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漣兒一臉迷茫:“什麼這就來?你幹嘛去了?”
滿兒領隊再次停下腳步:“都跟住我!不要亂跑!這裏有大灰狼,專門吃你們這些小不點兒!”
身後的兩個年齡稍大的男孩子聞言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
到底目的地後,具體的任務有兩項,分別是去地裏摘菜和到雞棚裏收雞蛋。
仍然是滿兒領隊分配任務,小姑娘很豪邁地揮手道:“唔,男孩子們負責摘菜!你們粗手粗腳的會弄破雞蛋,收雞蛋的活兒我們仨來!”主要問題是,那菜地裏看起來髒兮兮的,哪裏比得上毛絨絨的小雞崽兒可愛,還是讓玩泥巴的崽子們去吧。
就這樣,三個小姑娘提著籃子向雞棚出發了,萌兒回頭看了眼,善意提醒道:“昱漪,你不是我們這邊的,你應該去男孩子那邊。”
隻想著跟著自家漣兒走的蕭昱漪抓抓頭發,男孩子們都走遠了,似乎也沒發現缺了個人。
蕭漣兒無奈地道:“你怎麼總是迷迷糊糊的!”
倒是滿兒很大度:“那你就和我們一組吧,還能幫我們一起提籃子!”
到了雞棚卻沒見到暖黃色的小雞崽兒,趴在窩裏的都是一隻隻母雞娘親,還不時撲騰幾下翅膀,看上去並不是很友好。
兩位勇敢的小姑娘率先跑了過去,滿兒仔細打量了一番,蹙眉道:“沒看見雞蛋啊,是不是還沒有下蛋。”
漣兒一本正經地道:“噓,可能是在下麵,它們在孵蛋。”然後兩個人一同蹲下來仰視著雞架,試圖發現母雞身下麵的雞蛋,還互相嘀咕著有沒有。
遲了一步趕到的萌兒經驗豐富地道:“雞蛋不在下麵,在籠子後麵。”隨後繞過去,掀開木格子,掏出一個隱藏在稻草下的雞蛋寶寶。
孩子們馬上都圍過來,滿兒一臉驚喜地道:“萌兒你也太厲害了吧!怎麼什麼都知道!”
金萌兒一麵把雞蛋放進籃子,一麵道:“因為小阿瑪總要吃點心,我和爹爹在山上養過雞。”
提到點心幾個孩子都沉默了下,然後滿兒努力鼓舞士氣道:“阿瑪那裏肯定有點心,待會兒弄到雞蛋我們就去找他要!”
本來三個小姑娘還有說有笑地勞作著,突然一隻母雞娘親似乎反應過來自己的蛋寶寶都要被拿走了,突然揮舞著翅膀,氣勢很足地衝過來。幾個孩子嚇了一跳,都驚得叫起來,然後退開了幾步,雞蛋籃子也跌在地上,所幸下麵是草地,並沒有碎。
本來一直坐在旁邊揪野花的蕭昱漪馬上丟下籃子跑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漣兒憤憤地道:“那隻雞也太凶了!”看看自家漪兒,又改口道,“哼,要不是它突襲,我才不會被嚇到!”
萌兒有些擔憂地道:“它好像不高興了,是不是不願意讓我們拿雞蛋?”
滿兒深吸口氣鎮定了一些,開始挽袖子:“待會兒我抓住它,你們拿雞蛋!”
萌兒連忙攔住女英雄:“那不行,它會抓你的,孵小雞時候的母雞特別凶!”
