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們那一大家子,我都頭疼!
整個四九城,估計都沒有一家,像她們家那樣的!”
“嘶!”
胡祿德倒吸一口涼氣。
他帶入了一下這個叫玉嫂的角色,覺得自己簡直要炸!!
兩個婆婆,兩姓娃!!
這女人得多堅強,才能
“來,喝水。
玉嫂倆婆婆也不是東西,都是作精,噯,可憐了玉嫂。”
張梅端了一個大海碗,海碗裏接了一大碗清涼的井水,一邊唏噓,一邊將海碗遞給胡祿德。
胡祿德正好口渴了,便一飲而盡。
“謝謝張嬸。”
“嗬嗬,客氣啥?
你大山叔說的話,你可要放在心上。
那玉嫂是個克夫命。
你可千萬不要招惹。”
胡祿德笑了笑:“張嬸,你瞧我,孤家寡人,要啥沒啥!
誰會看上我呢?”
“你這小夥子,倒也實誠。”
張梅笑道:“不過,你也不要輕賤自己,起碼你這個子大,將來也不愁找不到姑娘喜歡。
小胡啊,你家是哪裏的,幾口人啊,有沒有成家,來四九城是做什麼的?”
張梅一開口就刹不住。
胡祿德看出對方是個熱心的,也沒有惡意,如實回答。
“張嬸,我老家黃土高坡的,革命老區,家裏就剩我一個,那邊不比四九城,每年青黃不接的時候,就有人要餓死,我家裏人也沒有躲過這樣的命運。
至於我,現在孤身一人,來四九城,是公社的決定,至於來做什麼,現在還沒有說。”
胡祿德被安排在錢市胡同,那自然是要來調查的。
他可不會將自己的任務說出去。
“老婆子,問什麼問。
去看看咱家還有什麼吃的,拿出來招待一下小胡。”
張梅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為難。
“小妹一會就放學回來了,咱們家哪裏還有多餘的,要不你給我一塊錢,我去割一斤肉?”
方大山黑著臉。
胡祿德看事情有些不對,立刻道:“張嬸,大山叔,不用麻煩。
我火車上吃了不少。
今晚都不用吃飯,一點都不餓。
麻煩再給我兩碗水,咱們這井水真是甘甜,比我們那水好喝多了。”
“噯!
行,我這就去。”
張梅接過碗又出了門,方大山對著胡祿德尷尬的笑了笑。
胡祿德明白,方大山是對自己老婆剛剛的摳門尷尬,不過胡德祿一點都不在意,這年頭,男人也難,一家都是好幾口子,誰家糧食也不富餘。
最關鍵是沒有什麼交情。
別看剛剛張嬸說了那麼多,那也隻是八卦的心態而已。
真要掏出切膚的實際東西來,張嬸未必願意的。
兩人談了一晌,陸陸續續有下班的人回來。
“走,小胡同誌,趁著這會都回來了,把你的住處安排安排。”
胡祿德想了想方大山前麵說的這些戶人間還有住房,覺得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地方,試探道:“大山叔,是不是很為難啊?
要不,我去找劉主任說說,將我安排到其他四合院裏吧!”
“小胡,你不用管。
這事兒,大家心裏都有譜,當初分房的時候,多拿多占的,現在就要發揚風格。
走,跟我出去。”
方大山不由分說,拉著胡祿德就出了屋子,走到四合院內。
每見到一個回來的工人,方大山就熱切的打招呼。
回來的人也會對方大山投來一個微笑,然後古怪的看上一眼胡祿德。
胡祿德,也看到了一個仙女一樣的女工,穿著一身紡織工人的衣服,猶掩蓋不了自身優雅如蘭的氣質,如同後世的青春玉女掌門人周慧敏般清純可人。
皮膚如牛奶一般瑩白,脖頸如天鵝般修長,在人群回來的工人裏鶴立雞群。
女人前後都有一段空白距離,和其他回來工人勾肩搭背形成鮮明對比。
胡祿德眼睛都直了。
胡祿德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個女人是一個擁有五個娃的三十歲二婚女人。
他知道,此女必定就是方大山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親近的克夫命——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