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想要別的關係——”重新對上他的眸,“那我們就隻能是朋友,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意,可感情不是物件,不是你給我一顆糖,我下次也可以還你一顆。
如果我可以控製自己的這顆心,必然用心守著,不讓它為那個男人所動。那樣,或許我們還會有別的關係。
“朋友。哈哈——”夏侯君曜仰天一笑,手裏捏著的奏章突然鬆開,他走離麵前的桌子,錯過前麵站著的璿璣,“可朕還想再貪心一點。”說完,沒等前麵的璿璣反應,他突然轉身,強勢摟過她的肩,按住她的頭傾身而下。
薄唇抵住她的紅唇,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
柳璿璣感覺嘴唇暖意十足,她咬緊牙,用力去推麵前的男人,他這次像是鐵了心,根本不為所動,反而更使勁地摟著她的肩。
突然,璿璣嘴唇打開,夏侯君曜欣喜之際正想長驅直入,卻隻覺嘴裏一陣血腥,他猛然收了唇,雙眼盯著血腥的位置。
“你竟然……”
竟然寧可咬破唇,寧可任憑鮮血直流,也要推開我麼?!!
看見璿璣臉上堅定的表情,他再次冷笑出聲,撤回雙手迅速轉身離開了船艙。
璿璣看著艙口被突然掠起的大片流蘇,嘴裏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流,手臂上被他按著的傷口,隱隱作痛。
傍晚。
璿璣從後麵的船回到龍船後,就一直在屬於皇帝的船艙裏呆著。站的累的就坐到椅子上,坐的累了又站起來來回走幾步,如此反複十幾遍。
“姑姑,皇上讓你去太後的船艙,說今晚的晚宴,要您布菜。”璿璣正無聊,就見一宮女進來傳夏侯君曜的口諭。
晚宴?
“這個晚宴所有人都參加麼?”她奇怪簡單的一個晚餐,夏侯君曜為什麼要她去布菜?
宮女邊領著璿璣走向上官水月的船艙,邊回答,“隨行的娘娘和大人們都會參加,哦,還有慕王爺,他也會來。”
聽完宮女的話,柳璿璣隻覺好笑。難道就是因為夏侯君辰也在,所以他要讓她親自給他布菜?以為這樣就能氣到那個男人麼?
嗬嗬。
等璿璣走進船艙時,所有的大人都落座了,夏侯君曜也坐在最上頭的位置,一桌人隻等上官水月出席了。
她暗暗地繞過圓桌旁邊的帷帳,走到夏侯君曜身後,等著聽候他的差遣。他想在夏侯君辰麵前使喚她,那便使喚了吧,就當是她償還虧欠他的情了。
璿璣剛站到夏侯君曜身後,對麵的夏侯君辰就抬眼過來,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寒如冰窖。
璿璣無意與夏侯君辰對視,收了眸子回來,這時上官水月正巧從後麵的房間裏出來,容嬤嬤扶著她,身後還跟了兩三個妃嬪。這還是璿璣第一次見後宮裏的女人,她們個個穿戴得體,笑容可掬。
一行人行過虛禮過後就相繼落了座。夏侯君曜坐在上官水月左手邊,而剛才的妃嬪就著他的下手邊一次落座。
“哀家可是很久都沒乘船了,也很久沒去江南了。”開席後,上官水月把握話鋒,環顧了眾人一眼,最後停在夏侯君辰身上,“慕王怎麼臉色不好,可是惹了風寒?”她一句話就讓席上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夏侯君辰。
他適時咳嗽兩聲,回稟道,“回母後,的確是有點著涼了。不過已經讓太醫開過藥,服用過了。”
璿璣也像所有人那樣看他,卻見他眼角有意無意地往自己這邊看。剛才在船艙裏見他還好好的,起碼說話中氣十足,這麼快就病了?
根本就是在說謊!
“嗯,真感冒了吃些藥就能見好,可別有心事才是。”說著話,上官水月轉頭來看站在夏侯君曜身後的璿璣,眼神裏意味深長,好像就怕在座的人不知道她這個慕王府的前側妃也在這裏似的。
“母後,臣妾聽說慕王爺半個月前休了一位側妃,王爺該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悶悶不樂吧?”坐在夏侯君曜手邊第二位的女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她穿著綠色宮裝,妝畫的豔麗,黛眉入鬢。
夏侯君曜聽她的話,立即轉頭看過去,她也隻是癟癟了嘴。他們都在談論她和夏侯君辰的事,可她這個當事人卻像是個局外人那樣,事不關己地欣賞著餐桌上他們每個人的麵部表情。
“琳嬪說的也在理。慕王,你若是願意哀家再賜你道婚,保準比那休掉的什麼柳妃強一百倍。”太後這話明顯就是衝著柳璿璣說的,再場的人鮮少有不知道她這個皇帝貼身宮女就是曾經慕王府柳妃的事,他們都秉了鼻息,眼神在夏侯君辰和她之間打轉。
隻有夏侯君曜越聽越鬱悶,端了酒杯不停的喝酒,這場景讓伺候在四周的宮人也都慎得慌。
“兒臣謝過母後,隻是慕王府已經妻妾成群。現在江南又發了洪水,兒臣寧願把娶側妃的用度用於賑災,替皇上分擔壓力。”夏侯君辰極其委婉的拒絕上官水月的賜婚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