蕭昱漪湊過去看了會兒籠子:“它好像過不到這個拿蛋的地方來……”然後在三位姑娘的注目中,某隻母雞的憤怒中,不緊不慢地拿出一顆顆雞蛋分別且平均地放到幾個籃子裏。
終於三位姑娘帶著雞蛋籃子滿載而歸了,跟在後麵慢吞吞的則是裝了一籃子野花野草的蕭昱漪,甚至還有些是折斷的花枝。
而另一邊的男孩子們的目標則是菜地,澤兒和澄兒明顯是要把比賽進行到底,這次的裁判是解昱濬,兩個男孩子對著一大片青椒地展開了攻勢,看誰能摘到更多的青椒。由於隻重數量不重質量,不但踩倒了不少莊家,還因為一開始不掌握要領揪不下來,發生了幾起用力過猛坐到地上壓扁一片的慘劇。
解裁判一開始還盡職盡責地注視著,後來發現兩個人隻顧著往下拽莖葉,連籃子也不顧了。小男孩迷茫地眨眨眼,問道:“還要比嗎?”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小朋友帶著腦袋旁邊冒出的問號,自顧自轉身來到了棗子樹下。
樹上掛滿了紅色的棗子,小男孩仰視了一會兒,正巧有一顆落下來砸在了腳邊。解昱濬撿了起來,猶豫了會兒決定吃掉。三秒鍾後露出滿意的表情,開始動手撿樹下之前落下的棗子,包括有些爛掉的都沒放過。
樹下的十幾顆都撿完了,小男孩又開始看樹枝上的,但哪怕是最矮的枝葉對於自己來說也太高了,而且上麵好像還有刺。低頭看看籃子裏,覺得似乎太少了。抓抓腦袋,湊過去,一把抱住了樹幹,嘴裏還嘀咕著:“再給我點兒吧。”
由於小家夥剛剛撞過來的衝擊力,果然又掉下來幾顆。男孩子瞪圓了眼睛,這,大樹對自己也太好了吧。如法炮製地和樹幹親密接觸了好幾次,甚至不顧樹皮的粗糙蹭了蹭臉頰,終於又多弄到十幾顆。
終於兩位少爺禍害完了青椒地,因為丟在地上的青椒太多也沒辦法判斷是誰摘下來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默默地在自己的“跑道”上撿了一陣子,帶著若幹殘缺不全的青椒和其他作物湊過來。海澄問道:“不是讓你做裁判嘛,你怎麼跑了。你看,我們倆誰贏了?”
解昱濬盯著兩個籃子看了會兒,完全是半斤八兩的狀態。因為完整的青椒也不多,一個個拿出來數似乎也不現實了,終於誠實地道:“我的棗子多。”
昱澤看了眼裝棗子的籃子:“這麼小,哪夠吃。”言罷走到樹旁,一腳踹過去,棗子們劈裏啪啦地落下來,有幾顆還砸到男孩子們的頭上。
解昱濬深吸口氣,抬頭有些憂傷地看了會兒,似乎覺得自己之前被棗樹欺騙了感情。
兩個小分隊彙合後,帶著戰利品回四合院去了。路上女孩子們自然要談談之前的母雞有多凶,雞蛋沒有破掉是多麼不容易。
而宛如從泥坑裏爬出來的海澄和昱澤表示,母雞神馬的根本不值得一提,下次願意去與之搏鬥一番。
走了一會兒,孩子們的步伐明顯比來的時候慢多了。昱澤默默換過了滿兒的雞蛋籃子,滿兒則一臉不放心地拿著青椒和幾個棗子,盯著自己的籃子:“你別跑,當心碎了。”
為了證明自己體力更好,海澄硬是把萌兒和漣兒的雞蛋籃子都要了過來,一手提著一個抿著嘴往前走。
而提著小半籃也很重的棗子的解昱濬則很努力地跟上隊伍,盡管旁邊隻拿著野花輕鬆無比的蕭昱漪問了兩次:“要我幫你提嗎?”,小男孩還是堅持認為自己可以。於是蕭昱漪很夠義氣地陪著小表弟落在最後麵,還順手編了個狗尾巴草兔子送給自家漣兒。
等在四合院裏的爹爹們則開始做前期準備工作,比如劈柴生火,比如燒水和麵,和前者比起來明顯後者更需要技術支持,於是大部分的爹爹似乎都很願意被分配到劈柴的任務,例外的是宣布自帶了點心做午餐的小世子和在書房偷懶的解侍郎。
終於看不下去的代理村長宣布,每位爹爹都要動手做麵食,之前帶來的食物隻能用來做餐後的點心,不能拿來充數。
為了不重複,幾位父親湊在一起設想菜譜,蕭紫麒率先表態道:“之前漪兒想吃夾饃,我就做個夾饃吧。”一臉得意的神情,明顯就在說,這麼有地域特色的食物,你們肯定都不會吧。
擺著柴火的太子殿語氣相當無辜地潑了冷水:“你吃過玉米麵的肉夾饃嗎?再說也沒有肉啊。”
蕭將軍踢開旁邊的木柴,挑眉:“沒肉我可以做菜餡兒的!”明顯的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突然得到提醒的太子殿接道:“菜餡兒的?那我就包,包餃子吧。”包子還得發麵,太難了,“李赫,你呢?”
