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理發師記(2)(1 / 3)

善於向深處選才,向隱處求才。因為許多優秀人才,大都不喜歡炫耀自己,而往往深藏不露。人才學裏有一個觀點,叫作“有名皆從無名來,更有無名勝有名”。諸葛亮當年就是臥龍岡的一個隱士,劉備三次拜訪,才請出這位賢才。王安石在《諸葛武侯》一詩中所雲:“區區庸蜀支吳魏,不是虛心豈得賢!”多方位多角度選人才。《呂氏春秋·論人》中有一段話,讀後頗受啟發。原文不長,摘錄如下:

人同類而智殊,賢不肖異,皆巧言辯辭,以自防禦,此不肖主之所以亂也。凡論人,通則觀其所禮,貴則觀其所進,富則觀其所養,聽則觀其所行,止則觀其所好,習則觀其所言,窮則觀其所不受,賤則觀其所不為。喜之以驗其守,樂之以驗其僻,怒之以驗其節,懼之以驗其特,哀之以驗其人,苦之以驗其誌,八觀六驗,此賢主之所以論人也。論人者,又必以六戚四隱。何謂六戚?父母兄弟妻子。何謂四隱?交友故舊邑裏門郭。內則用六戚四隱,外則用八觀六驗,人之情偽貪鄙美惡無所失矣,譬之若逃雨,汙無之而非是,此先聖王之所以知人也。

這“八觀六驗”、“六戚四隱”,可以說是從內外多個側麵來綜合考察一個人的德行。集中講了一個道理,就是用人貴在於察,而且這個察是全麵的考察、曆史的考察,特別是他平時的所作所為,重在實踐表現。諸葛亮也是識人用人的“高手”。總結了七條“知人之道”:一是“問之以是非而觀其誌”;二是“窮之以辭辯而觀其變”;三是“谘之以計謀而觀其識”;四是“告之以禍難而觀其勇”;五是“醉之以酒而觀其性”;六是“臨之以利而觀其廉”;七是“期之以事而觀其信”。這幾條考察幹部的辦法,大體上可以分為兩類:前四條屬於問答法,有一點像現在的考試;後三條屬於實踐法,讓被考察的幹部經受一定的考驗,看他是不是果真靠得住。唐朝在選拔高級將領時要經過九次考驗,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大意是:把考察對象忽而放到邊關,看他是否有叛國之心;忽而放到繁華地區,看他是否淫;忽而放到極其艱苦的環境中,看他是否變;忽而給其高位,看他是否逸;忽而委以重任,看他是否奢;忽而降職使用,看他是否忠;忽而給很高的榮譽,看他是否驕;忽而給予嚴厲製裁,看他是否怨;最後放到皇帝身邊,看他處理事務的機敏程度。這就是有名的“九驗法”。九驗法的核心是看幹部在關鍵時刻能不能把握住自己。把握住自己,過去如此,將來如此,永遠如此。隻要是官,就勢必處在是與非、義與利、得與失、恩與怨、名與位、生與死、權與錢、權與色等各類矛盾之中,永遠要經曆權、錢、名、利、色、情等各種關口的考驗。在這些矛盾未完結之日,在這些考驗未消亡之時,把握住自己就是人立德修身的永恒主題。

縱觀古今,要想得到經邦濟世的賢才,靠僥幸相遇是不行的,一定要開闊視野,麵向四方,多措並舉,兩眼向下,一片誠心,廣掘才源。

用其所長,舍其所短

毛澤東同誌講,領導者的責任,一是出主意,二是用幹部。這話講得非常精辟。過去打仗,將軍要定下誰打主攻,誰打助攻,誰打阻擊,用兵不當,用將不準,決心正確也難以打勝仗。有的帶兵人對工作思考得比較多,對用人問題思之不深,用之不準。凡是用人不當,不僅影響所在單位工作落實,還會影響其他人的積極性,其消極影響有時甚於出錯一個主意。善於識人、用人,這是落實之本,是高明的領導藝術。所以,領導要注意研究用人之道,精於用人之道。

唐太宗主張“用其所長,舍其所短”,要全麵地公正地了解其人,做到揚其長避其短。一次,他對當時幾位重臣曾評價說:“長孫無忌善避嫌疑,機敏果斷,但用兵非其所長;高士廉通今博古,雅有節操,但不能直言切諫;劉泊為人堅貞信而有信義,但重私情。”另外,他用人“不私於黨”,不計較出身和資曆,而且賞罰有據。正因為李世民能比較客觀地認識群臣的優缺點,沒有全才、完人的要求,所以,在使用上就提出“必須以德行、學識為本”,“用人如器,各取所長”的觀點。他手下兩位著名的宰相房玄齡、杜如晦,房足智多謀、精於籌劃,杜善於把握大局、敢於決斷,有“房謀杜斷”之稱。李世民充分發揮他們統籌全局的相才,共掌朝政。戴胄文化低,不能高瞻遠矚,但辦事認真幹練,善於處理刑獄,就被任命為大理少卿,果然能減少量刑的失誤。李世民發揮了臣下的特長,避免了他們的短處,使人得其所,朝政很快取得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