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的馬隊已經跑出了那僻靜的山麓,馬上就可以順著捷徑進入乾洲的王宮了,國舅此刻真是心花怒放,這麼多年來的辛苦好像有了回報,在金涼月那樣精明的人的眼皮子底下混口飯吃可不容易,別看自己是他的親娘舅,當初若不是計劃好的事情,自己可是不願意呆在這個小子的地盤上的,不過還算好,做的還算不錯,計劃完成了大半,現在東淩的玉璽以及上古的族徽還有結界的符咒都在自己的身上,馬上就可以交上去,那樣的話,李誌川這邊一定會把自己扶到正位上去,東淩的國王,國舅想想都要笑出聲來,多麼有趣的事情啊,親眼看著東淩的富足,那堆積如山的珠寶,那鋪天蓋地的金銀,都會是自己的了,然後,就可以誅殺金涼月,金雨揚,還有金涼旗,編排他們一個罪名,那都是從前就算計好的,這個迎春大會就是一個序幕,而哪裏是個結束呢?國舅得意洋洋的想,真想看看金氏三個兄弟落難的樣子,現在反而不急了,國舅等人駐馬小憩,國舅的手伸進貼身的衣服裏,手頓了一下,而後,急急忙忙的掏出放在最底層衣服裏的東西,一包黃絹子裏,打開來,不看不要緊,一看,國舅一聲怪叫,嘴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天要亡我!”一頭栽倒!
衛隊的人不大明白是什麼意思,都紛紛過來扶起國舅,掐人中的掐人中,潑涼水的潑涼水,國舅算是搗過一口氣兒,眼淚鼻涕橫流,別人問什麼也不說隻是對天幹嚎,大家也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該從哪裏勸,這些人也不知道國舅是夤夜從東淩跑出來,拿著玉璽等聖物來乾洲要行苟且之事的,國舅幹嚎了許久,才啞著嗓子說道:“你們且看看有沒有乾洲的人來迎我們,我需要靜一靜!”
大家散開,隻餘國舅一個人在一處樹蔭茂密之處靠著一株大樹坐著,國舅把東西裝好了,回首望著剛才出來的山裏,隻見茂林鬱鬱蔥蔥,修竹婷婷森森,翠蔭遮蔽了屏山,密葉深藏著軒轅,煙鎖層疊,鶴戾猿啼,雲深崖高之處,似乎能聽到笑聲,或者是追逃獵物的吆喝聲,可是,仔細聽了什麼都沒有,國舅咬牙切齒的罵道:“上官史雲,你個黃口小兒,我中了你的‘上屋抽梯’之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邊的衛隊們都翹首瞭望,看一條幽徑上,有一對鐵騎而來,為首的正是李誌川的親信,看到這邊的人,近前下馬:“請問是東淩來的嗎?”
“正是!”
“國舅爺在哪裏?屬下們專程來迎候諸位!”
這邊的人,趕忙引著來人向國舅的地方去,可是當大家前來一看,不禁的大驚失色,隻見這千年古樹上吊著一個人,正是國舅!搶上去一摸,已經死了,乾洲的大總長顧不得別的,上去國舅的懷裏一摸,麵上露出喜色,隻見他拿出一包東西,打開來一看,總長不禁麵色驚惶:“這哪是玉璽?”
跟國舅來的一些宮廷侍衛一聽這話,仿佛晴天霹靂一般:“啊?國舅竟然是投敵賣國的人,咱們也成了幫凶!”
那總長兩山罵道:“他媽的老子白等這麼久!說!你們是不是拿了國舅的玉璽?”
來的侍衛們也不理,一個個的抹了脖子!
兩山琢磨了琢磨,示意下麵的人:“把剩下的人一把火燒了,把國舅的屍體帶走!”
李誌川和王後此刻正‘春曉宮’等著,長河一路快步的進來,李誌川慈祥和藹的說道:“我的國舅爺怎麼沒來?”
品湖也搶過來:“許久未見我的哥哥呢,今日我們好好團聚!”
卻不料兩山回稟道:“大王情形不好,國舅爺他懸梁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