李侍衛想了想:“我就貼玉米餅子吧,小時候就弄過。”一句話成功讓之前兩個誌氣滿滿的人閉了嘴,看看,行家在這裏。
而解小四和小世子嘀咕了一會兒,決定聯合起來做點心,還很奢侈地霸占了所剩不多的麵粉。
設想好了,幾個爹爹便開始行動,李赫負責生火,餘下兩組分別在研究和麵的問題。
太子殿信心滿滿地一邊往玉米麵上倒水,一邊道:“幸好我見過禦膳房是怎麼包餃子的!”隨後卻發現攏不到一塊兒去,無論怎麼調節麵粉和水的比例,就是不停地重複著裂口又粘手的悲劇,太子殿有些抑鬱地撇過頭看蕭紫麒,卻發現對方把麵粉都倒進水盆裏了,這會兒正努力挽救渾水糊糊的局麵,頓時太子殿覺得沒那麼鬱悶了。
相比之下,解氏師徒真的要順利太多了。已經把麵粉活成了團,還摻了麵筋進去,等著發酵的過程中,悠閑地聊天,商量要做些什麼點心。
太子殿解決不掉黏在手上的玉米糊,隻能扭過頭試圖在白麵團中尋找線索,看了半天,估計也沒學到什麼,自言自語嘀咕道:“嗯?這怎麼事兒?”難道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蕭將軍倒是絲毫不認為自己的方法有什麼問題,一臉的淡定沉著,以一種太極的手法努力把散掉的米糊聚到一塊兒去……
成功生起火的李赫到底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太子殿旁邊輕聲提示道:“玉米麵不容易攏起來,加點麵粉進去。”太子殿馬上照做,果然麵團不那麼迫不及待地開裂了。
蕭紫麒見狀,也馬上為自己找到了理由:“怪不得我這都不成團,李赫,要不待會兒你烙好餅子借我幾張,我做夾饃用。”
動作熟練地開始和麵的李侍衛還是很大方地答應了,雖然幾個人的目光中都對玉米餅夾饃到底會以什麼樣的形態出場充滿了疑慮。
終於孩子們喧鬧的聲音從院門外傳進來,幾位爹爹來到院子裏一同賞鑒孩子們帶回來的食材。
色彩繽紛的成果擺滿了石桌,走近一看卻發現主體部分是青椒,旁邊散落著一些野花,其間則交錯著若幹棗子,最後是放在石凳上的三小籃雞蛋。
解侍郎笑道:“這誰配的顏色啊,還挺詩意的。”
蕭將軍卻蹙著眉:“哪弄來這麼多爛青椒?”成功地得罪了對麵兩個主要勞動力。
海澄一本正經地道:“這些摘起來都,都很難的!”
昱澤這會兒也不和某孩子抬杠了,配合地道:“嗯,我們倆摘的!”
滿兒馬上不甘示弱地道:“雞蛋是我們幾個小姑娘弄的,阿瑪,你看看,這麼大個兒的!”拎起一籃晃晃。
太子殿見狀連忙接過來:“好好,阿瑪看到了,你們都很棒。”
其餘幾個小孩子沒想起來邀功,而是跑到小世子身邊討點心了。
李侍衛卻總能想到關鍵之處:“青椒都糟蹋成這樣,那菜地也被你們倆折騰得夠嗆吧?”
兩個男孩子這才老實了些,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沒有啊。”語氣中卻無比心虛。
太子殿笑笑,探手捏了下兒子的臉:“不用你蒙我,待會兒我們路過那,我自己去看!”
