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嵐幹脆坐在她身邊道:“你聽好了,這件事是:賀淳陽死了!”最後一句她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說出。
丁珊珊猛地轉頭看著她,又眯了眼睛道:“你騙我,不可能!”
林可嵐拿出手機,調出新聞頁麵給她看。她仔細地盯了很長時間,每一個字都不放過,做夢一樣。她再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這是真的。
林可嵐一直注視著她的表情,慢慢地,她笑了開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是誰幹的?”
“不知道。你管他呢,許是他壞事做得太多,總有人會跟他算帳的,等於也替我們報了仇。好了,你可以吃飯了吧?”
“嗯!”丁珊珊重重地點頭,很快就把一碗飯吃得幹幹淨淨。放下碗,這才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那,我的錄像在哪裏?”
林可嵐泄氣地垂了頭:“我們都不知道。”
丁珊珊重重地倒了下去,愁緒再次籠罩了她。
“有什麼用?錄像不知落到了誰手裏,如果被人泄露出去,我還不一樣是死!”她悶悶地說。
“別那麼悲觀,不一定會泄露出去吧。”林可嵐安慰她的說詞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這之後,丁珊珊依然悲痛欲絕。
第二天,林可嵐再去找徐旺山,跟他商量怎樣弄回錄像的事。章氏母女都出門去了,她們要購買一些過年的新衣跟其它用品。
才走進客廳門來,就有仆人拿著一封信來,林可嵐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好奇地問:“你拿的是什麼?”
那人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剛才聽到院門有按門鈴聲,我就去開門,結果門外沒有人,隻在台階上放著這封信。”他把信遞到林可嵐麵前。
“什麼事?”徐旺山聽到動靜出門來問。
仆人說:“有人按門鈴,我打開門一看,一個人都沒有,台階上放著這封信,我就拿上來了。”
“我看看。”徐旺山接過信,見信封上寫著:“林可嵐與丁珊珊親啟”,他好奇地看向林可嵐,林可嵐也很奇怪,自己沒什麼熟人,也沒有親戚,在這個城市這個世界自己是孤獨的,竟然有給自己的信!顯然送信人不知道自己搬了出去。
這也倒罷了,竟然是給自己和丁珊珊兩個人看的!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是有人知道丁珊珊的事,並發現了她的錄像,所以來威脅她們?她當即白了麵頰,冷汗都沁了出來。她與徐旺山對視,徐旺山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正凝眉擔心地望向她。兩個人會了意,氣氛凝重起來。
“你下去吧。”徐旺山對仆人說,仆人於是走下樓去。
“跟我來。”徐旺山把林可嵐拉進自己房間,關上門,為慎重起見,他怕嚇著林可嵐,於是對林可嵐說:“我先看。”林可嵐無力地點點頭,坐到了黑皮沙發裏去,把自己蜷著陷進沙發裏,似乎這樣才能保護自己,才能讓厄運找不到自己。她的眼中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徐旺山心疼地看她一眼,坐回到電腦旁的軟椅上,極慢極仔細地拆開信封來看。
林可嵐遠遠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一毫的表情。
這一刻時間過得慢極了,牆上精致的石英鍾發出極輕微的滴答聲,心仿佛受著淩遲一般地痛苦。不知道信裏發出了怎樣殘忍的信息,不知是怎樣在侮辱可憐的丁珊珊。
徐旺山看得很慢,似乎不相信似的看了好幾遍,最後深凝的眉頭舒展了開來,雙眸泛起一抹複雜,站起身來把信遞到林可嵐麵前,輕聲說:“真是不可思議。”
林可嵐不明白是什麼不可思議,不敢伸手去接,隻是仰著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徐旺山。徐旺山帶著微笑把她頸前的發拂到身後,安慰地說:“是好事,你看看。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聽說是好事,林可嵐一把扯過信來仔細閱讀,上麵的大致內容是說,賀淳陽和他手下幾個知情的混蛋都被他們弄死了,死前他們受到了審問,已經把所有記錄有丁珊珊行為的帶子都沒收,現在並已銷毀,確定沒有一點點泄露出去。至於他們是誰,這點保密,他們是神秘人,永遠不會告訴別人他們是誰。總之對丁珊珊她們無害,也對她們無所求,隻要她們好好生活就行,不用再擔心什麼了。以後再不跟她們聯係。
林可嵐做夢一樣,掐了一下自己的腿,不是做夢,她抬起頭來征詢的問:“是真的嗎?”
徐旺山不自信地點點頭:“是真的吧?看樣子是真的。”
“可是他們是誰?他們為什麼幫我們?而且還是殺人的重罪,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幫我們,居然對我們無所求?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怎麼不敢相信啊幹爹?我們是不是又陷進另外一個陷阱了?”