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該聊的聊了,白芍和錦上花很是心滿意足地回房了。
“啊!”
靜謐的黑夜傳來一聲驚叫,見鬼了!
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間在下一刻燈火通明,床頭粉色的夜明珠更是閃著優美的光。
白芍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個“罪魁禍首”----白蘇。
“去哪兒了?”男人開口,兩手交叉,雙眼微眯,一派地悠閑姿態。
“哦,賞月去了。”白芍隨意敷衍道。
“阿芍!”胳膊被用力地拽住,白芍抬頭,見離她不過半尺遠的兄長正憤怒地抬頭望她,眼裏閃過莫名的堅決。
在他十二歲那年,爹娘因病雙雙去世,隻留下大把錢財和年幼不知事的妹妹。從此他們倆便成了對方唯一的親人。
白蘇太寵她了!
所以現在的白芍依舊行使小時候的作風,琴棋書畫一知半解,卻愛府裏上下到處亂跑偶爾闖個小禍。可隻要不出格,白蘇從不說她一句。
“哥哥…”不知為何,心裏突然有些失落,驀地她擁住白蘇,將頭輕枕在他胸前。
白蘇一怔,瞳孔微縮,那隻大手猶豫許久,終是落在了女子的肩頭。
阿芍,我該拿你怎麼辦?
“此事考慮地如何?”低沉的嗓音漫開,越寧沉放下茶杯,目光轉向主位。
果然是上過戰場的人,即使坐著,單說話的氣勢也挺唬人。
白蘇哂笑一聲,兩指撣了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起身慢悠悠道:“寧王爺說笑了。白某區區一介城主,能效勞的皆已效勞,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說完,整整衣襟便點頭離開了。
拒絕了越寧沉的白蘇心情似乎特別好,打算在自己花園轉轉,不巧,碰上了一個人。
錦上花攔住白蘇的去路。
“姑娘這是作甚?”白蘇詫異。
“為何不答應?”
聽聞,白蘇了然一笑,道:“原來姑娘是為了給寧王爺當說客?”
被看穿了心思錦上花也不惱,“不全是。隻是這件事對白城主有利無害,為何遲遲不肯答應?”
“此事不勞姑娘費心,白某心中有數。”三兩撥千金的回答真是令人咬牙切齒。
錦上花歎了口氣,“白城主不肯‘割地’,說到底隻是對人不對事,我說的對吧?”原本不想和白蘇挑破,現在看來倒是成了最後一張王牌。
聞言男人臉色頓變,目光中亦多了抹探究。
“我敢保證,白城主想的事不會成真。若是不信,明日上午涼亭見分曉。”錦上花神秘一笑,也不等他的回答,走了。
此時的白蘇像是被人窺探了秘密,心裏一起一落,說不出是何滋味。
可最讓他想不通的是,僅幾麵之緣的點頭之交錦上花是如何得知他的秘密。
這個他小心翼翼守護了這麼多年的秘密。
明日涼亭……
他心裏的困惑和擔憂真的可以解決嗎?
嗬嗬。白蘇有些好笑地搖頭。
說不定錦上花隻是拿話來匡他,他怎麼還傻傻地跳了進去?
一切,明日見分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