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瘟疫在多方人士的控製下,終於消弭於無形了。
舒葉又對軒轅拓提出了一些建議,大多是如何幫助那些受傷的民眾。
軒轅拓每聽取一次舒葉的建議,便心裏難受幾分,這樣一個玲瓏心思的女人,真的很適合母儀天下。
可惜,她的心裏永遠不可能接受那個位置。
在秋城的日子已經不短了,冬歌說,差不多這幾天就要離開,到下個城市去。
也因為這一次的瘟疫事件,舒葉的名字在整個風家都傳揚開。
風家一般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這一次多虧了舒葉,有的人甚至幹脆把她當成了未來的當家主母一般對待。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樣的結果,冬歌自然是歡喜,但有人卻受不了了。
在距離秋城不遠的一個鹿城裏。
風家的三位長老湊在了一起,彼此神情異常的嚴肅冰冷。
“現在那個女人漸漸得到了一些讚同的呼聲,這樣下去,她要做當家主母就會容易很多的。我們必須要盡快行動了。”大長老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
“我們已經從蠻荒王那裏得到了蠱毒。隻要尋個適合的人,將蠱毒給她服下去也就是了。服了蠱毒,她會功力盡失,還有什麼好怕的”二長老有些不以為然。
“你別小看了那個女人,她可是百毒不侵的,我是之前從族長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那裏聽說的。據說那個花樓的男人給她服用了還魂草,還有很有的天材地寶,因此才會百毒不侵。雖然蠱毒和一般的毒不同。但恐怕也會被她體內的那些東西給抵消了一部分毒性。我們不能不小心應付。”這話是三長老說的。
大長老深以為然的點頭。
“沒錯,還是小心為妙,要麼不動手,一動手就要她的小命。”
“幽影那邊的人,我已經去接觸過了,他們的護法說,這事不能私下答應了,因為要殺的人,是七王妃。他們說,要去問當家人的意思。
這幾天,我還在等那邊的消息。”二長老這樣說。
“那就好,你跟著去看看,最好能和當家人親自談談,我就不相信,他沒有想要知道的絕密。”大長老冷哼了一聲。
“那這樣吧,你們想辦法把他們留在秋城,不能再到下個城市去了,這裏還有我們的人,再往南去,我們的人越來越少,想要動手都會比較困難的。”
“我今天連夜動身,去和那邊當家的聯係一下,看看他的意思,如果沒問題,我們就動手。”二長老建議到。
好在幽影的總部就在鹿城的附近,倒也不算怎麼遠。
其他兩人,都很痛快的答應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容不得他們怎麼多想了。
二長老匆匆離去了。
大長老和三長老商議了一下,決定給冬歌等人一個名正言順留下來的理由。
再說冬歌,經過了這麼一場艱難又看不到刀兵的戰鬥之後,身心都很疲倦。
為了將瘟疫控製在一定的程度裏,風家出力太多了。
休整了五天,終於到了甘澈給舒葉的最後期限。
舒葉說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如何,但從內心深處來說,她是想跟著甘澈離開的。
隻是,又怕會傷害了冬歌。
思前想後,當斷不斷,必留後患。何況長痛不如短痛的。
最終舒葉還是決定要離開了。
隻是她還沒和冬歌言明。她不知道甘澈那邊會怎麼想,說什麼。兩人經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需要一個機會開誠布公的好好談談。
當晚,舒葉等在事先約好的地點。
這一等,便是一個晚上。讓舒葉很失望的是,甘澈沒有出現。
當天光發亮的時候,舒葉邁著僵硬的步子,披著滿身的露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卻在這一刻沉落了穀底!
第二天,冬歌準備起身了,命令還沒有下達,秋城的城主找到了冬歌。
“這次的瘟疫,都要多虧了您,再有五天,我安排了一場歡慶典禮。而且為了紀念那些死去的人,皇上有意要將每年的五月初三當做紀念日,來紀念那些死去的人,同時也會在這一天開廟會,讓大師們為那些死去的人祈福。
冬先生您和夫人,在這次的瘟疫中貢獻最大,您無論如何要出席五天後的慶典。算小老兒代替那些死去的人求您了。”
秋城的城守,非常真心的懇求冬歌。
冬歌微楞,有心要拒絕,轉念一想,這是對舒葉是有利的。
他想要贏取舒葉,就要有風家的人讚同,如果換成了別人,很難讚同此事。
但若是能接著這次盛典的機會,將舒葉的事跡傳達出去。慢慢的,風家之人也會接受這個主母的。
想到了這一層,冬歌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舒葉在一邊聽著,心裏有些不大願意,想要拒絕,又怕這樣的場合拒絕了,會給冬歌丟麵子。
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沉默了。
秋城的城守聽冬歌答應了,歡天喜地的回到了城主府。
一回府,便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這才到了一處暗室的機關附近,開啟了機關,一個人鑽了進去。
密室裏,城主將此事告訴了裏麵等候的一個老者。
“老人家,您看,您的要求,我都已經做到了,您是不是可以放了小兒?”秋城主一臉苦澀的說。
