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南巡:他捏住她的肩,強吻了她。(1 / 2)

反複掙紮了幾遍,見男人還不肯放手,她隻得轉身過來,低頭盯著夏侯君辰的眸子,“我說把你的手放開。”他眸子深邃,像以往許多次那樣,都是暗黑色的漩渦,她看著他,頃刻間仿佛都要把她整個人吸進去了。

“都傷成這樣,還逞什麼強?!”夏侯君辰開口,雖是責備,可她聽見的語氣裏有寵溺的成分。

“過來給我看看傷口。”說著,麵前的男人大手一拽,就把她拽到麵前,沒等她反應,卷起她的衣袖,就察看傷口。

白皙的皮膚上,有小塊的青紫,一點點的血色滲在嬌嫩的皮膚裏。他手指覆過來,隻碰到傷口的邊緣,璿璣就疼的倒吸涼氣,唇色漸白。她低著頭,眼睜睜看著輪椅上的男人從袖子裏掏出白色瓷瓶,然後小心翼翼地給傷口敷藥,甚至連手指都不敢在傷口上過多停留,生怕弄疼了她。

璿璣望著他大腿上的小瓷瓶,眼熟非常,腦袋轉念一想,就知道它裏麵裝的就是波斯聖品冰肌露。那時候她剛進王府,身邊沒有可信任的人,心裏也隻想著早點逃出王府。他知道她身上有傷,就拿了冰肌露來給她,還親自給她上了藥。

現在冰肌露獨有的清涼在手臂上漸漸散開,慢慢侵入到皮膚的下層,把她飄遠的思緒又重新拉回來。趁男人拿著瓶子取藥時,立即收回手臂,迅速放下衣袖。

“我沒事,不勞王爺費心。”未免他大手再伸過來拽她,璿璣說話間已經往後退了許多步,身後恰好了椅子,她順勢坐下來,膝蓋上的疼也立馬緩解許多。

看她像躲壞人那樣避開自己,夏侯君辰冷笑出聲,“本王有那麼可怕麼?”可怕到你看見就要逃離的地步了麼?

“沒有,這不過是小傷,沒什麼關係。”柳璿璣的一雙眸子從夏侯君辰身上移開,虛無縹緲的在整個船艙裏亂晃,最後停在地上。

半個月前,她被紫荊棘劃傷,即使要毒發身亡她還是一意孤行的要回來。為了打落心頭最後的希望,她可以拿著劍鋒眼睜睜看著它刺進心髒,然後又生生拔出。

夏侯君辰,你不會知道再多的疼,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隻有你拋棄我這件事,讓我這顆心再不敢相信任何。

“小傷?針椎刺了全身都是小傷?如果是小傷,那你為什麼要避開夏侯君曜?!”分開的每一次相遇,夏侯君辰發現自己變得越發地咄咄逼人起來,明明心裏不是這般想,可卻仍舊說那些傷人的話。

“柳璿璣,你這麼維護他,為了他真的什麼委屈都能咽下了麼?!!”可他知道,要想把這些傷人的話連貫的說出來,必定是在傷了自己千百次之後。

柳璿璣始終盯著地上,眼神呆滯,手臂上剛才塗過冰肌露的地方已經清涼不再,可那樣的疼痛也小了許多。

“委屈?”夏侯君辰以為她不打算開口說話時,她卻也冷笑出口,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夏侯君辰,你知道我柳璿璣活到現在最委屈的事是什麼麼?”那些傷她身體踩在她身上的人,她從不會忘記,等有合適的機會必定以牙還牙。

可唯有眼前這個男人,騙了她傷了她,最後她卻要像做錯事的孩子那樣,避開一切與他有關的事,盡量不談盡量不想。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這般軟弱無能!!

“阿璿——”輪椅上的男人又像那個月光皎潔的晚上那般,突然溫柔下來,叫她的乳名。

阿璿——

他知道她說的是哪件事,他們都知道彼此之間最大的障礙是什麼。可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追悔莫及悔恨當初也是無能為力的了。

“我答應你總有一天,我會接……”

“夏侯君辰!”柳璿璣扯斷他的話,聲音很大就連守在船艙外麵的玄流也能聽的清清楚楚,“你究竟聽不聽得懂人話?!今天我再說最後一次,我把休書丟給你的那刻起,就決定把你從生命力剔除。”

“就算喜歡你,就算放不下你,就算連自己能不能忘記你也無法保證,可那又怎樣?!”

“你終究還是把我丟了,而我柳璿璣這輩子絕不會原諒。”記憶的匣子被自己一下子打開,心口的傷疤也瞬時割裂,那原本結成的厚厚的痂就脫落下來,帶了些許的血肉,傷口再次模糊不堪。

夏侯君辰聽她的話,整個人的後背慢慢頹在輪椅上,大腿上的冰肌露也掉到地上,砸碎灑了一地的液體,他低眸盯著地上,一時竟找不到話來辯駁。

璿璣看了他一會兒,慢慢移開眸光,隨即從椅子上站起,走進大船後麵的小船艙裏。

“對不起——”男人在她關門前,兀自說了三個字。

璿璣身體又是一震,轉身看著他坐著輪椅一點點走遠,回了一句,“沒關係。”

沒關係,一切都過去了。

隻是我沒有那麼大度,仍舊忘不掉你拿長劍刺進我胸口時的決絕表情。

船開後,璿璣一直待在小船艙裏,途經村落時,也會聽見來自岸邊百姓們跪地千呼萬歲的迎接聲。她懶得開窗去看熱鬧,坐在椅子上卷起褲腳來察看膝蓋上的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