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停,停,”謝細五倉皇地喊著,“大哥,這就是是怎麼回事,總該說一聲呀!莫名其妙就開打,我是一沙包嗎?”
“你不是沙包,但我打你比打沙包還要狠。看招,又來了。”
話音未落,掌劈出一招斧子似的招式,力道很大,動作幹淨利落。謝細五隨著掌的移動,身子也跟著動。他不敢去接這一招,隻能閃避。
他的身子一晃,雙腳一叉,身子馬上一騰,閃身一避,讓開了那一掌。力道渾厚的一掌,在地上劈出一個口子,就像把地麵的青石當成西瓜在切著。謝細五看著地上的裂口,心裏一寒,恐懼感變得很強烈。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圓乎乎的身體,竟然變得這樣靈活。繃緊身體的黏液幹了,變得像塑料布。謝細五一用力,身上的黏液做成的塑料被繃開了,裂成幾大塊。
不過,他很順利地躲閃開了快如閃電的兩掌。身體的粗重感不見了,而是變得很輕盈,整個身體像充滿了氣,身子像氣球一樣漂浮起來。
“還敢問我為什麼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呀?”
“賽蟒王杜景柱。”
“哦,原來是杜大哥。”謝細五忙文縐縐地說,“小弟是路過,沒來得及備得禮物,望見諒。在下謝細五,剛到這個江湖來混,還沒混到綽號。”
“你沒機會混出綽號來了。”
“為什麼呀!我覺得我會混一個混世太歲的綽號。我覺得這個綽號蠻適合我的,我就叫混世太歲謝細五了。”
“這個綽號,是最短命的了。”隨著這個聲音,毫不講理的一招烏龍攪柱,直奔謝細五的麵前。謝細五覺得自己麵前騰起十來隻蟒蛇,瘋狂地朝他進攻。鋒利的牙齒盯緊了謝細五身上那些鼓鼓漲漲的肉,腥臭的氣味彌漫著,熏得謝細五的腦袋脹得很大。
這個味道來自於何處?謝細五覺得杜景柱穿得幹幹淨淨的,不可能身上有什麼腥臭味。這個味道更可能來自於他的身上。這個意識一動,他注意了一下自己身上,身上所披著的衣服,在對方步步緊逼的進攻之下,破爛成一縷一縷的了。
黏膩著一層腥臭汁液的肌膚,一塊一塊地袒露出來。謝細五覺得某些部位貼上了一塊刺痛的藥膏,像無數鑽頭在往身體內部前進。
對方的進攻急促而緊湊,招招致命。謝細五非常恐慌,他調動了全身的所有機能和力量,非常辛苦地應付著。
他在左躲右閃,來回騰挪,暫時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在騰挪之中,自己圓鼓鼓的肚子,逐漸得到了消化,身體不再那種沉重了。
他的手臂上被抓了三四道,像通心粉似的紅道道鑽心地痛。謝細五心裏的恐慌越來越強,這樣持續下去,自己很難承受得了,看來得想別的辦法。對於他來說,三十七計,逃為妙。
“你騙不了我!就是你殺的瓜州大黑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