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嵐看到淩寒進來很無語,自己己經派小廝給淩寒傳過話了,這倒黴催的竟然還是過來了。然後不等李行嵐吐槽完,隻見自己囑咐的那小廝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道:“老爺,老爺,二爺說先不讓你回家。”
不止李行嵐,屋裏眾人皆汗,李行嵐直接道:“以後我另買幾個機伶小廝送過來讓你使喚。”這樣的小廝要來何用,身份使喚小廝,靈巧兩字很重要,不然蠢笨如豬,什麼都不明白,這樣的小廝真是要了也沒用處。
淩寒隻是笑笑,也並不以為然,隻是笑著道:“幾位兄長剛才說要去哪裏?”
容驥笑著道:“聽說廟會畫舫上會有歌舞,就想著一起去。”
“那真是太好了,我本來就想著跟兄長們說一聲,晚上畫舫的歌舞且不可錯過了,沒想到幾位兄長正要去,那實在太好了,我們一起去看這場熱鬧。”淩寒笑著道。
如此說定,晚飯都沒在家裏吃,天還未黑,淩寒也換了便服,幾個人帶了使喚小廝,馬都沒騎,直接步行去了。主要是街上人多,再加上他們也太多,車馬都不太方便。畫舫離的也不是多遠,步行走走,看看兩淮風光也是不錯。
一路上就聽淩寒介紹,說這畫舫如何如何出名,不止在南江出名,甚至於全國都是出名的。李行嵐越聽越有幾分秦淮八豔的意思,心裏也就更是好奇。所謂風塵奇女子,正好可以好好見識一下。
李行嵐心裏想著,臉上不禁帶出來,項炎旁邊看著,眉頭皺了起來,道:“你那是什麼德性,又想什麼呢!”
李行嵐很理所當然的道:“美女啊,還是才色雙絕的大美,是個男人都該動心的。倒是你們一副假正經的模樣,裝給誰看啊。”
李行嵐一杆把在場幾個都打到了,容驥第一個表態,衝李行嵐瞪眼道:“胡說八道,那是你自己,別拖人下水。”
“切,越是嘴巴這麼說的,心裏越是不老實,這是自古以來的真理。”李行嵐一臉鄙視的說著,又道:“看看,其他人都沒說話,就你叫的最厲害,那心得多虛啊。”
容驥雖然王八霸氣十足,但口角上實在不如李行嵐,嘴上沒辦法,隻得道:“我看你是真欠抽。”
李行嵐腰杆挺的更直了,道:“抽啊,我就在這站著,你抽啊……”
容驥是真沒辦法了,隻得看向項炎,項炎攤手道:“你抽吧,真的,我不管的……”
容驥無奈了,就是項炎無所謂,李行秀也會有所謂。直接不理會他了,隨他說去。
淩寒笑著叉開話題道:“畫舫上的女子長相倒在其次,歌舞更為一絕,今天晚上又是如此大日子,肯定有得看。”
正說著,突聽旁邊傳來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道:“喲,我當是誰呢,這是我們南江縣老爺嗎,怎麼便衣出來了,不會是連馬都買不起吧,有這麼窮嗎!”
淩寒己經習慣了,倒是旁邊四個聽得莫明其妙,不由的抬頭順著聲音過去。隻見旁邊馬上坐著一個青年,看著二十來歲的模樣,模樣長的甚好,衣服也甚是豪華,但一看就知道是暴發戶。現在正一臉嘲諷的看著淩寒,那神情好像在打量要飯的。
旁邊四人不由的一陣莫名,尤其是李行秀,縣官的俸銀並不多,就是淩寒真·清官,當年淩寒走的時候,他可是沒少給淩寒。
淩寒卻是直接無視他,隻是繼續對李行嵐笑著道:“幾位兄長一定要好好看看,一共三場,今,明,後,後天的才是大□戲。”
不等李行嵐開口,隻聽旁邊那人又道:“這是你兄長?果然都是一群窮光蛋,就憑你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就當了縣官了,實在好笑的很。”
淩寒仍然是一臉淡定,卻終於抬頭看向那人,微笑著道:“原來是陳公子,真是不想到這種貧窮街上也會看到你,真是實在意外。我們此等窮人,實不配跟公子說話,就此別過。”說話間,就向那陳公子拱拱手,然後也不再理會他。
隻見那人冷哼一聲,然後拉馬走了。
李行嵐看著驚訝,不由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馬上那個二貨是誰,還一口一個窮光蛋,這是哪裏來的神仙人物啊?他們是便衣不錯,但誰敢說他們是窮光蛋,尤其是容驥和項炎,那衣著打扮絕對上等的。
淩寒不當回事的笑著道:“是南江所上屬州牧家小舅子的兒子,家就在南江,聽說家境不錯,也曾見過幾次,可能從哪裏知道我的出身平民,一直笑我窮。”
“真傻叉。”李行嵐直接點評,一般平民人家的兒子可能隻是中舉就分到這樣富饒的縣當官嗎,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