蕭紫麒清清喉嚨,準備替兩個小家夥解圍,拿起一枝桂花道:“男孩子嘛,怎麼也會淘氣些,難不成像個女娃似的也采些花回來?漣兒,這花挺好看的,是你們弄的吧?”
蕭漣兒正在瓜分小世子隨身攜帶的點心,這會兒也隻是抽空回道:“不是我們,是漪兒采的。”
本來對甜食也不太感興趣的蕭昱漪連忙湊過來,主動介紹道:“這個是樹上的,這些是地上的!”抬頭看自家爹爹,似乎在期待著表揚。
蕭紫麒一時語塞,偏偏對麵幾個不厚道的爹爹笑得開懷。
解侍郎揉揉小娃娃的腦袋,揚起嘴角道:“正好弄了這些花來,待會兒我和小乖給你們做桂花糕吃!”
沒有等到自家爹爹表揚的蕭昱漪還是眼眸發亮了,膩著解小四道:“姨父,你怎麼什麼都會啊,怎麼那麼厲害……”
於是,蕭將軍的臉色更難看了。
查看過戰利品,解小四和小世子帶著孩子們在院子裏捏點心。初步決定製作兩種,棗泥糕和桂花糕。
拜孩子們帶回來的食材所賜,進了廚房的三位爹爹,除了李赫仍舊是貼玉米餅外,其餘的都做了微調。太子殿被迫包起了玉米麵青椒雞蛋餡兒的餃子,蕭紫麒則改成了青椒煎蛋夾饃。
為了讓兩個人能順利做出成品,能者多勞的李侍衛在完成自己的玉米餅的同時,還幫太子殿擀了餃子皮,為蕭將軍提供了夾饃餅。
此刻太子殿正和蕭紫麒暗地裏較著勁,兩個人在努力切碎青椒,揮舞菜刀和練習刀法畢竟是兩個勁兒,就算武功再高強,在切菜的時候也未必有幫助。
一開始蕭紫麒還顧慮到自家兒子不吃辣,努力把每個青椒的筋都剔出去,後來實在嫌麻煩,也就混在一起隨便切成大小不等的若幹塊,實在看不過去就重新攏起來,再統一補幾刀。還自言自語地開脫道:“男孩子就得能吃辣的,我準備從今天開始訓練漪兒。”
而太子殿一開始就沒想到青椒筋的問題,直到手起刀落,用力過猛,汁水濺出來。才捂著眼睛去洗臉,嘴裏還嘀咕著:“這東西還自帶暗器……”
李侍衛歎著氣拉住青年的爪子不讓某人再去揉眼睛:“最好流點兒眼淚衝衝,一會兒就好了。”
兔子眼的太子爺深吸口氣,一臉的鬱悶:“可不能讓滿兒知道。”
旁邊準備煎雞蛋的蕭紫麒有些幸災樂禍:“這算啥,什麼時候太子爺不出狀況了,才奇怪。”隨後迫不及待地把雞蛋敲進去,一下子鍋裏就炸開了,蕭將軍後退了一大步,順手撿了旁邊的鍋蓋丟過去,才避免了第二場杯具的上演。
相比之下,院子裏的場麵就要平和許多。
在小世子麵點師的指揮下,男孩子們負責把煮好的棗子去核碾成泥,女孩子們則負責清洗可用的花。
手指頗為靈活的解侍郎則不斷賣萌,一會兒用麵團捏出各種小動物,一會兒又用剩下的野花野草編成花環送給幾位小姑娘。
漣兒對花環沒什麼興趣,倒是蕭昱漪湊過來盯著看,似乎很想要一個。
摘了幾個花瓣的滿兒覺得無趣,央著自家小姑父說個故事聽。解小四從善如流地講了個奇幻故事,大意就是有兩位旅者在山洞遇險,接連遇到金錢、友誼和勇氣的考驗,最終自然是出現了意料中的大團圓收場。如此俗套的故事解侍郎也能比比劃劃描述得繪聲繪色,把孩子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原本還指點江山的世子爺突然發現幫手都丟下工作偷懶去了,憤懣地哼了一聲,然後……也湊過去聽故事了。
小孩子們即使聽故事也很難保持安靜,總要插話的。
海澄站起身蹦躂蹦躂:“太爺爺說,男孩子什麼都不怕,要是我去那個山洞裏,才不會因為迷路就哭呢。真是太沒用了!”
