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湖什麼也沒說就一頭倒在李誌川的懷裏,李誌川第一次麵露驚慌,“那東西?”
長河搖頭:“恐怕國舅中途除了問題,什麼都沒有.....”
李誌川抱著王後倒退了幾步,慌忙讓人來救治王後,而後,坐到椅子上,一時竟然也沒了主意。
半響才說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後一直到了掌燈的時分才算明白過來,哭天搶地的直呼自己的哥哥死的冤枉,李誌川這個人雖然平日裏驕橫跋扈但是對自己的結發夫妻卻萬分的寵愛,直陪在自己的皇後跟前說這說那,李寬李容兄弟兩個,心疼自己的母後,也陪在床前,王後直說要給自己的兄長風光大葬,李寬卻說道:“母親,這個事情怎麼好大葬呢?”
李容到底年紀小一些,“父親,我的舅父真是蠢笨,就給他這些事情也做不好,這樣一來,雨揚總是高高在上的,我怎麼能接近他?”
李誌川揚手一個大耳光,“混賬東西,隻想著什麼事情,男人大丈夫,應該是胸懷天下,竟是些什麼齷齪之事?”
品湖掙紮著攔著李誌川:“陛下,何必把氣出在孩子身上,您的天下固然是重要,可是,孩子們要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又何不可?咱們乾洲本來已經是最大,您的權威也是最大,什麼事情都要從長計議!”
李誌川立刻軟了下來,陪著笑臉說道:“王後且寬心,我自然不會敗給這些小孩子,隻是,如今我們倒是被動了起來,若是那金家的小子要追究起來,我們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王後搖搖頭:“畢竟是我的親生外甥,我還是信得過這些孩子的!如今,我的陛下倒是應該該抓緊辦一辦坤洲那大主教的事情,快些引渡到光明勝境才好!”
李誌川卻遲疑的說道:“這個事情我倒是操縱的了長老會,不過,種種跡象表明曾經這個老東西點燃了坤洲的結界之火,那麼,他很可能就知道那些背後的凶犯的事情,隻是在他們那裏宗教勢力太過強大,上官史雲竟然也一籌莫展,不如我們也插手幫幫他!”
品湖臉色蒼白,身子虛弱的攔道:“大王此刻倒是糊塗了,上官史雲現在可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他的勢力如日中天,但是,他篤信太雅教,若有大主教那樣的有野心的人牽製一下,對大王豈不是也是好事?”
李誌川想了想,撫掌一笑:“果然是王後高見!”
可憐一個堂堂的國舅爺,竟然死後草草埋葬,莫說吊唁,恐怕是一年之後連墳塋都尋不見了,這倒是應了涼月的一句玩笑:“由你奸似鬼,也喝涼月的洗腳水!”
此刻,若是看看‘空’,心似油鍋的有幾個?把酒當歌的有幾個?胸懷天下的又有幾個?
涼月接到卜告的帖子的時候,看不出是喜是悲,因為當時韓貞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雨揚冷冷的一笑,“看來,我們的苦日子來了!”
涼月笑了起來,斜覷著韓貞:“小子,看出點什麼來了?”
韓貞也歪頭一笑:“傷心,可是有時候失去親人就像一場騙局,不管你信不信都得承受!”
涼月拍手說道:“跟我進宮去吊唁一下我的舅父吧,好歹也要去一趟!”
雨揚卻攔住說道:“還是我去吧,恐怕,一場鴻門宴也說不定!”韓貞卻在這些天第一次上去拉雨揚的手:“雨揚,還是我跟著去吧,涼月說我該見見世麵,不該總像個鄉下來的小子!”
雨揚永遠無法拒絕韓貞,這是雨揚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