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甜有好事 微因出錯(1 / 3)

董修禪好意的幫助與善意的提醒雙重壓在邱啟甜滿足的笑容裏,周二的她計算時間晚了兩個小時到公司,她躲閃的眼神本來是想躲過設計師,沒想到同乘電梯的是昨天見過的徐總,徐總向邱啟甜開啟了微笑的眼神,引來與他同行的人都向自己三分微笑七分禮貌,這種‘高人一頭’的感覺徹底激勵邱啟甜抬頭挺胸曲線中……

尋找感覺過了頭,邱啟甜忘了跟徐總打聽昨天的那位董經理在幾樓。好在今天設計師沒來,自己的聰明手巧也把當天工作完成,該跑的路自然是董經理昨天代勞了,為了感謝,她在下班前早到一樓的電梯外等著……明天後天,終於等來了來自22樓的董修禪,故意偶遇的戲劇化情節正在邱啟甜的代入中。

不過周圍有人在的時候她依然叫他董經理,果然還是引來不明情況的人送來關注一下再離開的目光。董修禪分明叫得出她的芳名叫邱啟甜,而她卻完全沒有聽出董修禪在聽她說話時認真轉動腕上佛珠的聲音,靜若其名,禪。

董修禪請客,待邱啟甜去洗手間美美地補完妝回來,去意的董修禪送客話起:

現在快八點了,女孩子家這個時間應該在家裏,早點回去吧;

才八點,還早呢;

那邱小姐晚上一般幾點休息;

十一點,有時候和朋友聚會會到一兩點;要參加嗎;

謝謝,這個時間我應該在家裏休息;

這麼早回去幹什麼呀,一個人看電視多無聊,除非你看不無聊的片;

邱小姐真會開玩笑,家自然有家人陪伴;

你老婆啊;

私事;

問問而已;

有些事隻限於家人問才合適;

知道了,董經理,可以送我回去嗎;

好;

真的;

當然;這是男人對女人的尊重;

嗯,還以為……

不用邱啟甜太多的以為,董修禪又在半路給她找了恰似路過她居所的公交車,停車說話時:

……這裏有五路公交車,你自己回去吧,我不遠送了;

不是說送我回去;

不想你被人說閑話;

我不怕……

我不想;邱小姐,那天謝謝你,其實你和我接觸兩次,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一類人;

那做朋友可以嗎;

也好,朋友有如時間,現在該各歸各家;

啊,我們以後可以常來常往;

工作時間我隻談工作;

那下班後就象今天……

下班後我要回家;

家裏……家事不說;

謝謝理解,請下車;

晚安,明天見;

小心,看身後有沒有車子;

哪裏小心得了,天天在車輪下生活,討厭死了;

慢點;再見;

再見……

掛上油門任車後邱啟甜張望的眼神,董修禪始終沒有回頭,因為就在剛剛他突然有種生發的感覺,這個邱啟甜似乎不象那個給他溫柔一掌的人!她把‘小心’二字說得那麼純白質樸。

今天是星期四啊,一個星期過去了,邱啟甜不甘心找不到董經理對自己說謝的理由,未來的時間裏,她會在有空的時間裏到樓層裏散步,比如飯後百步走,青春不離手嘛。

終於在下一個周四的前一天狠下心來從32樓散步到22樓,推開冠修果味公司的門,前台不是比她年輕的大少女般的大學生,而是中年婦人,對她還算客氣,董修禪也出來和她打個招呼留下一句‘有事和前台溝通’後徑自走進了辦公室深處。

邱啟甜忘了,跳過前台直接約見經理是對前台存在的一種否認,此時的前台也隻剩下空調般的冷空氣,她不需花招來彩排一眼就能看出單身男女間的貓膩,這樓層裏裏單著的經理名單裏就有自己公司的兩位,她可不放過走捷徑的狐狸。正是她這樣的態度鮮明,斐經理把她從鎮上的倉庫調到了公司裏做前台,質樸了些但不妖不媚,是整棟樓層前台風景裏的獨一份。她的名字叫修理蓮,因為她有個哥哥叫修理,屋前是一池塘的蓮花而名。

董經理叫得甜的邱啟甜也忘了請教前台‘姐姐’的大名,雖然修理蓮的實際年齡已經過了四十歲,即使被冷著邱啟甜依然願意在這兒多坐一會兒,比起回到自己主管身旁的感覺有範兒多了,看前台隔三岔五分地會投注自己一個三分微笑的臉。此時兒前台電話中:

您好,是;裴經理出差了;是,明天會到公司,嗯,好的,好,再見!

姐,你聲音好甜啊;

謝謝你;

你們公司還有位裴經理?

是的,他出差了;

我不找他,我和你們董經理熟,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再見。

留下修理蓮門裏說話:

姑娘,這兒本來就不是你公司!