昱澤繼續評論道:“出來個那麼大的妖怪,一口吃了你!”
海小少爺不樂意了:“吃了你!”然後兩個孩子就你來你去地爭論個不停。
終於滿兒爆發了:“閉嘴!不願意聽就一邊兒去!”
聽得一知半解地蕭漣兒終於開始挖土玩,蕭昱漪卻攥著小拳頭緊盯著解侍郎看。
而解昱濬卻忙著給自家爹爹拆台:“才沒有妖怪的……那是假的……”
接下來金萌兒端著小盆遞給小世子:“小阿瑪,我洗好了。”成功地讓自己都忘記了工作的世子爺紅了臉頰。
廚房裏的李赫相當忙碌地循環做完了餃子皮、夾饃皮和自己的玉米餅。
負了傷的太子殿還是堅持著把攪好的青椒雞蛋塞進去,憑借著記憶和自己的理解製作了若幹個大小不等的餃子,接下來就等著水開入鍋煮了。
而蕭將軍夾饃的製作方法是把玉米餅切開四分之三,塞進去一個煎蛋,再撒進去生青椒末和鹽巴調味兒,最後合上壓緊。其中還有一個因為用力過猛而徹底切成兩半,變成了蛋堡的鼻祖。
李侍衛的玉米餅終於也變了顏色,發出誘人的香氣來,三位爹爹同時舒了口氣。院子裏卻愈發喧鬧起來,走出去一看發現海澄和昱澤到底還是扭打在一起了。
解侍郎並不是以為兩個孩子在切磋武藝,而是因為不會功夫,一時之間居然還有些插不上手。至於學藝不精卻又樂得看熱鬧的小世子隻是忙著把各類小點心放進蒸鍋,又帶著女孩子們捏麵人玩兒。
就這樣,在晚飯之前,正房和西廂房鎖了門各自上演訓子戲碼。
北屋裏,太子殿毫不客氣地在兒子的屁股上揍了兩下,從揚起巴掌的高度和扇下來的速度來看,似乎也沒怎麼留力氣。
男孩子略微眯起眼眸忍著,往前蹭了兩步,又重新挪回來站好,垂著腦袋不吭聲。
打完了兩下,做阿瑪倒也不再動手,自顧自拉著孩子坐到八仙桌旁:“你是怎麼回事?平日裏那麼老實,一見到澄兒就跟讓人踩了尾巴似的!今兒大家一起出來玩,你這做哥哥的非得挑點兒事兒出來,才能顯出自己有能耐,嗯?”
昱澤抬起頭看了自家阿瑪一眼,抿抿嘴道:“我,我不了……”
太子殿想倒杯茶喝,卻發現壺是空的,隻能放在一旁作罷:“你不用和我保證,我現在問你到底為什麼非和澄兒過不去?你們倆到底有什麼過節,直接說出來,要麼痛痛快快打一架,要麼以後都別見麵了,省得日日鬧騰,沒個消停時候!”
男孩子有些焦急地抬起頭道:“不是的,阿瑪,我們就是鬧著玩!海澄不來的時候,我也沒有能一起玩的……”說到這裏突然一頓,“阿瑪,你眼睛怎麼了?”不知自己分析了什麼,昱澤愈發焦急了,“澤兒以後好好的,阿瑪別哭了……”小家夥甚至有些帶了哭腔。
太子殿有些無奈地揉了下眼眶,這孩子該不是以為把阿瑪氣哭了吧,歎口氣,揉揉兒子的腦袋:“不是因為你,剛剛青椒弄進去辣的!”本想保密的,這下全說出去了,某位阿瑪的表情明顯是有些鬱悶。
而西廂房裏的父子倆卻安靜得很,無論做爹爹的如何運氣,海澄隻是穩穩地端著馬步,滿臉的理直氣壯,一點兒要認錯的意思都沒有。
李統領努力壓下怒氣,淡著聲音道:“你要是一直這樣不服管教,就別回北原了,老爺子歲數大了,受不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