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點頭表示同意,所以他也不想理會,跟傻叉講道理那純粹是浪費口舌。
被傻叉娛樂一回,就連李行秀的心情也有點好轉,說笑間幾個人步行到了河邊,隻見一條長河雖然是晚上卻是燈火通明,各色男女街上行走,不比白天廟會人少多少。
李行嵐走南闖北這些年,也算見過些世麵了,但這樣的盛況還真沒見過,不由的歎道:“我早就來南江啊,這麼美好的地方,真是……”
“把你那口水擦擦!!”項炎忍不住再次提醒他。
李行嵐一邊擦著,卻是叫著道:“這才是老爺們的真性情,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看這裏的花魁樣貌如何?”
“你就那麼喜歡女人啊!!”項炎不由的低聲說著,他很有衝動現在抓住李行嵐幹起來,讓他知道啥叫真性情。
李行嵐連忙解釋道:“其實漂亮的小男生我也喜歡,隻要夠美,我一般不怎麼挑的。”
項炎是真沒言語了。
容驥萬分同情的看向項炎,不由的道:“你怎麼看上這麼一個貨?”李行秀跟李行嵐一比,實在好太多了。啥叫幸福,對比一下就能明白了。
“翻不出我的手掌心。”項炎恨恨的說著,李行嵐也就是嘴上的功夫,實力上有絕對差距,過過嘴癮也就隨他意了。
淩寒旁邊聽著也是見咽口水,李行秀卻是叉開話題道:“這多船,我們去哪艘船上?”
“我己經訂好雅座,就在前頭麗春畫舫,今天晚上麗春舫上有豔台,可以好好看看。”淩寒說著,他本來就有請兩位兄長過來一觀的意思,所以雅座肯定早訂好了。
“那我們快走。”李行嵐一臉激動的說著,突然間卻是又想道:“你們官員可以進出這種場合嗎?”就是現代也會有這種明文規定吧,當然執行的如何先不提。
淩寒笑著道:“廟會是大型公開活動,我們隻是來看而己,沒什麼。”其實就是幹了其他的那也沒什麼。
說話間幾個人己經到了麗春舫,門口迎客的老鴇一看到淩寒馬上迎了上來,笑著道:“大老爺來了,快裏麵請。”
淩寒笑著往裏頭走,老鴇跟著相陪,淩寒笑著道:“那日我跟你說過,我要給梨香贖身的事情,就麻煩媽媽念給個價錢吧。”
“這……”老鴇有點為難,隨即又道:“其實大老爺今天跟奴家開口了,我原不該說其他,隻是這梨香姑娘是樂籍,錢還好辦,這籍可就難辦了。”
妓/女也分幾種,梨香這樣的樂籍出身,是終身為妓,真不是拿了錢就能領走。像她們這樣的官辦坊,規矩還是得講的。再者梨香確實漂亮,就是縣老爺來口,老鴇也實在舍不得這塊大肥肉。
“這個容易,我自能安排。”淩寒笑著,平常他也不敢說這樣的話,但今天項炎,容驥跟著,天下間還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隻是問:“隻求媽媽開個價碼就好了。”
一時間走到雅間裏,老鴇仍然顯得十分猶豫,李行嵐直接從懷裏數出一萬兩銀票來,道:“你看看夠不夠?”
在場眾人全部變色,李家就是有錢,李行嵐也不至於隨身帶著這麼多吧。至於老鴇,如此大的手筆,更是當場變了臉色,看李行嵐的神情那都不止是口水直流了,而是震驚,這年頭隨便懷裏就能揣上一萬兩銀票的那肯定是大爺中的超級大爺啊。
然後隻聽李行嵐笑著道:“媽媽是風月場上打滾多年的人了,其他的先不說。”說著李行嵐把項炎拉到跟前來了,隻是指指著他,道:“你看這衣料穿著,媽媽是個明白人,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該是最清楚的,別貪眼前那丁點銀子,要想著長遠的生意。”
老鴇怔了怔,還沒等她接話,李行嵐己經推開項炎,伸手又去抓容驥。容驥習武之人早有防備,直接把李行嵐拍開。
李行嵐卻是不屈不饒,這回幹脆拉著老鴇走到容驥身邊,又道:“再看看這位大爺,這衣服品格,尤其是這腰間玉佩。信不信,我們這幾個別說你一家畫舫,就是這一河的畫舫燒了砸了都沒人敢吭聲。”
老鴇臉色終於有幾分變了,衣料啥的,項炎和容驥都是宮中之物,老鴇並不認識。但容驥腰間那塊玉佩,確實是價值不凡。再想想淩寒這個縣太爺,一個舉人出身就這麼輕易的分到南京這麼富饒的縣中,背景實在不凡,不由的道:“這些贖身銀子足夠了,隻是梨香樂籍的身份……”
“明天肯定能辦好。”李行嵐搶著說著,又朝項炎使了眼色,項炎直接無視他。
老鴇不敢再說其他,隻是道:“那大老爺隻管把人領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