她有些同情的眼神看不到邱啟甜的影子,聲音清楚地說:

在一個環境裏工作,人文環境處理不好,到哪兒都是個坎兒!

修理蓮一聲輕歎向大肚如來佛的笑臉調節中,因為董修禪常說的那句‘一笑撣是非,心靈少負累’。

加深的眼影擋住了歲月的褶子,卻沒攔住修理蓮的脾氣,青春有餘笑如彎月的眼睛裏藏著厲色。剛調節好的笑臉隨著快遞員關門離去後不久變成了墜地式,因為剛剛送來的是自己的快件,沒想到衣服不至於便宜到如此的沒好貨,反季銷售的薄毛衣手指稍用力一摳就破了個洞。

不巧,這份墜地式的麵容落在了再次走過門前的宓伊微的眼中,一身中灰色的針織套裝,紅色的布鞋,修理蓮能夠感覺到此人走過留下的知性與微笑,前台的尊嚴提醒她不能給自己輸麵子,收好衣服微笑上啟式,卻掛在了半路。她的嘴角說著她眼中的疑惑:

見鬼了!

忙完了工作的董修禪不忘到前台來關照下修理蓮的感受,遠見她掛在半路的微笑好尷尬,董修禪看向門外無人,眼神一問,修理蓮微笑繼續上啟,換作自然式,心思有如她張開的嘴角靠不了岸。

董修禪以為自己的‘懶得一見’會讓邱啟甜‘放過‘自己,修理蓮也以為隻有空調細微的聲音會讓邱啟甜讀懂環境裏的‘不歡迎’,同樣是女人,邱啟甜怎麼會放過進門第一關。

星期四的午休時間,象保姆一樣送設計師上車後看她開車離開,邱啟甜進電梯按下22樓直接上搜索,她用女人天敵慢慢收服修理蓮,看著手機上飄來一款款女人秀的衣服和飾品,加上邱啟甜對平麵模特實際年齡的大致了解,‘改變自己是有機會’這一句話徹底鬆動了修理蓮對之前自己的純樸認識,慢慢地,兩人好如老友。此時兩人霸占玻璃門大屏幕的劇照,一個****一個低胸,這一幕持續發酵中。

星期五晨練時,又遇那隻可愛的小黑狗,這一次宓伊微收勢站好給它讓道,小狗依然回頭衝她叫了兩聲,主人用它聽懂的語氣叫走了它。晃著腦袋上的水,主人笑說‘剛從湖裏戲水上來’,原來動物也覺得今夏高溫,難怪這幾棵白樺樹今年新發的綠葉不怎麼密集卻有葉兒飄離枝。

早餐後,切了幾片黃瓜西紅柿冬瓜西瓜片混合在保鮮盒,裝進背包,一把傘從春撐到夏,這是跟她最長時間的一把直柄傘了。最難理解的是上周六,徒步前取來掛好的傘結果它自動打開,提前向主人申請‘退役’。一聲‘可惜’帶著舊傘去樓下的生活超市選來手上這把新傘,離開超市,將舊傘送到站台旁的垃圾桶,宓伊微心中感謝:要是出了門才發現傘壞了,這天氣她不是要變成燒烤。

九點上班省去了和八點半爭空間的擁擠也有個鐵定要求:不準遲到,否則遲到七分鍾扣半天工資,這規矩扣死了多少個遲到的理由。有如此時宓伊微頭上墜著若大一片方巾,四角係上她手編的盤扣,外麵還罩著一把傘,一進大廈樓層,宓伊微收傘在先盤扣彈彈,當她收回方巾並隨意綁在那鬆散的斜馬尾上時,引來比她後進電梯一身咖啡色休閑裝的男人的關注。

電梯向上行,宓伊微‘五勞七傷往後瞧’的角度朝身後的方向看去,同樣咖啡色眼鏡框的男子隻好還一個禮貌的微笑,與宓伊微眼神中的陌生形成鮮明對比。宓伊微輕輕呼出的氣息在咖啡裝男人走出的電梯中傳遞:又是22樓,自己也是咖。

午餐前打算離開的斐冠文看到玻璃門裏的‘低翹景象’,讓他想起早上的一眼,咖啡色套裝加了件綠色的絲巾戴了隻綠色形如荷葉的大禮帽的人的那張臉……他沒有打擾前台的畫麵,退步繞到董修禪的辦公室,此時董修禪的桌上擺著一份快餐,雙手一攤,兩人同享。默默吃了幾口的裴冠文終於不再接董修禪遞過來的筷子,董修禪笑問:

弟妹有要求;

是我吃不下;

文冠西大的才子也有吃不下飯的時候,說說看,什麼才可以讓你下飯;

你說那天推你一掌的人找到了;

嗯,對;

從我的角度,聽起來,還有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