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馬路上疾馳,朝著醫院的方向奔去,許晨宇望著窗外,眼神裏滿是焦急與擔憂,隻盼著能快點見到餘歲,確認她的情況 。
在醫院的病房裏,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每一個角落,像是給這個略顯冰冷的空間披上了一層溫暖的紗衣。
餘歲半靠在病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被,臉色略顯蒼白,毫無血色,可眼神中卻透著幾分倔強的堅持。
餘意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緊地抓著椅子的扶手,滿臉擔憂地看著姐姐。
“意意,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病了這件事,你別告訴爸。”餘歲輕聲說道,聲音因為生病而帶著一絲沙啞和虛弱,可語氣卻十分堅決,不容置疑。
她太了解父親餘池了,父親本就身體不好,平日裏操心公司的事就已經很勞累了,要是知道她生病,肯定會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都憔悴下去。
“可爸爸不是說你每個周末都得回家住,回家吃飯嗎?爸還是會發現的!”餘意皺著眉頭,眉心都快擰成了一個結,眼裏滿是焦慮和不安。
她實在放心不下獨自在醫院的姐姐,腦海裏不停地浮現出姐姐一個人麵對病痛,無人照顧的畫麵,總覺得要是自己走了,姐姐就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我沒事,打完點滴,我就回去了。你現在不回去,會讓爸疑心的!爸身體本來就不好,意意,乖,聽姐姐的話!”餘歲伸出手,那隻手顯得格外纖細蒼白,輕輕握住餘意的手,像是在給她傳遞力量,又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
她耐心地勸說著,眼神裏滿是溫柔和期許,希望妹妹能明白她的苦心,不要讓父親為她擔心。
“那我叫個人給你看著點!”餘意咬了咬嘴唇,下唇都被她咬出了一道淺淺的紅印,心裏還是七上八下,怎麼都不踏實。
她想著哪怕找個護工也好,這樣姐姐身邊就隨時有人照應,有什麼事也能及時處理。
餘歲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裏帶著幾分疲憊,卻又無比溫暖:“我自己可以,你別操心了。我都這麼大了,能照顧好自己。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她試圖讓餘意相信她的能力,不想讓妹妹為她過度擔憂,不想因為自己而打亂家裏的平靜。
餘意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猶豫了半分鍾,眼神中滿是糾結和不舍,一會兒看看姐姐蒼白的臉,一會兒又看看病房的門口,像是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最終,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那聲歎息裏滿是無奈和擔憂,站起身來:“那好吧,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千萬不要逞強。”
說完,她又不放心地看了餘歲一眼,一步三回頭地緩緩走出了病房。
此時,在醫院的走廊裏,白色的燈光有些刺眼,牆壁上的指示牌在燈光下格外醒目。
許晨宇腳步匆匆,皮鞋踩在地麵上發出“噠噠”的急促聲響,神色焦急,眉頭緊鎖,眼神裏滿是擔憂和關切。
他快步走到護士站,微微喘著氣,禮貌而急切地說道:“麻煩查一下,餘歲在哪個病房!”
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擔憂,每個字都透著他對餘歲的關心。
得知餘歲的病房號後,許晨宇立刻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急切而堅定,像是在奔赴一場重要的約會。
到了病房門口,他腳步一頓,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拉住了一樣,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透過門上的玻璃看了看病房內的情況。
隻見餘歲安靜地靠在床上,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胸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許晨宇輕輕推開病房門,動作很輕很輕,生怕吵醒了熟睡的餘歲。
他走了進去,看到餘歲的藥瓶快要滴完了,藥水隻剩下瓶底淺淺的一層,連忙走到門口,伸出手招了招,叫來了護士。
護士穿著一身整潔的護士服,動作嫻熟地換上新的藥水,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輸液管,叮囑了幾句:“藥水有點涼,要是她不舒服就叫我。”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