“可以,不過,這事如果你宣揚了出去,或者告訴了另外一個人知道,你的兒子,照應不會有命得。”老頭一瞪眼,秋城主立馬點頭答應下來。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老頭從城主府裏出來,臉色的瞧了一眼冬歌所在的那個方向,臉上的笑容猙獰而瘋狂。
“小崽子,你年紀輕輕就像脫離老夫的掌控,你做夢,這次我要你雞飛蛋打。殺了你最愛的女人,我看你還有什麼心思和我爭權!”老頭喃喃自語,如果有風家的人看到一定會很詫異,因為這老頭的周圍五步以內,已經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根本不會有一絲風進入了。
而這樣的成就,冬歌也不過如此。
想必誰也沒有想到,大長老的能力已經和冬歌媲美了。也難怪,這老頭會野心勃勃的覬覦家主之位了。
當天晚上,在距離鹿城不遠的一處農莊裏,二長老見到了一身黑衣,蒙著麵的幽影家主。
“你要見我?你該知道規矩的!”黑衣男人聲音嘶啞的開口。
幽影的規矩,想要見到家主,和家主親自談生意的,價格都要翻三倍。
二長老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袋子。哐的一聲放到了桌子上。
“這裏五千兩的黃金。請查收。”
黑衣人點頭,對著身後人揮了揮手,有人上來拿了袋子,輕點裏麵的金子和金票。
這年頭的銀票是大多數普通人使用的,而有些比較有實力的銀鋪會酌情發出一些金票。當然金票的存取都是用金子的。
輕點的人對著黑衣人點頭,表示東西沒有錯。
“說吧!”黑衣人冰冷的開口。
“我要雇傭你手下的四個護法,剛才那些黃金都是定金,事成之後,我還會給你2萬兩的黃金。”
“任務?”黑衣人皺眉。他手下的四大護法已經是很厲害的存在,平時根本不會出任務的。隻有一些很紮手的委托才會找他們。
但就算那樣,也隻會出動一個人,絕對不會四個一起出動的。
“殺了舒葉。”二長老從牙縫裏蹦出來這句話。
黑衣人身子微震,從麵巾後麵,爆射出兩道冰冷的寒光。
“除了那些錢財之外,我還可以代替風家,回答你一個問題。不管這問題是什麼?”二長老又補充了一句。
黑衣人冷冷的盯著二長老,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
二長老也不著急,隻因他相信人性的存在。相信眼前的這位幽影的當家人,不會沒有想要知道的隱私。
良久,黑衣人低低的聲音回答:“好,我要知道,七王爺母妃的死因,還有殺她的人是誰?”
二長老微楞,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問這個問題。
稍微遲疑了片刻,二長老點頭:“我要回去調當時的卷宗。五天之內,我會給你一個答複。”
言罷轉頭離開了。
黑衣人見他走遠了,緩緩閉上了眸子:“我這樣做究竟對不對,甘澈,我是為了你好啊!”
低沉的聲音在周圍緩緩回蕩,可惜卻沒有人給他答案。
這個黑衣人就是墨白。
他留在甘澈的身邊那麼多年,知道甘澈最大的心病,便是調查母親的死因和凶手。
他不是沒有找過風家的人,但風家的人也是有原則的,不管你給了多少錢,有關皇家的秘密,他們也不會出賣的。何況還是關於現在皇上的隱私,風家自然不會去自尋死路的。
甘澈調動了所有的力量都不能查出當年事情的真相,久而久之,他也絕望了。
他之前曾經對墨白說過,如果有一天,能查出母妃的死因,他就死而無憾了。
因此,墨白認為,對於甘澈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重要的了。
至於舒葉,墨白從上次離開了七王府之後,幾乎沒怎麼和甘澈聯係。
加之幽影這邊到了五年一度選拔候選人的時候,墨白便躲在自己的總部裏,精心挑選未來的接班人。
好不容易忙完了,便碰上了這個委托。
舒葉給墨白的感覺是個膽大包天,為所欲為的男人。而且她的幾次作為,都給甘澈丟盡了臉麵。
甘澈與她應該是怨恨的,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三番五次給自己帶來恥辱的。
綜上所述,墨白決定接下這個委托,就算是和甘澈這麼多年的朋友,給他的一個禮物好了。
隻是墨白不明白二長老為什麼要一下子出動他身邊的四個護法。
雖然有些疑問,墨白卻也沒有多問,甚至沒有多想。
二長老帶著墨白的問題,很快回到了鹿城。
將墨白的要求和大長老三長老說了一遍。
“七王妃的母妃,應該是蝶妃,蝶妃身死的事!這個,倒是不難,回去查下卷宗也就是了。”大長老摸著胡子點頭。
不暴露皇家的秘密,也不過是為了不惹怒皇家而已。說白了就是籌碼不夠。
隻要籌碼夠了,對於大長老來說,沒有什麼是不能賣的。
“不用回去了。當年蝶妃的事,是我整理的卷宗。那事我知道。”意外的,三長老說了話。
那些所謂不能對外買賣的卷宗,都有專人記錄下來,然後交給幾大長老來處理的。
“這樣是最好了,幾天後會有慶典,我們就在那天下手好了。”二長老一臉的驚喜。
“不行,那天人多,而且那個女人又是重要人物會被人看到的,我們不能讓族長知道這事。”大長老反對到。
“那怎麼辦,不管用什麼辦法,什麼地點,族長都會知道的。”三長老惆悵了。
“我們把那個女人引出來,而且還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據我所知,在秋城外的十裏坡是個不錯的地方。以我們三個現在的能力,想要製造出來一個風間屏障很輕鬆,隻要在那裏解決了舒葉,族長一時半會都不會知道的。”大長老建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