些,皇後的便感覺頭疼。連帶著牙也跟著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